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远围在用三根木棍,绑成三脚架吊锅的周围,转了八圈,也没有找到要找的火柴,这不是纯属难为人,眼瞅着饭盛在锅里,就是不让吃,这边已经饿的饥肠辘辘,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看着志远站在原地转磨磨,路彤返回帐篷:“别着急,也许火在帐篷里呢。”没有一刻的功夫,路彤就从帐篷里走出来,低着头,蔫了吧唧的。
“没有吗?”志远看路彤的表情就知道没有,还是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路彤机械地摇摇头,似乎表达的不太准确,也只能用话把下边的情况补充完整:“没有打火机,没有火柴,只找到了一块火石和一根锯条。”
听了这样的话志远的脸上,立刻由失望转成希望:“我的小彤宝贝,那不就是火嘛?”
经由志远的提醒,路彤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咋就把这么重要的取火方法,都给忘得一干二净,看来以后要时刻保持头脑冷静了。
路彤拿起一大把干草,志远只是把锯条轻轻地在火石上,从这头拉到那头,就冒出很多的火星子来,一下就引燃拉干草。
志远急忙把引燃的干草,塞进刚刚架好的干柴里边,火星子噼里啪啦地响起来,架在半空中的吊锅,也滋滋的响起来。
志远忙着把毛豆放进锅里,却遭到了路彤的反对:“喂,还没有清洗呢。”
“洗什么,洗。你不知道找水很困难呀,你以为现在是在家呀?打开水龙头就可以有充足的水源?”
志远继续用手掏着兜里的毛豆,眼睛瞄路彤的时候,看到龇牙咧嘴的路彤,又不得不安慰一番:“传说中不是有句话叫做,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为了让食物稍微干净一点,路彤的脑子这个时候也是转的飞快,不等志远拿起玉米棒子,就统统地揽在了自己身边:“你负责烧火,我负责往锅里放玉米。”
路彤把玉米棒的外皮,那些又老又脏的叶子剥下来,只剩下紧挨着玉米棒的,几层嫩绿的,薄薄的玉米皮留下。
看着细致爱干净的老婆,志远从心里往外的喜欢,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看路彤的眼神变得温柔宠溺。
把几个玉米棒全扔进到锅里,路彤也紧挨着志远坐下,把自己的头靠在志远的肩膀上,看着锅底下窜动的火焰,用眼睛瞄着周围的环境,好一副农家田园的恩爱图。
可是自己却不是贤妻良母,因为自己的老公正在烧火,想到这些路彤抢过志远手里的干柴,探起身子把那根干柴,架在噼啪乱响的火上。
志远也不争也不抢,就那样笑眯眯地,给路彤一根一根地,把干柴折成两段,再递到路彤的手里。
两个人那配合的是相当的默契,两个人都感觉刚开始烧火,锅里的水就翻起了水花,推动着水里的毛豆,在水花上欢快地跳舞。
在水里的玉米棒,也由原先的浅黄,变成了黄绿色,还发出一股股,煮熟玉米的清香,也混杂着毛豆的芳香。
路彤很是陶醉地闭起眼睛,使劲地吸着鼻子:“鼻子闻到了香味,把肚子里的馋虫给勾起了了。”随着话音的落下,肚子里的馋虫很是配合地“咕噜”一声响。
志远在路彤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馋猫,快去帐篷里看看,看看有筷子,盆之类的东西吗?”
听到这一声,就像一个快要饿昏的人,突然听到开饭的铃声,一下就来了精神,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帐篷里,没有多少时间,又蔫蔫地走出来:“哎,什么都没有,看来也只能吃手抓黄豆,手抓玉米了。”
路彤嘴是这样说,却没有胆量把手伸向,那滚烫的水里,心里却再想着,如果手放进去,是熟了呢?还是会脱一层的皮肉呢?
志远看到那双直勾勾的眼睛,还有正在咽下的口水,就知道那个人已经馋的不行了,眼睛开始寻找可以利用的工具。
当眼睛落在玉米地边上,那几颗高粱杆子上的时候,眼睛一下就亮了,回头故弄玄虚地对路彤挤挤眼:“等着,老公这就给你现做一双筷子去。”
“现做?”路彤有些不相信志远的话,眼睛看着周围的庄稼。
“嗯哼,肯定是你从来没有用过的。”志远说的更加的神秘。
看着志远的眼神,听着志远刚才的调侃,路彤心里一下就没有底了,看着那些手指粗细的干柴,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只要是不让她用这些又老又丑的东西吃就好。
志远的人却走进了玉米地,把那个高高的高粱杆子,从中间一直高粱压下来,把那把火红的火炬,压的低下头来。
志远从竹节的地方,“嘎巴”一下把高粱穗子掰下来,手上就像举着一个,红火的指挥棒,笑眯眯地向路彤走来。
“啊”路彤的脸上显出万般表情,还是有点不确定地:“这个也可以煮着吃?”
志远根本就不回答路彤的问题,只自顾自地,在那里鼓捣,还没有等路彤想明白,志远手里的东西就已经是三段了。
折下来的高粱穗,志远挂在了帐篷的竹竿上,让它自然的风干,剩下的两段就是一样高度,志远拿在手里比划了一下。
这次路彤一下就明白了,嘴巴,眼睛都睁成了核桃大,脑子里却在赞叹老公的脑子灵活,什么样的情况下都可以找到合适的工具。
志远用刚做成的大圆筷子,用嘴吹着锅里的热气,从锅的底部捞起一坨毛豆,拨进一个仅有的饭缸里:“哇塞!毛豆好香。”眼睛却看着路彤。
路彤伸手就抓,刚抓起来就直接扔进了缸子里,把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上:“你知道用工具,让我一手试温。”眼睛是瞪着的,脸上却是笑着的。
“谁让脑子不转弯的。”嘴上抱怨着,嘴却在帮着路彤吹手上的烫,还在仔细的查看,手上是不是被烫红了。
路彤痴痴地看着志远,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也送过去:“这只也疼。”
听到那个撒娇的声音,志远有一秒钟的晕眩,闭上眼睛,甩了甩头,让自己的脑子保持冷静,也是自己给自己缓解:“你的脚趾头是不是也疼呀。”
路彤一副被老公猜中,也不害羞的嘴脸,忽闪着一双眼睛,点头如捣蒜:“老公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志远也不作答也不争辩,拿起一个毛豆掰开豆荚,亮出嫩绿的豆子,在路彤的眼前一晃,当路彤张口嘴要接的时候,突然改变了路线,直接放进自己的嘴里,细细的嚼着,还不时地点着头:“嗯,不错,有毛豆和玉米的清香柔和在一起的味道。”
在志远开始吃第二个的时候,路彤那里还等的了,早咽着口水直接从饭缸里抓起一个毛豆,皮都顾不上剥,直接就用牙刻开了。
刚才还瞎讲究的人,现在看到吃的,那是什么都顾不上了,连皮上是不是干净,也都不在意了。
“慢点,小心噎着,没有人和你抢。”志远用无限宠溺的眼神看,那个看到吃的,如狼似虎的人,心里不但不抱怨,还感觉甚是可爱,就想那样柔柔地看着。
看着那个不忍直视的吃相,志远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从装备的用具里抽出一根粗一点的竹签,用带尖的那一头,从玉米棒的心里穿过去,一直穿到可以举起来,才从锅里把玉米棒拽出来,举在眼前,一层一层地把玉米棒的皮剥下来,
志远穿过玉米棒,看着那个吃相不雅的人,人家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这里,也只能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捡摘玉米棒上的穗丝丝。
把整个玉米棒捡干净,还有人傻乎乎的再吃,也只能用声音和动作提醒一下。志远嘴里咽下一口口水,还把鼻子放在玉米棒附近,使劲地吸了一口,一副万分陶醉的表情:“嗯,不一样的味道。”
眼睛刚闭上,还没有抒发完自己的感受,手上的东西就被抢走了。志远慌忙去抢,只是动作幅度很大,就是手总是差那么一点够到玉米棒。
路彤因为紧张,也没有看玉米棒,就直接在上边咬了一口,却装的很无辜的:“哎呀,我吃了一口,你肯定是不会吃的了,嗯,那也只能我享用了。你再重新剥一个吧。”
“你和我共喝一碗粥的时候,怎么都忘了?”志远明明知道路彤是故意的,却偏偏要提醒对方,他可不想有路彤心里的小心思。
路彤看着志远笑的一脸灿烂,这个笑里似乎隐藏着很大的内容,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纯洁的就像一张白纸。
志远没有时间再去琢磨这些了,伸手从锅里捞出一个玉米棒,三下两下就把皮剥干净,看着没有穗丝的地方就是一口,嘴上嚼着手也不闲着,只把那些多的穗丝摘一下,就狼吞虎咽地开始吃第二口了。
风卷残云地吃掉一个玉米棒,志远的嘴在吃东西,脑子也没有闲着,下一个规划正在脑子里慢慢地形成。
以同样的速度吃完第二个玉米棒,志远心里的方案已经出炉,眼睛看着那个细嚼慢咽的人,吧啦吧啦吃了几个毛豆,就开始收拾刚刚制造出来的垃圾。
路彤看着把战场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志远,不但没有愧疚之心,还越发的发起嗲来:“老公,我吃的太撑了,不想走路,只想睡觉了。”
看着两眼微眯的路彤,弯弯的眼睛带着色眯眯的笑,放到谁也抵挡不住这种诱惑,志远更是不例外,不然怎么能那样利索地俘获了他的心。
志远看到路彤的笑的时候,也有一秒钟的晕眩,心里更清楚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脑子机械地摆动着,当眼睛看到地沟的时候,眼睛亮了。
刚把垃圾扔进沟里,空间就有了语音提示:“清理垃圾得到一分,垃圾仍错了地方,扣掉一分,一比一平,没有得到奖励。”
路彤看着志远人都快笑抽了,志远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高兴,用眼神嫌弃地质问,路彤不但没有停下来,还用手指着帐篷旁边的垃圾桶。
志远一下就明白了,刚才自己也是太走神了,不然也不会把垃圾扔进地里去,那个罪魁祸首,不但不知错还敢这样放肆,他准备收拾她。
进入最关键的关卡,何书妹还没有细看地形,先观察马淑英的动态,因为马淑英的眼里,只有那些高档的,有着华丽的外表的,看了她的脸色,她才可以见机行事。
马淑英也只是瞟了一眼,那个在一堆华丽丽的游艇里,有一只竹排做成的小筏子,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只有一根竹篙,不如那只小木船,最起码还有两个船桨。
何书妹在马淑英看那个电动的快艇的时候,悄悄地拿起竹篙,她就是想试试水的深浅,以此来判断自己这次的胜算。
何书妹刚拿起竹篙,只是在竹筏子上试了一下,就感觉其中有玄机,眼睛不由的看向马淑英。
而马淑英却是一脸陶醉地,摸着那个很是豪华的气挺,眼里的表情何书妹一看就明白,就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主。
就在何书妹眼睛刚聚焦到,马淑英眼睛的时候,正好马淑英也在向她这边看,当四目相对的时候,马淑英立刻高高的仰起头,眼神向下地看着何书妹。
何书妹不但不但不躲闪,还迎视着马淑英的目光,一边的嘴角在微微地勾起,似笑非笑地半眯起眼睛。
因为何书妹清楚的很,马淑英在提醒她,她手边的东西已经是她选中的,请不要老是跟在别人后边吃屁的好。
何书妹看着马淑英,也在心里干笑两声,也用眼神回应马淑英,你一定要守好了,你若离开,是谁的那就另说,不然你把它搬到你家去,肯定没有人和你抢。
马淑英也给了何书妹一个回应,直接坐进了豪华气挺里,还对何书妹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何书妹不但不着急,还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才发现握栏杆的手,凉冰冰的很是难受。
何书妹不敢显示大幅度的动作,把手掌一点一点的松开,身子骨不由的靠在了栏杆上,只能在心里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马淑英看到何书妹的人一下蔫了,人更加的得意,她却忘记了,人在激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