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鑫给路彤满满地斟满一杯果汁,给自己倒上一杯白酒:“嫂子,以后我和芝墨能不能进刘家的门,就全凭嫂子一句话了。”
金鑫的一句话就抬高了,路彤在刘家的位置,给马淑英狠命的一击,虽然不赞同他的说法,也不能当场说穿。
马淑英的话已经到了舌头尖上,还是打了一个卷,把心里的话咽回去,不是因为想给路彤面子,而是对着这样的金龟婿,她一下就有些胆怯了,这是她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路彤也听到金鑫的话,偷眼看向马淑英,当看到马淑英里的东西的时候,她的眼神由僵直变的暗淡了。
路彤现在才算弄明白,马淑英死活看她不顺眼的原因了,不由地轻声的叹息,她感觉大概这辈子都不能让马淑英另眼看待了。
何书妹从模特队回到家,听到马淑英的声,人就有些坐不住了,不是因为喜欢马淑英,而是害怕自己的闺女,是不是在受她的气。
练完猫步的何书妹,撂下饭碗也顾不上身体的疲累,就到闺女家暗中观察。
马淑英在的时候,何书妹到路彤家,那可不是来给抱孩子的,她就是专门看着马淑英的,看着路彤是不是在受气,就是语言攻击也不行,路彤可以忍,她可不能忍下马淑英这口气。
志远和路彤都在厨房,何书妹站在餐厅的过厅里,看着闺女,女婿还算和谐,也就不担心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着闺女出来,好讲讲她练猫步的感受。
马淑英瞅着金库在玩玩具,眼睛看一会金库,时不时地看一会电视剧,音量放的整个房间都听的一清二楚,肥皂剧里男主,女主正在互诉衷肠。
何书妹也不是在看电视剧,就是无聊,眼睛看着电视,脑子里却在想着走猫步的,几个经常犯的错误,这样一想人就有点入神。
正在想的专心的时候,就听到马淑英嗷唠就是一嗓子。
“白长着一双眼睛,别人都是用眼睛看东西的,你简直就是用眼睛出气的。”马淑英说这些的时候,眼睛用劲地斜着何书妹。
拉回神来的何书妹很是被马淑英吓了一跳,因为想的太投入,身体不由的窜动了一下,等看清楚马淑英是在说自己,脑子才真正的清醒了。
回过神来的何书妹立刻反击马淑英:“你的叫声比狗还难听,你不会说人话呀?”
正在厨房里做饭的两个人,那里还敢继续收拾,唯恐两个人在打起了,急喳喳地跑出来:“妈,妈,怎么了?”
马淑英看着地上一摊水,还有几个粑粑喳:“没看见金库尿了。”
本来打算劝架的志远,一下像泄气的皮球:“哎呀,不就是尿泡了嘛,你让我拿墩布过来不就结了。”
“我说那些不长眼色的人呢。”马淑英用眼角的余光,扫着何书妹的脑袋一下。
“我的眼睛是长在脸上,不像某些人,眼睛专门长在下边找事的。”何书妹更是话里有话地把马淑英给骂了。
“妈,妈,你们等着,我去去马上就来。”志远说完一溜烟地跑去拿墩布了。
马淑英看到傻愣着的路彤就反感:“你没有看见金库挤了一点粑粑呀,你不拿纸擦了,你还打算吃了呀?”
路彤被马淑英喊的愣怔了一下,歪脖看着地上的粑粑点子:“哦,拉粑粑了,我去拿手纸去。”
路彤也跑洗手间去了。
“我闺女当然看不到了,谁像你专门等着我们阳阳的屁股地下。”何书妹说马淑英的话,根本就不用想,再一次把马淑英骂成了畜生。
“志远”马淑英扯开嗓子死命地狂吼。
志远因为两个人开始动手了,拽着墩布就出了,急忙站在两个人的中间:“妈,妈,有话咱好好说。”
“志远,怎么是人不是人的都让进咱家的门,还不把那些小鬼,小妖的打将出去。”马淑英疯婆子一样地指使儿子。
“妈,妈”志远转身面对着马淑英,眼神里满是期待地:“妈,你看你说什么呢?”
马淑英可不想难为儿子,一眼看到矗在屋子中间的路彤:“你在那装电线杆呢?拿着手纸不给金库擦屁股,你打算吃了?还是在看笑话?”
路彤被马淑英骂的也反过劲了,这才想起自己拿着手纸是来给金库擦屁股的,看到这样的局面,那里还敢反抗,几步跑过去,蹲在地上把金库的屁股给擦干净了。
何书妹听到马淑英,当着她的面骂自己的闺女,那比骂自己还不能容忍,更不能让她气愤的是,挨了骂的闺女,不但没有反抗,还像个受气的小丫鬟是的,把马淑英指示的活计干完。
何书妹那里受过这样的气,她每天和马淑英磕牙,那是完全的没事逗乐子,她最见不得闺女受欺负,从沙发上一下就跳起来了:“我闺女可没有你的能耐,你原本就是吃这个的。”
何书妹为了给路彤保本,不但把马淑英再次骂成了畜生,还跳着脚要撕扯马淑英。
志远拿着墩布夹在两个人的中间:“妈,妈,地上有泡,我拖一下,等干了你们再战,不然摔倒了,那可就成大事了。”
两个人有多大劲使多大劲,早惊动了隔壁的路文会,他早就开始在客厅里转圈,打老伴的电话才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拿,自己如果现在就闯过去,也不一定能劝下两个人,气的一个人在房间里跺脚。
“你们咋就不为孩子着想呢?要不是他们真的好,早被你们给拆散了几回了。”路文会欲哭无泪,也只能唉声叹气。
听着越来越激烈的场面,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阵了。
志远正夹在两个妈中间,就听到“乓乓”的砸门声,这么关键的时候,他怎么敢抽身去开门,那不是让两个人掐在一起,也只能吆喝路彤去开门。
在一旁抱着金库的路彤,当然也听到了敲门声,就是没有反应,心里想的都是怎救老公脱离苦海。
看着高大的志远,站在两个人中间还难招架,知道自己不但不能救出志远,说不定自己也是泥牛入海。
路彤灵机一动,一边小跑一边喊:“肯定是居委会的大妈们来了,这动静都传到小区里去了。”
三个人听到路彤的话,都停下了争吵,谁也不想把自己的名声传扬出去,让居委会的大妈们知道了,那名气可就大了,一不留神一夜之间小区的人都知道了,趁着信息这样的发达,传到网上当网红的可能都有。
三个人都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眼睛却都望向门口,进来的是路文会,三个人同时坐在不同的沙发上,扶额。
“不是居委会的大妈们就好。”
“哼,吓唬谁呢?”
“如果是就丢死人了。”
三个人同时发出不同的回应。路文会看到三个人的模样,立刻就知道怎么办了,如果都不要脸面了,那才是最难办的事情。
“咋现在不骂了?楼上,楼下的邻居都被你们喊来了,楼道里都是人,别说居委会的大妈们了,这个单元都知道了。”
三个人都大眼瞪小眼的,一齐看向路文会。
“不会吧。”
“怎么会。”
“这也太丢人了吧?”
路彤很是怀疑路文会的说法,转身就要去门口张望,还没有迈动步子,就被路文会拉了一把,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啊,对,我说刚才开门的时候,走廊里都是人呢。”
这个时候路彤的脑速还是蛮快的,配合老爸的,话都不用过脑子。
何书妹看到老伴一脸怒气的脸,不是见到老伴的踏实,而是心跳在加速,那里还敢主动挑起事端,默默地坐在沙发上,偷眼看着自己的老伴。
别人家都是来了撑腰的,吵架的人就炸了毛,没想到善于吵架的何书妹到没了动静,马淑英也偷眼看了一眼亲家,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当炮,躲在一边照顾金库去了。
志远看着安静下来的两个妈,知道是自己老丈人的功力,把手里的拖把扔在墙角:“爸,把你也给惊动了。”志远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您在沙发上坐会?”
路文会没有回答志远的问话,却用眼睛扫视着何书妹:“长辈得有长辈的样子。两个孩子什么事都没有,你说你们整天的起什么劲。”脑袋对着何书妹一别脖子:“回家,以后少来这里给我找事。”虽然心里捏着汗,也必须拿老伴出气,不然没有说服力。
“喂,老头子,今天可不赖我的事,是她先开始骂人的。”何书妹还在替自己分辨。
“我喊我的儿子,谁让你多管闲事。”马淑英听到何书妹要赖账,也急着把自己给摘除来。
“你骂你儿子我不管,你骂我闺女就不行。”何书妹瞪着眼睛一副继续战斗的架势。
“爸,妈,妈,都是我的错。”志远急忙出来圆场。
路文会翻着眼睛看着何书妹,一直把何书妹给看毛了才说道:“你们呀,就是狗咬狗一嘴毛。”转身开门出去了。
何书妹在经过路彤身边的时候,用手碰了一下路彤:“有事喊我,不许吃亏。”
“好,走吧。”路彤真想说的是,你走了跟谁吵去。但是这样的话在嘴里那敢说不出口。
何书妹迈着小碎步,一溜小跑地出了门。
看着何书妹出了门,路彤心事重重地把门关上,心里正想着怎样应对马淑英的时候,耳朵听到一个声音,眼睛也紧跟着看过去。
金库正一只小手扶着沙发,小身体半依靠在沙发背上,一条小胳膊伸的展展的,嘴里含混不清地:“妈,妈,妈”一串地叫着。
路彤一下子扑到金库身边,更是害怕孩子会摔到地上,把金库一下就抱在了怀里:“妈,妈,阳金库会叫妈妈啦!”
路彤把刚才吵架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急着向马淑英报喜。
“谁是你妈?你妈刚出门。”马淑英不但不领情,还用话抢白路彤。这次马屁又拍在了马蹄子上。
路彤拜佛拜错了庙门,只能喊志远:“老公,老公,金库会喊妈妈了。”
志远也给乐呵呵地,正准备和路彤分享喜悦的时候,马淑英的话就到了:“真是一个半生不熟的人,天天带着孩子,都不知道我家金库已经会沿着走,早就会发音了。”
马淑英很是嫌弃地,不知道路彤是怎么当妈的,金库的变化都不知道,真不知道她离开自己是不是可以把金库带好。
对孩发现新的惊喜,已经超过了马淑英的冷言冷语的,两个人谁都没有把马淑英的话往心里去,一个心思全在金库的身上。
志远从路彤怀里接过金库,重新放在另一个沙发上:“金库,去找妈妈,让妈妈抱抱金库。”
金库仰头看看志远,在看在自己二尺远地方的路彤,小鼻子一皱,笑嘻嘻的,朝着路彤的方向,迈起了小步,步子小到还没有他的脚的长度。
志远浑身使劲,就连嘴唇都在用劲:“金库,不着急,慢慢的走,妈妈会一直等着金库的。”
路彤也伸展着双臂:“来,金库,妈妈接着金库呢。”
金库紧张地迈着小步,等还有一尺远的时候,两只小脚快速地迈动,身体向前倾斜,一下就倒进了路彤的怀里,头使劲地乱供,浑身又窜又蹦的。
志远把娘俩一块搂进了怀里,一家三口正在享受,幼儿长大的惊喜当中的时候,却被马淑英的一句话,吓的没有了心情。
“现在才知道高兴。刚才谁都顾不上金库,要不是我家金库有准,现在摔到地上,也说不清楚。看你们现在还高兴起来不?”马淑英总是在人高兴的时候,当头给浇上一瓢凉水。
两个人这才发现冷落了马淑英,路彤胳膊肘捅捅志远:“去安慰一下妈。”
志远对路彤挤了挤眼睛,才走了两步就惊呼:“妈,你别动,我扶你,地上滑的很。”嘴上说着,脚已经绕开了刚才的一滩水。
马淑英看到志远过来,伸手拉住志远的一只手:“儿子坐这。”
志远顺从地坐下。马淑英用手拉着志远正在搓着的手掌上:“儿子,你说说看,是我没有道理,还是她没有道理呀?你现在就给我说说看。”
听到这样的话,志远不由地瞟了路彤一眼,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这还是他第一次碰上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心里不由的一惊,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