里影闻言一笑:“区区两万就胜了你十万大军,你不是垃圾是什么?你除了自己这个公主身份还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你就是垃圾!”
“你还没有悔改之意,你知不知道你做下的是什么荒唐的决定?你对的起死去的二十万士兵吗?你拿什么和这些饶家属交代?你怎么对的起陛下对你的信任?有什么脸面你是皇家的人,你简直在给皇家的脸面上抹黑!”
一句句全部命中靶心,犹卷脸色越发白,但她不认输,坚持:“我不是垃圾。”
里影讥讽一笑:“你拿什么证明?”
犹卷眼神如狼如虎,坚定十足:“下一次!下一次!我就赢!”
里影往前走了两步,走到犹卷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坐在凳子上的犹卷,咧起嘴笑:
“下一次?下一次也要无数人为你的无知送命吗?你最好的选择就是滚回去,滚回京城!安心的做一个废物。”
犹卷不认输,气势上绝不输人,大有把里影比下去之势。
里影眼神轻视的看着犹卷,笑的不怀好意:
“不愿意?那我给指挑明路,从末等兵坐起,你要是死了,也算对的起那二十万大军,要是没死,就靠自己血洗今日的耻辱。也算证明你不是一个垃圾。”
那只是里影的心机罢了,她想要犹卷死,又不敢杀她,给她选择了一条死路。
犹卷却当夜消失在了军营,遵从了这一法。
从此没有犹卷,只有连城。一个发誓要成为好将领的连城。
水南之战成为犹卷长达三百年的阴影,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要一血前耻。
她出生皇族,有着最高贵的血统,她一定会赢,而不是输,她绝对绝对不是一个垃圾。
她新入队伍很简单,因为已经来了战场上,知道军队运作,所以随便在一个尸骨场,扒拉了一个士兵盔甲,以男儿身份混入了百里外的千户长楚可的队伍。
第一混入,一个很热情的士兵和犹卷打招呼,两人吃了一顿饭之后熟了,互相留了姓名。
犹卷:“我叫犹卷。”
那人:“我叫晓生。”顿了顿,他眼神闪躲,将嘴巴凑到了犹卷脑袋旁,声:“你知不知道楚可此人人品不好,我正在考虑要不要走,你呢?”
犹卷奔波几,哪里鼓上这种事,摆手:“我再看。”
第二军队迁徙,犹卷又跟着军队走了一,此时的犹卷没有了上好的马匹,走路只能靠步校当夜里行军驻扎的时候,犹卷趁着放风的功夫外出透气。
无形中有一股压力压着犹卷,让她喘不过气来。
来去,犹卷那时候还只是一个两百岁的姑娘而已,她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一的行路,将她的脚磨破了皮,磨出了血,她委屈的想哭,却没有地方诉。
自己连这样的苦头也不能吃,怎么能做大将军?
自己背负的那二十万的性命又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做一个废物,一个垃圾?
每一死的人那么多,朝不夕保,自己真的能幸阅活着回到京城吗?或者可以现在就回京城,但她这辈子都不能抬头见人,她怎么敢?
她越想越伤心,这些积压的郁气一下子全部喷涌出来,四下寂静,绿意无边,只有虫鸣,犹卷不自觉的哭出了声。
日后想想这一幕,总要有几分羞愧的,她当时就是这样娇弱的姑娘,心比高,却只是因为走了一的路在那里哭泣。
犹卷越哭越来劲,声音一下子大了,等到她哭了很久之后,她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抬起了头,她的第一状态是防备,谁知道远处的这个男子是不是敌人。
可这个敌人没有出声,看她一眼,又看向自己手里的东西,奋笔疾书。
这人长得不讨厌,看着自己的目光也没有敌意,所以犹卷没有立即攻击对方。她睁着哭的桃子一样的眼睛,去看对方,声音沉冷,凤眼微眯:“你是谁?”
当月光璀璨,星光闪烁,明亮动人,犹卷放风的这个地方独得月光恩宠,照的非常明白。
犹卷清楚的看见对方盯着自己桃子一样的眼睛,目露惊喜,高心奋笔疾书起来。
妖魔气息不一样,这会犹卷反应过来,这是友军,她见对方不搭理自己,顿时恼火,一个人活的不顺心,性情难免偏于暴躁。
犹卷又厉声问:“你在干什么?”
对方接着奋笔疾书。
犹卷遭到对方的无事,心里更加暴躁。
犹卷在河边哭,这人在长满蔓藤的桥边奋笔疾书,两人没隔几步。
犹卷看过没隔几步,亲自走了过去,等走到哪男子的身侧,这才发现这人不是在写字,而是在画画。
两人相隔近更加方便了犹卷看清对方的打扮样貌。这男子着了一件常服,身上没穿盔甲,走近一看,容色秀丽俊朗。
犹卷因为司马傅的原因,对男子不敢兴趣,对美貌男子更不感兴趣,甚至心中有赤裸裸的厌恶。
她眼神转的更冷,等再次去看男子手里的画,那画的可不就是自己,回眸一怒的桃子眼,就是刚刚下的笔,动作飞快。
犹卷此生入过无数次画,一般情况下,都是高水平,她自问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话,还是画自己,这个人简直是在侮辱自己。
犹卷气上心头,夺过对方手中的画,撕了个粉碎。
那人呆呆的看着犹卷,显然没想到对方居然毁自己画作,一时生气,怒上心头,:“你……”
犹卷看着空中飞扬的纸屑,没有半点道歉的意思,又想到两人素不相识,这人居然侮辱自己,岂有此理!她攻击对方:“难看至极!”
那人一听,脸绿了,恨恨的看着犹卷,冷冷反击:“呵,大半夜娘们唧唧的跑到这来偷哭,你这个娘炮!”
诚然犹卷就是女的,但她认为此人就是在诋毁自己,于是狠狠的在地上踩了几脚画纸。
这一踩不要紧,对方拉着犹卷的衣头,给了犹卷一拳。
不重不轻,足够脑子发昏。犹卷反应过来,回击了回去。
随后两人扭打在一起。
犹卷打架经验实在不足,对方身手老练。几下就将犹卷制服,在犹卷身上结结实实的锤了几拳。
犹卷此刻就像一条死鱼,对方觉得没意思,放开了。
他临走前,犹卷摊在地上,看着满的星光汇聚,无望极了。
那人居高临下的宣告:“你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撕我的画,我告诉你,我今儿个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