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彤也被婆婆的动作吓着了,看着那呆若傻子的目光,人也早被吓傻了,鼻子一酸:“妈,不会是生病了吧?”
志远轻摇着自己的妈妈,马淑英的眼睛依然呆滞,从他们进屋就没有眨动过,情急之下也只有一个方法:“妈,咱们现在就去医院。”
就在志远抱起马淑英的时候,她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眼睛也开始眨动:“你们背着我干什么去了?”
志远的人一下就泄了气,原来在这等着他呢?这才想起如何圆刚才谎言:“说什么呀,说。”
“怪不得人家说,跟着什么样的人学什么样的人,别的没有长进,这骗人的把戏到是一学就会。”马淑英用眼睛的余光看着路彤。
“妈,看你这话说的。你儿子那也是被逼出了的,那那能学得来。”路彤知道婆婆在指谁。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呀,刚才我岳母不是过来了,说家里来了一个亲戚,想见见她的闺女,女婿。我以为你知道呢,就没有跟你说,一块跟着到隔壁去了。”志远被马淑英逼得,应变的能力也是飞速的。
这次马淑英看着儿子的眼睛,目不转睛,好在那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志远大胆地迎视着,一副没有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的态度,眼睛非常的镇定。
三个人正在僵持的时候,房门再次被打开了,何书妹进屋就是眉开眼笑的,看到亲家也在场,顿时把脸拉下来。
路彤看看婆婆,在看看自己的老妈,赶紧抱着孩子到何书妹身边:“妈,我们刚从你那出来,咋又追过了了,还有事吗?”
随手也把孩子递到何书妹手上,压低声音耳语道:“正为刚才的事”对着老妈努努嘴。
何书妹是经常和亲家对掐的主,一看阵势就知道怎么回事,那有不维护闺女,女婿的事:“我嫁的是闺女,可不是卖闺女的。那能进了婆家的门,就不能在进娘家的门的道理,现在可是新时代,老一套不时兴了”何书妹一招亲家,那什么事情都说得出来,什么年代的事情都能整出来。
“怎么那都有你,我在教育我儿子,你不会是做了亏心事,就这么急着站出来袒护吧。”马淑英一下把事情推到了亲家身上。
“我的女婿,我就是容不下你在我面前说,不想让我说话,你别当着我的面说呀。你说就别怪我也说。”何书妹一副要一战到底的架势。
马淑英本来就生气,现在看到亲家蛮不讲理,早气的手脚哆嗦,空气中冒气了强烈的火药味。
自己做的事情,不能让两个妈,因为误会而引起战争,急忙站在两个人的中间:“妈,妈,咱有话商量着来,你说多好。”
“和她商量,我呸。”马淑英喷出一口恶气。
“我和她没的话说。”何书妹在女婿的背后跳起了脚。
“不许叫她妈,她最多也只是你的丈母娘而已。”马淑英对着儿子吼。
志远真是夹在两个妈中间,那是哭笑不得,还不能发脾气。
正在两个女人隔着志远对骂的时候,路彤怀里的孩子,看着来来回回的两个人,发出“咯咯,咯咯”的笑声。
“金库,我家金库会笑了。”马淑英眼含热泪地喊。
“阳阳,我外甥就是随妈妈。”何书妹更是极力表白自家闺女。
两个女人同时抢路彤手里的孩子,在这亲疏分明的时候,她也只能把抱孩子的权力,让给自己的婆婆,也只能让亲妈抱自己。
虽然被点着的炸药包,被小孙子一下掐断了火源,路彤也只能扶额泪奔,在这样的环境下,孩子将得到怎样的熏陶。
为了安慰自己的老妈,更是害怕老妈一急之下穿帮,路彤也只能挽上老妈的胳膊,到隔壁的老妈家,继续部署新的任务。
志远看着被儿子冲了的一场战争,自己竟然无力的倒在沙发上。自从进门就进人草木皆兵的状态,半路杀出一个丈母娘,把自己妈妈的本意给搅和了,他突然感觉身心疲惫。
马淑英看着儿媳妇和亲家的背影,虽然自己今天偏占上风,还是恨那个无事瞎折腾的亲家很是恼火,自己的家里,那容得下那那都有她。
抱着自己的孙子,看着自己的儿子,她开始想对付亲家的办法,一定要让她知难而退,离自己越远越好,她现在是看到亲家,就浑身的不舒服。
路彤按照医生的说法,专门又去买了几个个吸奶器,虽然做任何事情都瞒着婆婆,但总有瞒不住的事情,就拿吸奶这件事说,隔几个小时就要吸一次奶,婆婆又不是固定在一个地方,她随时都是移动的。
路彤正一个人在房间里,躲在旮旯里偷偷的挤奶,正在喷涌的关键时刻,婆婆不声不响地站在了路彤身边:“好好的东西,不让我孙子吃,给扔了。”
路彤因为精力太集中了,猛然听到婆婆说话,早在心里就畏惧,躲避的人,现在突然站在眼前,整个神经系统,带动生理系统,奶水一下被吓回去了。
“妈,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呀,你把我给吓死了。”路彤赶紧把自己的衣服放下来。
“知道这叫什么吗?看来就是有道理的,你做了亏心事,当然害怕了。”马淑英一副逮了个正着。
“妈,你也太会扣大帽子了,这也叫做亏心事?那要是这样,就只能吃饭睡觉这两件事可以做了。”路彤好意的提醒。
“给孩子冲奶粉,好好的奶水你都扔掉,还有,只吸奶器你就买了几个,现在又买新的,真不是过日子的主,我儿子挣钱容易吗?”马淑英每次都能成功地扯到钱上去,发现一点问题就要大发一通牢骚。
“吸奶器每个地方都要准备一个。”路彤跟婆婆解释着。
“放那么多地方干嘛?真是吃饱了没事干。”马淑英和路彤说话从来都是往狠里说。
路彤不想再和婆婆理论,她感觉和她就是说上一天,事不但说不清楚,还会越说越乱,最后还得引起战争。
说到战争立刻就有人响应,何书妹很是时候地赶过来帮助闺女了:“你管的也忒宽了吧?不过每次我都发现,你在乎的是东西,从来是东西比人重要。怪不得给孙子起名叫金库,你也不怕你变成一个金人。”
路彤急忙挡在两个人中间:“妈,妈你们就不能见面,不这样怼,让我们也惊讶一下。”
“不能,她不让儿子喊我妈,以后你也只能喊她婆婆。”何书妹开始翻找旧账。
路彤在不想办法,两个人非绕线团不可:“妈,你过来肯定不是说这个的,一定还有别的事情。”
何书妹看着萌萌的闺女,这才想起了过来的目的,用眼睛翻着亲家:“我当然不是来看她的。我是看看你的炎症下去了没有,结果”
“那能你们快呀。”路彤知道老妈也着急。
“我呀,想起了一个老法子,给你试试,看看效果怎么样。就是熬制姜糖水,趁热喝了,出一身的透汗,老话说把积在肉里的,都统统地排出来。”何书妹给路彤在想办法。
路彤偷眼看了一眼婆婆,一看那眼神就知道:“自己的亲妈,也给你出点子了,我看你怎么处理。”
“妈,现在不是正在吃药,已经开始好转。”路彤略显尴尬。
“都是发热的东西,不会对身体有害,你试试,不是有句话,叫做“有病乱投医”的说法吗?”何书妹总是能把人说乐了。
路彤差点被老妈给笑喷了:“妈,那是有病不能乱投医,怎么到你这都变味了。”
路彤没有在继续反对,也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自己身子骨还是有些冷,发发汗也没有坏处,正好把身体的寒气往外排一下。
何书妹领到任务,就没有心思跟亲家斗嘴了:“我现在就去熬汤,一会就好,你现在就不用喝水了,免得一会喝不下。”
看着亲家嘱咐闺女,马淑英开始转动心眼,心里越想越高兴,那里还有心思和亲家掐架,看着亲家出了家门,急忙把孩子扔进路彤的怀里:“你别在把金库的饭给糟蹋了,可别在扔了,金库还吃不饱呢。”
“现在奶水也有了药物,现在金库是不能吃奶的。”路彤唯恐婆婆逼自己,急着跟婆婆解释。
“就你事多,奶水扔了都舍不得让金库吃。”马淑英不知道在急什么,也不跟路彤争辩,扔下路彤一个人,匆匆去洗手间了。
路彤看着婆婆的背影:“别的事情可以等,这去洗手间的事,那可是等不得的。”开始给孩子找磨牙棒,她在想站住孩子的嘴,等婆婆把事情处理清了,自己好去给儿子冲奶粉。
可是等到孩子玩困的时候,也不见马淑英露头,就听到她在客厅里鼓捣,既然孩子还不饿,那就坚持着,自己的妈妈经常说,饿着不会得病,撑着才会闹毛病的原则,那就孩子不闹,就和孩子一块玩吧。
在路彤朗读婴儿故事书的过程中,她一边朗读,还用手轻拍孩子的后背,没多大功夫孩子就睡着了。
那么马淑英现在到底干什么去了?她正在守株待兔,躲在门后边,准备看自己导演的一出大戏。
正在路彤放下酣睡的婴儿的时候,自家的大门响起了开门声,她心里不由的乐了,真的是母女连心呀,这边刚把孩子放下,老妈的姜糖水就来了。
路彤还没有下地,就听到门口一声“啪嗒。”“哎呦”两声,听声音是自己的老公,那个啪嗒很像是摔倒的声响。
路彤鞋都没有顾上穿,就向门口跑。刚出卧室的门,就被志远喊停:“别跑了,小心摔跤。”
路彤被志远的爱心提示,猛然停在门口,扶着门框:“老公,怎么回事?”
志远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听到“哧溜,啪,”一连串的声响,还没有等两个人反应过来,就听到地上的声:“哎呦,我的老腰。”
路彤朝着发生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只见的婆婆,来了一个仰面朝天,摸着自己的屁股,在地上哼哼。
这又是怎么回事呀?
因为听到声响,马淑英正在偷着乐,听声音好像不对,探出头看到儿子已经来了一个劈叉,人已经坐在地上,早忘了自己种下的蒺藜,一下就跑出来救儿子,没成想自己也受挂了。
路彤看到两个人都倒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用脚抓着地去扶自己的婆婆:“妈,摔着了吗?”
马淑英没有回答,门口的妈搭话了:“呦,这是怎么话说的,你母子俩,一个趴着,一个仰着,不会是练功夫的吧?”
何书妹用托盘端着一个大碗,眼睛看到两个人,心里就跟明镜似的,就是不说穿,忙着把自己的托盘,放在门口的地面上:“姑爷,怎么连路都走不稳当了。”
何书妹伸手就要拉女婿,志远那能人丈母娘拉,自己一个大男人,一下从地上站起了:“妈,我没事,就是想在地上坐一会。”
何书妹那个乐呀,斜着眼睛看地上的亲家:“你也有今天,真应了那句,恶人自有恶人魔。”
志远掌握着身体平衡,把马淑英拦腰抱起了:“咋把地弄的这样滑溜。”
马淑英偷眼看了一眼亲家,心里的苦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打掉牙也要咽到肚子里的事情。
马淑英心里有苦,嘴上说不出,也只能用哼哼,代替身上的疼痛。
志远抱起马淑英就要房间里走,路彤唯恐两个人一块摔倒了,拉着志远的胳膊,不但没有帮忙,还真帮起了倒忙。
本来地上就光滑,手上又托着一个人,那里还经受住路彤的吊挂,三个人眼看着就要重重的地倒下去,志远连退几步,用胳膊肘支在了墙壁上。
这次三个人到是没有摔到,志远的胳膊和墙壁来了一个亲密接触,还来了一条一尺长的痕。
“没有你这样帮倒忙的,没有看到他抱着人呢?怎么这么不长眼色,你凑什么热闹,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找你这样不知深浅的主。”马淑英从志远怀里,出溜下来,对着路彤就是一串机关枪。
看到眨眼的功夫,志远就受了两次伤,路彤那里还敢吱声,早吓的在一旁哆嗦,流着泪查看志远的擦伤。
何书妹一听亲家的话,看来自己不得不上阵,教育,提醒亲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