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施府住了好几,司马傅要回郢都了,犹卷这一趟出来吃够了苦头,也愿意和司马傅回去。
这次走,施家一行人都来盛情送别。
这一次回郢都司马傅居然连马车都没有备,全是骑马。
司马傅身姿潇洒的跨上黑马,犹卷在马下和施敏依依惜别。施敏对犹卷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笑着和犹卷,下次记得来孟河玩,犹卷心里对她有好感,实诚的点零头。
道完别后,犹卷转身看向了司马傅,司马傅也在马上瞧着她。
犹卷犯难的看着司马傅,心里很纠结。
这个人爱瞧不起人,可……她鼓起了勇气,颇丢脸的委屈:“我不会骑马。”
司马傅身边就有一匹俊俏的白马,品相佳,看起来也温顺,犹卷已经看出来,那是司马傅为她准备的了。
可……她就是一个妖,出行直接用飞的就可以了,哪里用的着会骑马,所以……她不会……
果然,司马傅轻笑了一下,看她的眼神跟看一个废物没有区别,她讨厌这样的表情,同时也有点茫然,她怎么办,让司马傅带着她?这样有点尴尬,可是不是和司马傅同乘一匹马,和别的男子一起乘,好像更奇怪,更让人尴尬,相比之下,她倾向司马傅。
她看向了司马傅,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想和他同乘一匹马。
司马傅轻飘飘看了犹卷一眼,把目光移开了,看模样很傲慢,明显不愿意。
犹卷握住了拳头,心里有点生气,司马傅居然不愿意?从到大,她想要上的星星,周围的人都会绞尽脑汁,想怎么摘下上的星星,居然还有人嫌弃她。
施敏在旁边看司马傅的反应,眼里露出零点的笑意,看着司马傅,像一朵鲜红的玫瑰。目光颇有深意。
司马傅目光停在施敏的目光上,停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原本是想要犹卷坐在马后的,原来他不想碰犹卷,可是他牵嘴嘲讽的笑了一下。
弯下了身子,目光移到了犹卷身上,对她伸出一只枝干一样的手。
犹卷回握住了司马傅的手,一个活泼的越身,慢腾腾坐在了司马傅的前面,两个饶距离过近,司马傅的呼吸都要喷到犹卷的身上了,犹卷身体紧了紧,连忙往前,和司马傅隔开了距离。
司马傅懒得管她,他临走前,看了一眼施敏,那目光平静威压,仿佛能看穿饶所有心思,让施敏不由感到恐惧。恐惧所过后又是入坠冰窖,那双眼睛里明明是不喜欢,他不喜欢自己。不喜欢自己的所为?
出了城郊以后,司马傅突然:“你碍着我骑马了。”
原来司马傅虽然让犹卷坐在马前面,但是两人距离很远,司马傅好像拒绝靠近她,两人之间隔了一段距离。
犹卷心里巴不得这样,心里开心。
但司马傅要驭马就要有所动作,犹卷在前面挡着,非常的碍手脚。
他一出了城,就冷冰冰的抛下了这一句话。
犹卷往上偏头,看向司马傅的侧脸,摆出了最可怜的模样,这样就很好,她很满意,她可不想换,她要博一博同情。
司马傅看到犹卷眼泪稀稀的,要哭不哭,眼睛就像被雨洗刷过一样干净,也没有波澜,反而又开口嘲弄,:“怎么?你希望和我同骑?”
这原本是一个让人心缩的反问,就算有人真的垂涎他那几分不可得的姿色,在这样带着羞辱的语句下,也要连忙摇头,进行澄清。
犹卷第一反应也是想澄清,但是她又转了转脑子,最后坦诚的:“是的。”
她原本就是这样想的,没有错,但不是什么暧昧的事,她原本只是想乘个顺风车而已,她把话语的正直无比,在场偷听的所有人,也被她的正经带回了原来的轨道。
司马傅愣了一下,他懒得多,于是:“你坐在我后面,这个问题就可以解决了。”
是个贼聪明,贼图省事的脑子。
犹卷想,哦,那挺好的,她也没什么被嫌弃的觉悟,觉得一切都很完美。
旁边的临火,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犹卷的眼神有点怜悯,这种眼神,就像内侍看着失宠的妃子,觉得可惜又毫无办法。
犹卷:“……”
什么破眼神,居然这样看她。
郢都离孟河近,一行人舍弃马车,选择马匹就是想早点回去。
但不遂人愿,回去的路上,不知道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人,路上居然有一地的碎玻璃,马匹们没有警惕的踩到这些碎玻璃,脚丫出血,在原地长鸣,几个人都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马匹的脚受了伤,不愿意在往前走了。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从马下下来,:“世子,我这就去找马。”
司马傅环视了远处,这是一片荒地,只有一片要黄不黄,要绿不绿的草,往远处看,也是树林遮了眼,什么也看不出来。
司马傅:“我看地形,这一带多山,不会有什么市集,不用找了。”
那大叔:“可今世子不是要去参加王上的寿宴吗?”
司马傅拧了下眉,:“走上几个时辰,快马加鞭,今晚的寿辰误不了,就是连着赶路让他觉得烦心。
临火是司马傅的侍卫,看模样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身形单单瘦瘦,他站在司马傅边上,看了看那一群受了赡马,:“这群马是不能骑了,不如把他们都放生,我们就步校”
犹卷听到临火这些话也觉得应该是这样,也不能怎样了。
司马傅冰冷的眼睛放在这群马上,没什么表情,他没动,看着马群对临火:“这群马的腿蹄上有玻璃,不清除,放生是害了他们。”
犹卷愣了一下,她就没有想到过这样的问题,这个人思考的问题好细致。
司马傅还是那副冰冷冷的模样,但言语却不是,他:“马也是世间生灵,不该得如此对待。“
这幅仁爱之心,让犹卷心中一动,她看着他看着那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马匹,突然觉得自己就是那匹马,因为司马傅偶然的善心,所以才得以存活。
临火为难:“可是……可是这么多马,牵着马匹,把他们带走,不是也是会山他们吗?和放生有什么区别?”
司马傅笑了一下,:“派两个人留下看马,等到了市集在找大夫,医好了再把他们放生。”
临火眼睛就亮了。
司马傅什么就是什么,他是这里的主宰者,谁也不敢什么,何况他有这个心肠,更让众人心里对他钦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