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已经给志远使了两次眼色,人家就是不回应,也只能自己出马了。
“我们不带成吗?要不是某人发话,我们估计进门都难,更不要说吃饭,我怀疑凉水蒸块冰都嫌费事。”如云尽管嘴说的痛快。
路彤瞪着眼睛,志远虽然和他们很熟,自己对对方还是不很了解的,不敢乱接话,又听到这种不深不浅的玩笑,自己真感觉无力插嘴。
志远看着咧着嘴的路彤,知道不能太委屈了,立即拿自己顶上:“蒸冰块还浪费我们家的电呢,那里有接着水龙头喝来的痛快。”
路彤偷偷地在背后戳了志远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当然没有逃过,两个女同学的眼睛,一齐把苗头指向志远。
“只管提供场地,不管吃喝,那是你的请客吗?”如云,凌雪都在以这个为借口,和志远理论。
“如果你们还继续有意见,调馅,包饺子的活计,就全由你们两个干,我们几个就等着吃现成的。”志远想拉拢另外两个男士,两个人只是笑而不语,可不能为了他得罪总管,那是不打算好好过日子了。
“这是要包饺子呀?”路彤现在才算弄明白了,急忙帮忙收拾东西:“我来,你们先歇一会,我收拾好了,你们一块给包饺子就成。”
“别介啊,大家伙齐动手那样快。”志远说着就把如云,凌雪往厨房里让,唯恐两个人在闲着了。
“就知道心疼你家媳妇。”如云对志远的虽然惹不起,也想把他的小心思说出来,不能事自己干了,话全让他说了。
“我是想和你们两个回忆一下,上学的时候的事情,怕她加入了影响我们的对话。”明明是体贴自己的媳妇,却说出是对人家的好处,虽然心里都明白这个理,但是这个时候也舍不得说破。
两个女同学碰到志远,那是言听计从的,三个人早去了厨房,摘菜的,和面的,调肉馅的,没有明确地说出来,各干各的一点都不乱,很是有一种默契。
听着厨房里发出的干活的声响,听着三个人的说话声,路彤虽然人没有和他们在一起,眼睛却始终盯着厨房里。
随着偶偶细语的说话声,厨房里不时地传来三个人的笑声,路彤人虽然在客厅,心却一直都在厨房里,这个时候腿早就忍不住了,也蹭到了厨房里门口,眼巴巴地看着三个人。
凌雪偷眼看了一眼路彤,发现对方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瞄了一眼那个帅气的身影,心里升上一股嫉妒,心里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她用什么方法,吸引了这样好的男人,简直是宠成女王的节奏。”
凌雪看着手里正在揉搓的面,一下有了主意:“路彤,来给看看面的软硬度。”
路彤看看志远,心里在猜测凌雪的心思。
“谁干活谁做主,不用我老婆把关。”志远的说法那叫绝,两句话各说到了两个人的心思,把两个人都抬得高高的,任谁都不好在下去口。
“你这个人也是,你家媳妇想和我们一起干活,你这都看不出来,摘菜的活也不要什么技术含量”凌雪表面是在替路彤说话,暗地里在提醒路彤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客人都在干活了,你这个女主人还在一边闲着,就算什么也不会干,总的参与一下吧。
“就是,整天的宅在家里看孩子,好不容易有个人来吧,还不让说会话。你都不怕你的嘴给累到了,上班的时候嘴不闲着,在家里就听到你说话了。”路彤的话也够绝的,明着是在说志远,其实把三个人都说了个痛快。
“看来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什么样的人,以后还真不用自己处处保护了。”
“你金屋藏娇也就算了,还打算把人家养成金丝雀呀?”如云的一句话,更道出了路彤现实生活,立即把自己和路彤拉开了距离,自己是靠智慧吃饭的,而有些人是靠男人吃饭的。
“小彤不但不是金丝雀,简直就是雄鹰,我和金库都在她翅膀底下罩着呢,我们家才会有风和日丽。”志远几句话就把家里的情况给描述出来,他可不希望在自己面前,三个女人斗来斗去的。
“我这边的肉馅都入味了,你那边的菜能不能快点。能不能嘴慢点,手头快点。”
听了志远的话,路彤不等如云还嘴,斜眼看着志远:“你不就是让我干的吗?明说呀,至于打圈子绕弯子的。”
路彤这句话说的好,一下把几个人都说了,这水平也是电线杆子上挂暖瓶了。
如云和凌雪对了一下眼,这夫唱妇随的,搭配够默契的呀,看来要想对付,不能一个人单枪匹马,还要联合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对手。
因为路彤的加入,房间里一下静下来,如云和凌雪因为想着心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志远正准备炒几个小菜,正在一堆菜里翻找,适合大众口味的菜品,更是没有腾开脑子。
路彤除了摘菜什么想法都没有,立刻感到了气氛的不对劲,自己虽然嘴上没有吃亏,却发现输在了理上。
想到这些当然要找话题,一时还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自己对他们没有交往过,还没有听志远说起过,看来以后一定要多从志远那里找点资料研究研究了。
想到这些感觉的觉得理亏了,越这样,脑子里越没有东西,眼睛看着手里的菜,嘴上立刻了有话题。
“志远早就定好了饭店,不然现在我们正坐在一起唠嗑。”路彤的话也是在说,你们自己买的东西来,就不要抱怨了,我们还跟着受累了呢,一个不情一个不愿。
凌雪刚要把志远给出卖了,立刻联想到,志远一个人挣钱养家,老婆孩子的开销确实很大,肯定是有苦衷的。眼睛看了一下吃粮不管三的路彤,她不替志远考虑,自己总不能同学这么多年不能不想。
于是话到嘴边又变出了:“嗨,志远确实要去饭店的,我们坚持来家的。买回东西来,自己做的好吃难吃的放在一边,肯定是对自己口味的。”
明明是被迫的,却从嘴里绕了一圈变出自愿的了。
大人们在一起斗心,斗嘴,孩子们可变了一个样,经过了第一次的接触,很快就熟悉起来,三个人不但一起玩积木,还相互的切磋,兜兜刚搭错一个积木,两个男孩子都赶着纠正。
两个男孩子都把最好的玩具给兜兜玩,金库更是明显的不得了,不但自己不玩了,专门做起了兜兜的小跟班。
兜兜搭一个小花猫,金库就会把猫咪的搭建图案翻出来,还把对应颜色的积木找出了,放在兜兜伸手就抓到的地方。
皮皮拿着水枪,本来是想打金库的,一个没有瞄准,一下喷在了兜兜的脸上,身上,小姑娘立刻捂住脸哭着求助。
金库赶紧的抓起一块湿巾,就给兜兜擦,不成想不但水分不嫌少,还越来越多了,急的自己脸上的小汗都冒出来了。
正在干活的如云听到闺女的哭声,早从厨房里跑出来,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那是哭笑不得,再看看两个闲着无事的两个大男人,下象棋下到痴迷,根本就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
“喂,说你们两个呢?干活去。”对着还在低头思考的常建,木颢就是一大嗓门。
木颢正下棋下到关键的时刻,当然不会不在意如云的话,常建正在阵中垂死挣扎,当然想离开毁了这盘棋,也好落个平局。
“来了,来了”也不看脚底下,一脚踩在了一辆坦克车上,因为走的太急,一个受力不稳,人就要活生生地栽下去。
常建摔下去了没有大事,按照他的下落的方向,受挂的肯定是两个孩子,两个小东西一定成了垫底的。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如云因为对常建有意见,眼睛一直在翻着对方,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就是保护孩子,直接上手推了一把。
不是因为如云的力气大,是因为常建是一个小巧玲珑的人,在受到力的时候,身体一下就改变了方向,直接朝着木颢身上压下去。
自己总不能像外人一样,把常见直接推出去,那样也不是朋友的本分,但是身子也顶不住呀,凭着自己有一个好的体格,来了一个后侧翻,把自己的一条胳膊去接正在坠落的物体。
人是接住了,可是手腕的用力过猛,皮肤和韧带都受到了挫伤,手腕一软,常建直接掉在了地上。
本来是预测的是常见受伤的,阴差阳错地木颢手腕受伤了,侥幸躲过此劫的,陪着笑脸帮忙照看,受了伤的龇牙咧嘴。
厨房里面已经上了案板,筷子用具都齐整了,就等着大伙齐下手,听到这边热闹的,仔细一听外边的声音不对,以为孩子们玩失手了,一个个都跟着跑出来。
几个人出来正好看到常建要到的一幕,纷纷捏了一把汗,等事情已经成定局,凌雪才反过味来,立刻对准了常建:“你说你这个大个人了,怎么连站都站不住。”
本来心里就不是滋味的常建,听到这样的抱怨,更加的无地自容,真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也不想和孩子,女人争论,脸早红成了红粗布的颜色。
这上来就不问青红皂白的,虽然是多年的同学,那里抵得过夫妻的情分,看着自己的老公有口说不出,心里早下不去了:“是谁乱扔的玩具。”眼睛从两个男孩子脸上滚来滚去。
“是皮皮,他玩的坦克。”兜兜看着不爱说话,关键的时候还挺勇敢的。
金库只是用眼睛翻着皮皮,皮皮不敢看任何人,一个人低头玩玩具,更不敢和金库迎视目光。
“玩具就是孩子玩的,走路也得看看脚底下不是。”凌雪一看扯出自己的儿子,立刻就把话圆回来,笑着调侃道。
“还不是因为她的一嗓子,说话成天跟打雷是的,不然能不看路吗?”常见终于找到了起因,把责任一下推到了如云的身上。
“还怪喊你了,你们两个人要是能看好孩子,至于这样吗?我看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简直比孩子玩的都开心。”如云一下把苗头对准了两个人。
木颢看看常见,那非成了夫妻的战争不可:“他们三个玩的好好的,我们总不能只盯着他们吧。”
“三个孩子都要打起了了,你们两个还盯着棋盘下棋呢,你现在还挺有理。”如云不拿出点实际的问题来,他们肯定不会认铆。
他们打架了吗?
六个人,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三个孩子。
“我和兜兜正在搭积木,皮皮用水枪打兜兜的脸。”金库直接就把皮皮供出来了,还是把事情说的一清二楚,瞪着一双眼睛看着皮皮。
这一下找到闯祸的源头了,看着所有的眼都看向凌雪,木颢立刻忍手疼:“皮皮闯的祸,我受的伤,扯平。”
这个话题不能在接着说,志远知道在自己的家里,当然还是要照顾一下全面:“木颢,你的手腕怎么样,要不要看看医生去。”
“估计没有事。”木颢这才把注意力在自己的手上。
“别不当事,赶紧的活动一下,看看骨头有事没有。”凌雪一脸着急地,用两只手托着木颢的手腕,那是比自己伤了还着急。
几个人都围住了木颢,都眼巴巴地看着他的手腕,这要是出了问题,估计中午饭直接泡汤,吃饭都成了问题。
还没有转动手腕,木颢就到抽着凉气,嘴上就嚎啕上了:“疼,疼”
几个人看着木颢的模样,这就是骨头断了的节奏,看来今天真是不少聚餐的日子,吃一顿饭都中间要放一段小插曲。
大家的意见是,立刻去医院拍片,看看骨头是不是真的断了,或者是出现问题。木颢却不肯动地方,如果真这样兴师动众的,有事还好,如果没有事,自己就有些不落忍了。
胳膊长在木颢的身上,如果他坚持自有他的道理,志远立刻想到了公司的医生,把电话号码翻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也只能给闫兮沫打电话。
平时随叫随到的闫兮沫,既然来了一个不接电话,这让志远很是纳闷,眼睛看向了路彤,立刻想到了自己,在健身房受伤的时候,就是脱臼引起的,他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