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苏苏一时兴起,伸手接着那冰冰凉凉的雨丝,开心的笑起来,脚步旋转着在雨里面走着。
霍霆泽要给贝苏苏打车,却被贝苏苏拒绝了,她说要自己走着去搭公交。
于是霍霆泽就陪着贝苏苏,一起淋着雨,往公交车站走去。
此刻,贝苏苏侧过脸,看着如烟雾般的细雨中,霍霆泽美的不像话的脸,渐渐的,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情愫,缓缓的升起。
她轻轻的问霍霆泽道,“霍霆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废话,你是我孩子的妈。”
贝苏苏的眼神暗了暗,低着头踢着小石子,湿漉漉的小石子骨碌碌地滚着。
贝苏苏觉得有些不开心的道,“就因为这个吗?”
“不然?”
霍霆泽忽然抬了抬头,深黑的眸,死死地锁住贝苏苏的眼神。
贝苏苏有些生气,脚步瞬间加快了起来,“不用你送,我自己去公交车站。”
贝苏苏的步伐太快,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
霍霆泽箭步上前,贝苏苏恰好倒在了霍霆泽的怀里,霍霆泽就那么搂着她的腰,在蒙蒙的雨丝中,俯身深深地看着她,嘴巴翕动了一下幽幽的的道,“还因为,你是我的女人,这一点够不够。”
“贝苏苏,我……”
霍霆泽的话还没说完,一辆豪车就停在了他们的身边,车轮急刹发出与地面的摩擦声。
霍霆泽微微皱眉,双目冒火的瞪着那部豪车,很想把那部车砸了,虽然那是他自己的。
车窗摇下,车门打开,霍霆泽的特助雷克走了下来,毕恭毕敬地对霍霆泽道,“少爷,请上车。”
他撑着一把大伞,往霍霆泽这边走来。
霍霆泽伸手冷冷的推开了伞,十分不悦的表情,真是扫兴的家伙!
雷克很无辜的看着霍霆泽,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又得罪了霍霆泽。
霍霆泽额头青筋微微暴跳着,语气沉怒的看着雷克道,“你是不是想去非洲办公,办事越来越不牢靠了!”
雷克被没头没脑地骂了一顿,心里真是窝火的很,很委屈的看了贝苏苏一眼。
贝苏苏憋笑,捂着嘴看了看旁边的公交站牌,有好几辆车都能够到她娘家去。
于是便拒绝了霍霆泽让她坐车的好意,坚持要坐公交车回去。
霍霆泽无奈,眼睁睁的看着贝苏苏上了公交车,嘴里喃喃道,“真是个怪女人,有车不坐,非要坐公交,这是让我包一辆公交吗?”
雷克头上冒了汗,对霍霆泽道,“bss,可是我不会开公交啊。”
霍霆泽白了雷克一眼,“公交都不会开,要你有什么用,走。”
雷克白皙的额头上一排黑线,赶紧屁溜溜的上车。
黑色的豪车在雨幕里,很快的消失了。
路上霍霆泽却还一直在念叨着公交车,一边的雷克很是无语。
巨大的房间里很热,非常热。
空气里满是暧昧的气息。
地上撒满了男女花花绿绿的衣物,皮带,内衣。
木质雕花的大床上,两道人影交缠在一起。
“啊啊,洛克。你真是太棒了!”
“有多棒?”
“你说呢,你这个坏蛋,弄得人家要死要活的。”
“你这个小妖精,简直是个人肉榨汁机!都快把我榨干了!”
凌洛克的声音道。
半响,房间里的声响弱了下去,渐渐安静,只有男女的喘气声。
于雪晴翻了一个身,媚眼如丝的看着眼前的凌洛克,有些嗔怪的道,“洛克,你可好久没到人家这里来了,都有两三个月了吧,你这阵子忙什么呢?是不是又去赌了?”
“没有?你听谁说的?”
凌洛克脸色一阵不自然,立即说道。
“哼,我还不知道你吗?脱了裤子我就知道你放什么屁。”
于雪晴哼了一声道。
凌洛克弯下腰,捏了捏女人的脸蛋道,“好了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拿点钱给我,我最近手头紧。”
“什么?我不是刚跟你开了一张支票吗?30万,这几个月你又花没了?”
“30万,哪里够用的,你当打发叫花子呀,我赌桌上一把就没了,你舍得给你那宝贝大儿子买跑车,却只给我30万,你这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凌洛克冷笑了一声,一边穿上衣服裤子,抽了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
于雪晴的脸色渐渐的也变得不好看了,坐直了身体,白了凌洛克一眼,说道,“洛克,你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我大儿子买跑车,你怎么知道是我给他钱?我大儿子也在公司里帮忙,他爸爸会给他钱买车的,用不着我,我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你知道,我那老头子管的紧,我这私房钱都已经贴给你了,你还想要怎么样?你说吧,你是不是把我的钱全贴在赌桌上了?我告诉你,那可都是我的体己钱,我连自己儿子女儿都没给了,你不要太过分了。”
凌洛克见于雪晴翻了脸,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拉长了脸道,“于雪晴!你少给我装穷,你没钱谁有钱,堂堂贝氏化妆品公司的夫人,也会没钱吗?没钱就问你那死鬼老公要啊,他不是多的是钱吗?他满足不了你,给点钱还不干了,别磨叽了,给我开张支票,我要的也不多,300万。”
“什么?你当我开银行的呀?开口就是300万,我上哪里弄这么多钱?我告诉你没有,一分钱也没有。你跟我好是不是就图我的钱啊?”
于雪晴立即变了脸色,尖叫了起来。
凌洛克不悦,抽了抽皮带,“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要300万你还嫌贵了,你是觉得我不值300万吗?我当初跟你好不就是看上你是贝长春的老婆,有钱吗?长得又漂亮,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会让我好吃好喝的,如今我管你要这点钱你就开始给我蹬鼻子上脸了,你这女人可别不识好歹,要是惹恼了我,我就把这件事捅到贝长春那,他那个人,呵呵……要是知道你给他戴绿帽子肯定饶不了你。”
于雪晴的脸立即变得惨白,血红的指甲指着凌洛克的鼻子道,“你疯了?你把这件事告诉长春,我们两个都没有好日子过。我对你这么好,把什么都给了你,你怎么还这么忘恩负义?”
“我忘恩负义,我白眼狼,哼,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破鞋?还是一个二婚的破鞋,她贝长春稀罕,我可不稀罕,我告诉你少啰嗦,老子卖力干活就该得到报酬,三百万一分也不能少,你立即给我拿来。”
贝建宇说着,面上现出些惧怕的神色来,有些焦虑的猛抽了一口烟,喷在于雪晴的脸上,“我外面欠着赌债,要是再不还那些,黑心肝的就要来砍我了,我都已经被那些黑社会警告好几次了,他们还上我们家去堵我,扬言要砍了我的手,我不能没有手,你快点把钱给我,你也不想看到你的横尸街头吧?”
“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己要去赌,我都劝了你多少次也没用,现在你闹出这种事,让我来给你擦,我告诉你没门,你要是这样,以后也别来找我了。”
于雪晴也翻了脸,慢慢地坐在床沿上,别过脸去,不再看那凌洛克。
凌洛克火了,一皮带抽在床沿上啪的一声,惊吓的于雪晴的心跳了两下。“洛克你干什么?”
“啪”
凌洛克又一皮带抽在了于雪晴的胳膊上,于雪晴疼得尖叫起来,呲牙道,“你疯啦?别在这里撒野,这里可是贝家。”
“呵呵,现在给我摆起贝家夫人的架子来了,你跟我好的时候怎么没想起你是贝夫人?”
凌洛克笑着,一步一步的走近于雪晴,于雪晴的脸煞白煞白,猛地跌坐在了床沿上,抓着凌乱的卷发,声音弱了下来,“洛克你别这样,我们两个的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吧,我给你10万块,以后我们一刀两断,你也别来找我了。”
“什么?10万块就想打发我,哈哈,你真是太天真了,你如果不给我300万,不,1000万,你要一刀两断,那我可就要提价了,少一个子儿,我就把我们两个的事就告诉贝长春,他若是不信,我还有视频,有照片,保证把他看得血脉喷张,立马就跟你离婚。”
凌洛克越说越得意,目光斜着于雪晴道,“你别怕,离了婚你能分他一大笔钱,到时候这些财产都是咱俩的,有什么不好,呵呵……”
于雪晴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眼睛里冒出火来,瞪着凌洛克,“你休想,不可能,长春对我的孩子们都挺好的,我大儿子和二儿子,还有女儿都在公司里面是骨干,怎么可能离婚?我是绝对不会离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也不会分钱给你的。”
“那可就对不住了,那些视频和照片你要不要看看?”
凌洛克忽然弯着腰,凑到了女人耳边,邪恶的笑道,“可是精彩的很呢,能看的老家伙心脏病发,哈哈。”
于雪晴的脸上失去了血色,难以置信的盯着凌洛克,声音愤恨又害怕的颤抖着,“你,你……竟然真的拍的那种东西吗?我不信,你这个疯子,你是不是早就想好要威胁我了,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凌洛克丢开皮带,冷丝丝阴冷的笑,“呵呵,早就知道你不信,好,给你看看。”
凌洛克掏出手机,点开了一段视频,立马不堪入耳的画面和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凌洛克把手机递给了于雪晴,于雪晴看着那些暴露的画面,气得浑身的血液都往上涌,她真没想到凌洛克居然是这样的一个衣冠,她当初真的不该一时被他的美色所诱,和他滚到了一起。
此刻,她后悔也来不及了。
于雪晴看着那些视频,气得一把摔了手机,又起身用脚狠狠的跺了两脚。
凌洛克看着她冲动的行为,冷笑着抱臂道,“没用的,我告诉你,我备份的多得很,你是毁不掉的,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合作,1000万拿来,这些证据我全部销毁掉,如果你再不答应,我可又要提价了,这次我要贝氏公司的股份。”
于雪晴被他逼得退无可退,恨得咬牙切齿,惨白了一张脸道,“什么,你还想要贝氏公司的股份?凌洛克,你真是疯了!疯了!长春怎么可能把股份给你?那些股份都是我的孩子们的。”
凌洛克不耐烦了,一把拽住于雪晴的头发,“你到底给不给,不给,我现在就去找贝长春,再过一个小时,他应该就从公司下班了吧?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对你,会不会把你打成一条狗,然后让你净身出户?”
见凌洛克笑着,抖动着脸皮,一张精致的小白脸,因为而变得扭曲,于雪晴浑身颤抖着,好像被逼到了极限,呼吸急促起来,猛然起身一头撞向凌洛克,“我跟你拼了!”
于雪晴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而凌洛克一时没有防备,竟被于雪晴一头撞倒在地,女人尖利的指甲猛地抓向凌洛克的脸,脖子,在他脸上抓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凌洛克气的不行,也用力的回击起来。
两人滚在地上,拼命的厮打起来,凌洛克的脸上被抓得血肉模糊,而于雪晴也被凌洛克抓住头发用力的往墙壁上撞去,于雪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抚着头,头一阵阵晕眩,凌洛克打的红了眼,随手抄起床头柜上的台灯,朝着于雪晴的头上狠狠的砸下去,一下,两下,三下……
他的面目狰狞,十分可怕,于雪晴地上,奄奄一息的惨叫,血不断地从她的额头上流淌下来。
凌洛克正打的起劲儿,陡然被背后一道用力的臂膀勒住,凌洛克瞬间觉得呼吸难看,整张脸都涨成了紫红色,艰难的嘶哑道,“放……放开我……”
“嚓。”
凌洛克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锐利的东西了他的身体,他大睁着眼眸,低下头看到一截雪亮的刀尖从他的心脏的部位穿出。
他恐惧的睁大了眼,看着自己的心血一点点渗透了胸膛的衣服,他使命的垂死挣扎着,在最后的时刻,想看清楚凶手的脸。然后凶手的力气很大,一把将被刺中的凌洛克推到在了地板上。
凌洛克应声倒地,撑着最后一口气抬头,看了一下杀他的凶手。
“你……是你……”
他最后的视线中看到的,竟然是衣冠楚楚的贝建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