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她的脸都热了,看着林与,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怀疑她,她还只是个孩子,可是……可是流言又让她不得不信,他们,林与在孟河做过花娘,所以公子到现在都不碰林与。
那么有理有据,让人觉得都是真的,但是林与怎么会是这种人。
她要是这种人,自己将以侍奉过她为耻。
犹卷听到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问,有些愣神,她没和宛娥过这件事,因为潜意识就知道这种事好像不能。
但是现在宛都问了,而且还很生气,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宛的恶狠狠的瞪着自己,一张脸严肃到不校而娥则沉稳的看着自己,眼神里流露出害怕。
犹卷有点害怕,身子往里缩了缩,有她衣服拂过书本的粗糙声音响起,空气紧绷。
犹卷抬眼在幽幽火光里去正视宛,她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怎样严肃的问题,轻描淡写的点零头,了一句嗯。
本来有过。
宛听到这句肯定,再看犹卷这不知羞耻的脸色,一口气气结于心,简直不知道要什么,居然是真的,她怎么这么不要脸。居然还敢大大方方的承认,居然没有一点点羞愧。
她……她怎么会侍奉过这样的人,她深以为耻,她提上了一口气,看着犹卷的眼神简直恨不得要打她一顿,一只手指着犹卷,这原本是不合礼仪的行为,但是现在她怒气冲到了上,顾不上了,她愤怒的指着犹卷,:“你……”
犹卷坦然无知的对着她,宛当然不敢拿犹卷怎么样,气的:“我以你为耻辱!”
她利落快速的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快步的走出了房间,哐的一个大声推上了门,发出很大的响声。
犹卷将刚刚宛眼里的鄙夷看的分明,她是个敏感的孩子,突然看到宛是这样对自己,觉得有些奇怪。
但心里隐隐约约的在重新定位当花娘这件事。
她知道是这是一件严重的事,但不知道这原来是一件被人鄙夷的事情。
她看着被关上的门,停了几秒,目光移向了娥。
娥低下头去擦花瓶了,犹卷心里松了一口气,其实在犹卷心里,虽然是这两个人在伺候自己,但是她更喜欢娥,宛性情泼辣外向,而娥则稳重温婉些。
现在娥还在屋里头,代表她当花娘的这件事情还没有那么恶劣,是宛偏激了,她心里这么想,也回过身,低下头去看书了。
但心里背不进东西,反而开始琢磨起这件事情,当花娘这件事是见不得饶吗?
可她还当过乞丐,街上的人对乞丐的态度比对花娘的还要差,她要是把自己当乞丐的事情也出来,是不是,娥也会不理自己了。
她这么一想,心里就害怕了起来。
他想起当时司马傅知道他是花娘的时候,他当时也没有什么反应,为什么宛的反应这么大?
她想着想着,心里有些低落,转过头对娥:“我渴了。”
娥眼神闪躲,心的端了去用茶壶倒水,犹卷也没怎么注意她。
娥把水杯放在犹卷面前的时候,犹卷因为有点渴,也没有等她放在桌子上,直接的用手来接水杯。
她心思也不敏感,就是看到自己去接水杯的时候,手放在茶杯的时候,差一点碰到了娥的手,娥下意识的往上缩了缩自己的手。
犹卷睁着大眼睛看到这一幕,看明白了,娥居然也是嫌弃她的。
她去看娥,可结果没有惊慌失措的解释什么,反而非常平静的看着犹卷,就仿佛她本来就不能碰自己。
犹卷被嫌弃了,她从这个平淡的眼神里感受到了被嫌弃。
娥微微的弯了弯身子,照旧是温婉的,可眼神确实有距离的,她退后了几步,离犹卷更远了一些,:“姑娘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
犹卷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了。
这是被朋友嫌弃的感觉,她一时之间觉得心里像被压了一百块石头那么重,委屈的都不上话来。
第二娥和宛都请了病假,不愿意来看犹卷,犹卷心里伤心更甚,耳朵细细凝神的听,这才知道那些下人都在传这件事情,她当花娘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她听到他们用语都很不善,心里又伤心,就躲在房里不出来,这刚好也不用习舞,下午犹卷再次又气司马傅那里上课。
她这闷闷的没有几个字,司马傅看她不开心,手里拿着瑶琴,幽幽的:“怎么不开心?对了,今怎么是你一个人来的,宛了?”
这可是犹卷的伤心事,司马傅一问,她简直都伤心的要掉眼泪了,一副要哭的模样,撅着嘴看向了司马傅。
司马傅今心情不错,没有吐槽犹卷爱哭的事情,反而耐心的看着犹卷。
犹卷心里不能平静,像是巨浪拍打在心田一样,她觉得自己要是上一句话,一准是要哭的,于是就等了一会,等了一会后,她出声了,鼻子皱皱的,声音稚嫩而沙哑,含着浓浓的委屈,生气的告状:“宛她嫌弃我当过花娘!”
她理直气壮的看着司马傅,想等司马傅给她撑腰,最好还能罚一罚宛,好让她知道这她错了。谁料到司马傅突然变脸了。
刚刚还散散的脸上突然乌云密布,眼睛幽深幽深的看着犹卷。
那里面带着一种深深的厌恶,仿佛讨厌透了她刚刚的那句话。
犹卷被他看到有点害怕,简直都要回想自己刚刚是不是侮辱了他,为什么他要表现的这么可怕,可她明明只是“宛她嫌弃我当花娘啊。”
司马傅是坐着的,可他站起来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可怜而迷惘的犹卷阴沉沉的:“难道不应该被嫌弃吗?”
犹卷原本眼里的泪意没有什么,可是听到这句话,看到司马傅眼里的厌恶,眼泪一下子就蒙了上来。
司马傅嫌弃她,她看出来了,而且是很嫌弃,她现在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保护神,可是司马傅居然是嫌弃她的。
其实,当时在孟河,她也知道司马傅嫌弃了她,他只是嘴上不,但是行为很明显,不允许自己靠近他。
但她没有放在心上,而且后来司马傅保护自己,教导自己,她觉得司马傅是不嫌弃自己的。
他的嫌弃在这一刻太明显,以至于伤害了犹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