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生经主及时地提醒道。
“最近帮忙带外甥,虽然没有准点,但是每天的课程,我是必须完成的。”何书妹交代了自己的课程进度。
“你和闺女搬到一个小区不就方便了。”佛生提醒何书妹。
“不,不,不能和女婿住在一起,那样几天就不和顺了。”何书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谁让你们住一块了,现在好多人都和自己的孩子住一个单元,那样既方便也不影响家人的相处”佛生解释道。
听了佛生的话,何书妹在盘算开了,脸上不由的有了笑纹,因为心里高兴,就连脚下的步子都变的轻快了。
何书妹在往回走的路上,心思里想的全是刚刚佛生的话,和自己的想法一下就对上门路,脑子里幻想着,出门进门就跟一个家一样方便,但是关起门来却是两个家。
回到家何书妹就像,得了天大的好事,进门就开始找老伴,给老伴说起了自己的想法:“老头子,我想和闺女住一起去。”
“你不是最反对和女婿住在一起的吗?”路文会从老花镜里看着老伴,提醒她以前说过的话。
“是我们住在一个单元里。”何书妹好像和闺女真住在了一起,脸上布满了笑纹。
“一个单元?”路文会上下打量着老伴:“你没发烧吧?看你说的,好像那房子给你留着似得。说的还挺现成。”路文会的嘴禁不住撇到了一边。
何书妹根本就不受老伴讽刺的影响,依然自己做着自己的规划。
“把我们的房子换成闺女小区的房子。”何书妹笑的开心的就像看到闺女一样。
“啥?你要买房?”路文会就差把刚刚喝的水,带着胃液喷出去。
“换房。”何书妹纠正着老伴的说法,不敢直接打击。
“你少给我想馊点子。”路文会倒背着手,去了自己的书房,他不打算在讨论这个话题,憋气。
看着自己的希望就要落空,何书妹带着绝望地开始发飙:“好你个死老头子,我和你过了大半辈子,什么事情都由着你做主,这次我还真给你降上了,我看你怎么办,如果不想就分居。”
美了一路的想法,只是三言两语,就已经是定局,被打破了幻想,何书妹像捅了马蜂窝一样爆发了,一个人哭天抹泪地叫。
看着不受控制的老伴,路文会还真一时没有还过劲来,和老伴夫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发这样大的火气。
看着头顶上冒烟的老伴,知道不能任意的纵容,也不能让急出个病来不是,只能另想办法提醒,要三思而后行:“你可是两个闺女,不要因为疼一个,伤了一个的好。”
“我用的着你提醒呀,我不知道我两闺女呀。”何书妹这次真降上了。
路文会一看老伴要动真格的,赶紧把火气压下,走到老伴的旁边:“今天肯定是累着了,我给你按摩一下,给你肩膀放放火气。”
这就是老俩多年的生活默契,一个人生气,另一个一定要放气,不能两个人的气一块顶,等另一个消气了,在接着讲道理。
何书妹舒服闭着眼睛享受老伴的服务,脸上的怒气随着血脉的打通,脸色渐渐恢复,还有了少女般的柔情。
路文会看着老伴脸上的变化,知道是该说教的时候了:“我知道雅雅是个懂事的孩子,一定不会和你计较,但是你也得顾忌孩子的一点感受不是。再说了,你做了,以后闺女就会在人家手里有短处,闺女不能因为咱们受委屈。”
何书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何时不知道这个理,可是现在彤彤正在难处,咱不能不帮一把,如果生出什么事端,咱哭都找不着调呀。”
何书妹说到动情处,更是老泪纵横,第一次伤心的稀里哗啦。
路文会看着老伴伤心,自己早就想妥协了,知道已经回过味来,但也得把话说清楚,不能脑门子发热:“你说的不能太心急,咱总的好好想想不是。”
“你说的我也不是不知道,我这不是心里着急。”何书妹叹了一口气:“雅雅的婆婆待她像亲闺女,人家的婆婆比我想的还周到,我这个当妈的都比不上,他们一家子我看着就放心。可是”
何书妹的眼睛里有了泪光:“彤彤就不一样了,不但不招婆婆待见,还整天的左一出,右一出地吓人这刚喝过满月酒,就让婆婆给赶出了。你说我能不上点心。”
路文会何尝看不出,每天心里想的,记挂的人都是小闺女,几天不打电话,就心里没底,本以为生了儿子会越来越好,那成想
何书妹知道老伴有了活口,为了把闺女的家守好,她把一切都豁出去了:“现在这个时候,咱在不帮着闺女把女婿给拴住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让闺女带走孩子怎么过。”
何书妹说到伤心处,老泪想决了堤的河水一样,疯涌着流出来。
虽然对栓住女婿的说法很别扭,路文会也想不出更好的说法,也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他还真怕了那个亲家母,提起来就让人担心,唯恐那天好好的一对,因为外来的因素,把两个人给抻崩套了。
那一个闺女都流着自己身上的血,有了事那一个不心疼。能圆在一起的,总不能往散里拆。
何书妹看着老伴脸上微妙的变化,就知道事情有门,感紧把老伴拉到床上,拿了一个靠背放在腰上:“你先靠着看会电视,我去敲几个核桃,给你榨一杯核桃乳。”
路文会那里还能在继续坚持,这也是他们多年的一种默契,想到住了多年的房子,突然要卖掉心里很不是滋味,更有说不出的伤感。
那里还看得下去电视,一个屋一个屋地转,就连那些家具都用手摸过
何书妹端着刚炸好的核桃乳回到卧室,电视的动静到是不小,就是没有人在,也只能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等。
何书妹左等没有动静,右等还是没有动静,心里咯噔一下直扑洗手间,洗手间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忍不住大声的喊:“老路”
听到杀猪一样的叫声,路文会从书房里走出来,看到安然无恙的老伴,心立刻归位,立马瞪着一双眼睛呵斥道:“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
何书妹轻轻地拍着胸脯:“我吓死你,你快把我的心脏病吓出来了,我以为你到厕所里了。”
“你嗷唠的一嗓子,我还吓住你?”路文会阴沉着一张脸,好像有人欠了他的房子一样。
何书妹听到老伴的气话,更对自己的事有信心了,那里还看他的脸色,急急地把刚炸好的核桃乳,用两手脱在手心里:“快,感觉的喝了,你这个老胃寒,一会喝凉了又要胃胀了。”
抿一口热热的,从胃里一直暖到了指尖。过到这把年纪还有什么不能忍让的,自己的老伴跟自己风风雨雨多年,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们,罢了,人老了住那不都一样,只要和孩子老伴在一起,就是人间最幸福的事。
何书妹和老伴先去了,他们附近的房产中介,把自己的房子了评估,按照市场价格,卖了再买,不但自己挣不到钱,还要贴进去一部分,而且面积还变小了,不但路文会不痛快,何书妹也开始犹豫了。
看着犹豫的两个人,房产中介开始探听卖房的真正目的,当知道为了自己的闺女,自己的固定财产都舍得卖,这样的老人那里找去,登时就来了同情心。
能说会道的中介经纪人,给了他们一个更合理的推荐,暂时不卖房,先租住,找到合适的房源,在考虑卖的问题。
房子可以不卖,又解决了燃眉之急,何书妹心里一下敞亮了:“好主意,先租几年,看孩子们的需求,在考虑卖不卖房。”
路文会却撇撇嘴:“自己闲着房子不住,去租别的人住,你是不是有病呀。”
“住自己的房子,你天天看闺女有那么方便吗?”何书妹对老伴翻着白眼。
“还是阿姨有眼光,知道怎么亲近闺女。天天可以见到闺女,又不讨女婿的嫌,真是聪明的妈妈。”中介经纪人说的何书妹,更加的不知道自己是谁。
路文会听着经纪人的话,想着有失必有得,这也是不圆满的,一个最圆满的办法,嘴上就没有在反对的理由。
何书妹一下来了精气神,这个办法既不让老伴伤心,又满足了自己的需求,真是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路文会嘴上没有支持,行动上一直在配合老伴,和老伴穿梭在房产中介之间。
那一边老俩忙着正事,在家里一个人带孩子的路彤,又回到了一个人带孩子的时光,舒服了几天路彤,猛然剩下她和宝宝两个人,那是超级不适应。
志远刚上班走了一会,路彤就抱着孩子在客厅里转,转一圈就会说一句:“宝宝,姥姥,老爷咋不来了?”
就这样亲亲念念,可是要等的人一直都没有出现,路彤怀疑把老妈给累着了,拿出手机就要电话想问候一下,号码刚拨出去,心里就有一个声音:“这不是明白着让老人给带孩子,自己躲清闲。”
还没有等手机振铃,路彤就挂断了电话,她知道不能在依靠父母了,再这样下去又要产生依赖心里,必须控制这种状态。
拿定注意人也就不在浮躁,一个人踏下心来,开始规划带孩子的步骤。因为享受了几天几个人带孩子,一个人带起了,还真没着没落的。
一个人抱住孩子,都是一个人在自说自话,就在家里有些憋不住了。路彤去了离小区最近的一家超市,最让路彤高兴的是,孩子躺在婴儿车里,居然不哭不闹还睡的相当的安稳,比在家里围着房间转圈强多了,一下就来了自信心。
这让路彤来了逛超市的热情,一手推着婴儿车,另一只手还拉着一个购物车。
开始的时候本打算,只是买两包婴儿用品,可是转着转着,东西就买多了,看着满满的购物车,路彤有点发愁了。
不怪人们都说,夫妻之间那是心有灵犀的,在关键的时候,路彤的手机响了。
路彤看着屏幕上跳动的老公,脸一下就乐开了花。
刚刚接通电话,就听到对方急急的问话:“你在哪呢?孩子呢?”
路彤立即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声音一下小了七度:“我带着孩子逛超市呢。”
“你带着孩子去超市?”志远停顿了几秒:“哎,你等着,我还是去接你们吧。”
没有遭到批判,路彤心里的某个势力在抬头:“我们在收银台等你。”
挂断了电话,路彤不敢再乱转了,但是走到食品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买了一些菜品,因为她要犒劳犒劳老公。
因为正好赶上下班买菜的高峰期,结账的队伍排成长龙,好不容易排到路彤的时候,志远也已经赶到了。
从银台刚结完账,志远就很是时候地赶到,他把所有的物品,都放在了婴儿车的储物筐里,剩下的一个袋子,挂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还亲自推着婴儿车,让路彤跟在旁边。
看着前边推购物车的志远,路彤快走几步,把胳膊伸进志远的臂弯里:“我一个人带孩子出来,你不会有意见吧?”
“说什么呢?”志远对路彤勾起嘴角:“我还打算夸你呢,你一个人的时候,还知道推着婴儿车逛超市,成色了哈。”
听到这样的话路彤两只胳膊,都吊子志远的臂弯里,把自己的头靠在志远的肩头:“我以为你会像妈那样骂我,因为我没有提前告诉你,不过,今天我可没有给你惹事,我是加了十二分的小心的”
志远想到的是另一个问题,不能让自己的妈妈在限制路彤的自由了,不然那个人什么事都不会做了,他可是指着她带儿子,照顾这个家的,看来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以后不要过度关心别人的感受,这是你的儿子,你想怎么带就怎么带,你有绝对的主权,知道吗?”
路彤的脚不会迈步了,此时在多的话都成了多余的,偷偷地瞄了一眼身边的人流,踮起脚尖,嘟起粉嫩的花瓣,在志远的脸上轻轻地啄了一下,脚步也变成跳跃式的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