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身打扮还真是全场的焦点了,虽然霍母的年纪不小,但是保养得好,精致的妆容,加上这身奢华的打扮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宾客们都开始给霍母送贺礼,场面有些热闹。
于凌晨送给霍母的,是一套非常漂亮的珠宝,于凌晨一脸甜美,十分真诚的语气道,“伯母,这套珠宝是我找顶尖的国际设计师莫琳设计的,全球独一无二的哦,这套珠宝是她根据您的气质设计的,非常适合您呢,你戴上它一定会更加高贵美丽的,我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于凌晨甜美的小脸加上这一派恭维的说辞,说的霍母嘴咧到了耳根,“好好好,好孩子,你有心了。”
高傲的眼神却是没有多少惊艳的表情。
霍母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珠宝没见过?
这珠宝虽然名贵,到也不会让她惊艳,她只是微微的颔首,“嗯,不错,收起来吧。”
便命人收了起来。
挑剔的眼光落在了贝苏苏的身上,“你呢?你就没有什么要送给我的?”
“当然有了。”贝苏苏笑笑,便把代表自己心意的欧贝莱限量版化妆品,推了过去,还有一幅他亲自绣的祝寿图。
霍母一看,瞬间不满地拧起了眉头,嫌弃的推开些:“这是什么?”
“哦妈,这是我亲自研发的高级化妆品,这一套是限量版的,包装是我亲自为你设计的,特别适合您的皮肤,您可以用一下看看,用了你会更加青春貌美,青春永驻的。”
“说得倒是好听。”
霍母冷笑了一声,嘴角撇起一丝不屑,“行了,收起来吧。”
然后霍母问道,还有一样东西是什么?
“这是我亲手为您绣的。”
贝苏苏信心满满的说道。
这个贺礼可是她费了三天三夜的功夫,熬夜绣出来的。
手上都不知道被扎了多少针眼了,她只想这份心意,就算霍母再不喜欢,应该也不会太挑剔吧。
霍母闻言,果然点了点头,嘴角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道,“这也算你有几份心意,来,打开让我看看。”
霍母眼中瞩目的神情,让贝苏苏莫名的感到一丝压力,众宾客也是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一看这份贺礼。
“好的,妈。”
贝苏苏立即打开了精美的盒子,从里面拎出了那幅绣品,绣品挺大的,贝苏苏让身边的佣人帮忙一点一点的,在众人的眼前展开,也展示给霍母看。
谁知道霍母一看,瞬间气的抖了起来,她把桌子上的酒杯都打翻了,狠狠的砸在地上砰的一声,红酒四溅。
恨恨的眼神露出针尖一样的表情,一闪,贝苏苏吓得心惊肉跳,怎么了嘛?
贝苏苏着急的问道,“怎么了?”
霍母冷笑连连,气得额头青筋暴跳,手指着那副绣品道,“好啊,好你个贝苏苏,你这是咒我死吗?你自己看看,你这绣的是什么玩意儿?”
贝苏苏也一惊,霍母这是什么意思?
她顺着霍母的指尖方向看过去,神色瞬间变了,在宾客的一片嘘声中,贝苏苏看到那副原本大红色的绣品变成了惨绿色,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阴森。
“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我明明是绣的红色的……”
贝苏苏呐呐的说着,脸上的血色尽失,苍白的小脸仿佛没有一丝血色。
“你这个媳妇儿做的好啊,我还在那,你就诅咒我死,看来你处心积虑的进我们霍家的门,果然是有目的的,就连你肚子里的这个,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霍家的种,你这女人那么放荡,谁知道在外面有没有勾搭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霆泽相信你,我可不相信。”
霍母气的嘴皮子抖着,说话也越来越难听,当着众宾客的面就说说一串串难听的话来,质疑贝苏苏的人品。
贝苏苏听见那些话,脸色也变得更加的苍白了,身体气的发起抖来,她没想到霍母居然不顾一切地在自己的宴会上,这样辱没她。
不用说,绣品一定是被人调包了。
但是再蠢的人也知道,贝苏苏怎么可能会绣出这样的绣品来,除非她不想在霍家混下去了,可是霍母居然不问青红皂白便定了她的罪,这真是让她寒心。
贝苏苏的身体颤抖着,极力强迫自己冷静,深呼吸了几口气,手指微微蜷曲着,压抑住吵架的冲动,对霍母道,“妈,你想清楚,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我是霍太太,绝对不可能丢了我们霍家的脸面,丢了脸面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希望你想清楚,去调查一下这件事情。”
霍母指着贝苏苏怒喝起来,“你还敢狡辩,我当初就让霆泽不要娶你,霆泽不听,现在看看,他娶回家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蛇蝎女子?别以为怀了我们家的种就可以无法无天,我照样可以让霆泽休了你。”
“妈,这件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贝苏苏一把抢过绣品,扔进了垃圾桶。
侧过头,闹纷纷的宾客们纷纷指着她的鼻子,暗中在嘲笑她,诋毁她,各种各样的眼神,让她心里非常的不舒服。但是她知道,在这个紧要关头,她必须得稳住。
贝苏苏走到霍母的面前,声音无比诚恳的道,“妈,请你相信我,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的孩子都还没有出生,我是不可能闹出这种事来的,请你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好好查一查这件事。”
霍母冷冷的高傲表情,盯着窘迫的贝苏苏一会儿,说道,“好,我给你两个选择,今天你想让我放过你,恐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要么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要么,你给我跳支舞解解闷儿,也给大家欣赏欣赏,解了我心中的这口气,这件事我就不计较了。”
霍母高高在上的口气说道,仿佛施舍。
“什么?”
要她带着身孕跳舞,贝苏苏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小声说道。
“你不能这样……我还怀着孩子呢。”
“少拿孩子来压我,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们霍家的种,叫你跳就跳,哪那么多废话!”
霍母冷冰冰的说道,口气里丝毫没有一丝人情味,其他宾客也跟着起哄了起来的,起哄要让贝苏苏跳。
于凌晨假装在旁边一脸着急,对霍母说道,“伯母,这样不太好吧,苏苏还怀着肚子呢,要不我替他跳一支舞,逗您老人家开心算了。”
“哼,让她做这样的事,你只怕委屈了她,现在让你去跳,就不委屈你了?你这孩子就是心地太善良,处处都为别人着想,这次我可不听你的,她必须跳,做出这样的事来,这已经算是对她最轻的惩罚了。”
于凌晨这么一劝,反而让这件事更加板上钉钉。
贝苏苏整个人僵在了那里,好像不知所措。
于凌晨的话看似求情,其实已经将她推向了深渊,在霍母的压力,以及众宾客的起哄下,贝苏苏小脸一点点变得青白,她真想转身就走。
“既然你不欢迎我,那我先走了,等你的气消了,我们再来谈这件事情吧!”
贝苏苏口气带了一丝强硬,转身就想走,既然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自己,她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可是她没想到,霍母立即让安保人员拦住了她,硬是不让她走。
冷哼着一脸不屑,“你做出这种事来,还有脸走,今天,你要不跪下向我磕头或者给我跳舞,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于凌晨也在一边冷笑着,眼中闪烁着一缕似笑非笑的光芒。
贝苏苏捏紧了拳头,态度强硬地冷笑了起来,梗着脖子道,“我不会跳的,也更不会向你下跪,妈,凡事不要过得太过分了。”
霍母眼中闪过一丝狠光,“那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霍母一个脸色,她身边一脸阴毒的柯妈立即走上前,指使几个佣人按住了贝苏苏,硬按着她往下跪。
贝苏苏死死地撑着不肯往下跪,怒喝道,“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让你跪你还不跪,夫人,我劝你还是不要跟老夫人作对了,否则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柯妈阴阳怪气的桀桀笑道。
她是霍母身边的大红人,跟着霍母很多年了,很是忠心耿耿,但是为人阴毒,做事情也是毫不留情,手段狠辣,此刻见贝苏苏不肯就范,便满脸阴狠的硬逼着贝苏苏下跪。
贝苏苏气的小脸憋到通红,猛地一头撞在柯妈的肚子上,柯妈不防,被贝苏苏撞得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柯妈平时仗着霍母的威风,在霍家,可是耀武扬威,哪个佣人不敬她三分,就连于凌晨都要对她毕恭毕敬,这贝苏苏竟然敢冲撞了她,一时气愤不已,爬起来,满脸狰狞的拽住了贝苏苏的头发,拽着贝苏苏的头。
斯……
好疼啊,贝苏苏只感觉头皮撕裂般的疼痛,仿佛头发和头皮都要分家了。
她痛苦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哼声,这时膝盖被那个柯妈重重地踹了几脚,贝苏苏腿一软,就要往下跪。
贝苏苏猛地跪下去了一条腿,另一条腿死死的撑着。
贝苏苏缓缓睁开眼睛,大眼睛填满恨意,“我跳舞,我跳就是了,让他们放手。”
权衡之下,贝苏苏很快的做出了妥协的选择。
霍母这才高兴了,得意地张开猩红的嘴道,“好嘛,你不是最能勾搭男人了吗?我倒要看看你这小狐狸精能跳出什么样的舞来。”
霍母这才让下人放了贝苏苏。
将她当做一个戏子一般,让贝苏苏跳舞。
贝苏苏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咬了咬唇,在内心1万遍的告诉自己,要镇定。
然后她理了理被柯妈拽的蓬乱的发髻,双手拢了拢,把散乱的头发扎起来,随意的挽了一个马尾。
然后在众人议论纷纷,幸灾乐祸的目光中,缓步走到了大厅的中央,众人立即让出一大片空地来。
贝苏苏走到中间的舞台,腰肢一软,开始跳舞。
其实贝苏苏根本不会跳舞,她是学医的,哪里又懂舞蹈呢?
不过贝苏苏想着舞蹈,便是要动作好看就可以了吧!
她想着自己现在的处境,一时悲从中来,感觉自己仿佛化身了一只绝望的天鹅,在湖面上做着垂死的挣扎,他将自己的情绪融入到肢体之中,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一股绝望,忧伤的味道,浓烈的情绪伴随着她的肢体动作散发出来,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她的肢体柔软,虽然没有练过舞蹈,但是却练过瑜伽,所以她的每一个动作在众宾客看来,都非常的行云流水,真是妙不可言。
连霍母和于凌晨都看直了眼,霍母看着贝苏苏的表现,皱眉气的说不出话来,他是听于凌晨说,贝苏苏不会跳舞,这才想要让贝苏苏在众人面前出出丑,没想到贝苏苏竟然跳得这么好,这是怎么回事?
贝苏苏的眼神,随着她的动作已经达到了忘我的境界,她将自己的屈辱痛苦,和死而复生之后的浓烈的情感,都融合到了舞蹈当中,将一只天鹅的痛苦蜕变表现的淋漓尽致,完全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
宾客们原先幸灾乐祸的目光也不见了,渐渐地流露出一丝同情和钦佩,整个会场鸦雀无声,只有流水般的钢琴声在流淌着,静谧的水晶灯光下,贝苏苏仿佛真的化身成了一只天鹅,她娇小的身体裹在一袭黑色的蓬蓬小礼服裙中,白皙修长的胳膊,像天鹅的脖子,长长的腿,在水晶般的地面上,轻轻地挪动,白肤乌发,满脸肃穆,美得惊艳绝伦。
在场的人甚至屏住了呼吸,观赏着这美丽的舞蹈,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一支舞跳完,众宾客鸦雀无声,过了好久,忽然爆发出了一阵掌声,纷纷赞叹。
“没想到霍少奶奶这么会跳舞啊,还以为她只会钓凯子呢。”
“是啊,听说这个阔太太不学无术,只会泡男人,看来也不是传闻说的那样吗?传闻果然不可信啊!”
“有可能她真的是被冤枉的呢,她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
“对对,她的舞真的跳的很棒,不输给那些舞蹈家吗。”
一阵阵的赞扬声传进霍母和于凌晨的耳中,他们的脸都绿了。
霍母狠狠的瞪了于凌晨一眼,于凌晨一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