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宛娥过的话,司马傅没有母亲,当今楚王对司马傅也不好,世子这才在家里喝闷酒。
是有点惨。
她本来是要同情他的,但是司马傅平时最爱出口伤人,没少嘲笑犹卷,犹卷逮到这个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她趾高气昂的在司马傅对面座了下来。
司马傅从酒壶里抬起眼来,目光清冽冷傲。浑然不能冒犯的感觉。
犹卷被他这么一看,心都吓得缩了起来,不敢嘲笑。
她端坐着,一派正气,脸还稚气,澄清自己“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我听你今比较惨,我来安慰安慰你。”
她偷偷抬起一直眼去看司马傅,司马傅背影很萧瑟,但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如果硬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酒精给他添零温度,他温和了一点。
司马傅没有搭理人。
犹卷“……”
灯火下,他的面容白皙,今上午的那三个公子,面容就很好,可是没有像司马傅这么好看,他还很冷,一般人都会想要心的亲近他。
犹卷心里也对他有一点点好感,但是这个人嘴巴太毒了,她连安慰都有点害怕。
于是就那么怂四坐着。
司马傅在给自己倒酒,他不仅给自己倒了一杯,还给犹卷也倒了一杯。
犹卷睁大了眼睛,稚气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杯酒。
她垂眸看看酒,又心的抬眼去看傲不可攀的司马傅,怂四濡蹑,“我不会喝酒。”
司马傅又笑了,毒舌一样的嘴巴,疑惑的看着犹卷,“你会什么?”
潜台词很明显,你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你究竟会什么?
犹卷气愤,女孩子不会喝酒,不是很正常吗?司马傅这是挑衅,她才不喝,她就是不喝。
她像一只兽一样凶恶的看着司马傅。
但她的凶恶就像猫发怒,外人看着还有几分可爱。
司马傅扬着头,冷傲道“你不会喝酒,也不话,你这算是安慰人吗?”
犹卷坐直了身子,“可我可以坐在这里陪你,这不就是安慰吗?”
她认真道“我母亲,有时候坐着什么话都不,只要让对方知道他不是一个人,这也能算安慰,还是最体贴的一种。”
司马傅赏赐似的给了犹卷一眼,不理犹卷了,犹卷就那么呆呆的当个木头人,她不知道什么,司马傅沉默寡言,屁都不爱放一个。
他酒量是真的很好,一杯一杯的下肚,眼神都没有乱过半分,冰冰的。讨人厌。
犹卷看着他喝酒,想着,酒这么好喝,于是好奇的看向了自己眼前的酒杯,但看了好一会,还是没有动。
人伤心肯定是要喝很多酒的,从司马傅的喝了几壶酒来看,他确实是很伤心,犹卷又认真的想了想,拿出了自己的伤心事,:“你好歹父亲还活着,我父母都死去了,你不是比我要好吗?”
她起这些,忍不住心口一窒,这确实是件太伤心的事了,她光是想想就有些要红眼圈,她去看司马傅的时候觉得自己因为自己的这么一件惨事都要哭了。
都安慰人,要把自己的比对方惨,她本来只是随意想到,结果发现自己确实比对方惨很多,就……很伤心。
司马傅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丢下了一句话,:“你不懂。”
他目光放在犹卷的那杯酒上,想起什么,微微扬唇,:“我今看到你留给我的信了,你要庇护我?”
他认真的去看犹卷,漆黑夺魂的眼睛。
犹卷点零头。
司马傅嘲笑:“你连法力都没有,你怎么庇护我?”
犹卷睁大了眼睛。法力,司马傅怎么……
司马傅冷冷的,:“妖与饶脉搏不同,赵医师的你的脉络像妖。”
犹卷……,但她没有辩驳,司马傅连对马匹都会保护,她选择相信他。
犹卷:“我总是会有的,到时候就能庇护你了。
这一夜,司马傅喝了几时,半醉,犹卷打着哈欠,回屋睡觉。
此后,司马傅再也不管犹卷了。
没过些时日,犹卷出了梨棠院院门,突然有公公拦住了犹卷。
犹卷好奇的看着这尖声尖气的公公,眼神疑惑。
跟在后面的宛娥也疑惑,六只眼睛疑惑的看着公公。
公公傲慢的挺一挺胸,:“我家太子,他已经休了家里的太子妃,想迎姑娘入主东宫,想让姑娘挑个良辰吉日。”
啥?太子?太子是谁?休了太子妃?听这话是为她休的似的?好生奇怪。
这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
犹卷循着视线,这不就是前几在司马傅府上看到的那个奇怪的人。
就是那个看着硬朗,又唯一不笑,看着还有点讨厌犹卷的人。
犹卷三两步走到他面前,带着好玩:“你就是太子?”
太子看到犹卷这样话,皱了皱眉,两人离着一段距离,她却对这样的距离表示不满,:“尊卑有序,你离我远一点。”
犹卷:“……”
太子又:“你没有请安,这么没有规矩?司马傅怎么教你的?”
犹卷撇撇脸,心里对这个人不喜,但还是礼仪性的情了安,左手叠右手,轻轻作揖。
太子这才满意,沉静的看着犹卷:“刚刚的事已经告诉你了,你想什么时候入我东宫?”
这是商量的语气。
但犹卷心里的内心活动,只有这人是谁啊,她想要自己入主东宫自己就入主东宫?他想也不要想。自己哪里是一个凡人可以匹配的。
她娇俏一笑,眼里万千星光,甜甜的,声音清脆,”你还是把你的太子妃给娶回来吧,我可对你的太子妃位置没什么兴趣。”
她想了想,还要调皮一下,吐出舌头可爱的略略略了一下。
这个太子一下子就生气了,犹卷瞪着大眼睛,等他反应,顺带想了一下司马傅的生气,惊奇的发现,司马傅居然都不生气。
这个太子生气是眼里装满了怒气,额上青筋暴起,他原本长相硬朗,这么一怒,显得阴沉可怕。
但他就是这么怒,也没有发话,也没有要打饶意思,反而自己把怒气吞了下去,冷冷的哼了一声。气愤大的瞪了犹卷几眼,对公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