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跟你个事。”沈氏叫住她,“再有两,万灵就要出嫁了,村长想让你去送嫁,你看你能不能腾出空,跟着去一趟,她婆家也在镇上,也不耽误你多少事。”
青禾打心里是不想去的,但母亲开口了,估计她也不好拒绝。
万家让她去送嫁,白了,就是为了撑面子。
“知道了,我会提前回来,那咱送啥礼?”
沈氏想了想,“要不还是扯些布,再包上一钱银子,应该差不多了,你呢?”
“这些事,您看着办,我给您的那些银子,就是为了家里日常用度。”
万全是村长,礼送轻了不好,送的太重,也没必要,也容易叫人看了眼馋。
沈氏听了她的回答,总算放心了,她也愁了好几呢!
吃过早饭,收拾好包袱,青禾便带着阿宝上山。
狼远远的跟在后面。
村里,山上的路,它都很熟,不用担心它会跑丢。
山路有些湿滑,雾气很重。
才走了半路,两人头发,衣服上都沾了露水。
“阿姐,坐下歇歇吧!”阿宝有些爬不动了。
阿姐走的太快,他这身板,哪能跟得上。
青禾停下步子,她连粗气都没喘,“喝点水,再吃些干粮。”
沈氏一早起来,给他们烙饼子,中间裹着煮了一晚的酱肉。
软软的,入口即化。
两人坐在半山腰的石头上,青禾把背篓放下来,拿出水壶和干粮。
水壶是用竹子做的。
手臂粗的竹子,砍下一截。
上面竹节处,挖一个洞,做一个竹塞子,就是然的水杯。
闲下来的时候,青禾从山上砍了竹子下来,做了好些个,平日里带水都比较方便。
阿宝最喜欢这样坐在半山腰,吃着干粮,看着风景,还有风凉凉的吹过来。
“你也别吃太多了,待会不好走路。”青禾见他那个贪婪的吃相,就忍不住皱眉。
她也坐在一边,从腰上挂着的布袋子里,掏出荷叶包着的一块生肉。
用刀切下一片,吹了声口哨,狼闻声从林子里窜出来。
她将肉往空中一扔,狼中跳上去接住。
“阿姐,干嘛要一直给它吃生肉啊!生肉能好吃吗?”
“它是狗,是凶悍的藏獒,不吃生肉,性子就会退化,没了血性,它就是一条看门狗,懂了吗?”
阿宝点点头,其实她还似懂非懂。
林间的树叶发出一阵沙沙响声。
狼突然警觉的抬起头,一个健步,朝着一个方向狂剑
“别叫别叫!”孟南逸有些狼狈的从林子走出来,身上的衣服被树枝划的凌乱,有些地方还有伤口。
在他身后,还跟着慕白和荀敏儿。
沈青禾笑了,“刚才就觉得有人跟着,没想到会是你们。”
她之所以,要在此处休息,就是为了看看,跟着他们的是谁。
但不管是谁,都应该没有恶意,她没有感到杀气。
慕白看见她,笑的很开心,“我们已经很心了,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沈姑娘,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荀敏儿冷哼,“就你会拍马屁,全下的马屁,都让你一个人拍完了!”
慕白也哼了声,不理她,径直奔到阿宝身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手里的饼子,离老远就闻见了,“这饼子好香啊!是用什么肉做的,好吃吗?”
青禾忍不住笑了,他问的不是废话吗?
“竹篓里还有,你要吃的话,自己拿。”
“那谢谢了!”慕白笑的像个孩子,把剑搁在一边,就蹲下去翻竹篓。
狼回到青禾脚边,它也会嗅杀气。
这几个人没有杀气,它也不会主动攻击人。
孟南逸歉意的笑了笑,“抱歉,他性子就是如此,贪吃了些,你们这是要上山吗?”
“难道你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跟你话,果然不能兜圈子,”孟南逸也很无奈,有些习惯,他一时半会还真是改不了。
青禾懒得去猜别人心思,所以还是直来直往的好,“你们是要去找我师父,对吗?”
荀敏沉着脸,瞪着她,“你这声师父叫的可真顺口,我们宗主从来不收徒弟,世人皆知的事儿,你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
青禾转过脸,冷冷的望着她,“我有没有往自己脸上贴金,跟你有半文钱的关系吗?”
“冒充宗主的徒弟,难道我这个苍玄宗的弟子,还不能过问了?”
荀敏就是看她不顺眼,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你怎么知道我是冒充的?真是不好意思,我好像接到这个了。”
荀夫子送来的牌子,她一直随身带着。
这牌子不知用什么材料做的,握在手上,冰冰凉凉的。
夏揣着,倒也不错。
“字牌!”荀敏惊呼。
“什么字?”青禾纳闷。
拿回来之后,她也没细瞧。
孟南逸显然知道的最多,肃穆着脸,忽然退后一步,对她拱手抱拳,“见过大师姐!”
正在吃饼子的慕白,听到他这一句,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不过他反应也极快,从惊讶到惊喜,就花了眨眼的功夫。
“大师姐,你以后可得罩着我呢!”慕白的眼神,就仿佛看见了救星,往后的日子,前途一片光明。
唯有荀敏,脸色难看的像踩了狗屎。
沈青禾忽然觉得有点暗爽,想像着以后有一帮穿着白衣白衫,仙气飘飘的弟跟在后面,真不是一般的威风。
“咳咳!不用这么多礼。”
“应该的,你是大师姐,在宗门里,除了师父那一辈,你便是最大,不知大师姐可否带我们去见一下宗主。”
青禾本来笑眯眯的脸蛋,立马拉了下来。
搞了半,在这儿等着她呢!
这个孟南逸,果然是长着使面容的,阴险狡诈人。
不过,她也不是好糊弄的,“行,但也不校我可以带你们去,但前提是,我师父不想见任何人,这是他老人家吩咐下来的,我敢不听吗?还是你们敢不听?”
孟南逸嘴角抽了抽,又道:“最近宗门里出了很多事,少宗主已失踪三日了,此事还需要宗主出面定夺。”
“荀夫子呢?”这事儿还真的大,青禾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我爹的名讳也是你叫的?”荀敏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