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拿起吐司就往嘴里塞,她一边吃一边看着历时川,好点她醒来后就变回来了,要是再晚点,她就要错过这早餐了。
“你叫什么名字?”林初一坐到阮软的身旁。
“你这病好的有点快啊,昨晚还高烧呢。”
“你这头发是哪儿染得的啊?”
“你是哪儿人啊?”
林初一激动发出连环问,眼睛就像长在阮软的身上,不断来回的审视。
这个人类怎么这么吵,阮软扫了一眼身旁聒噪的男人,精致的眉眼带着不耐烦,她站了起来往另一边走去。
“你好脏啊。”林初一惊讶又嫌弃地看着阮软的衣服,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同样也被嫌弃了。
“你不要说话。”阮软抬起头,眸子冷冷地扫了林初一一眼,声音虽然糯糯的,却冷漠至极。
“你……”林初一被呛到,他求助地看向历时川,眸光委屈,只见他优雅地将咖啡杯放在杯垫上,看到不看他一眼,从前历时川多少会护着他点,可是现在……
“你先回去。”历时川琥珀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阮软。
林初一:……
看来他是多余的……他委屈地提着医药箱走了出去,他再也不要来北苑了。
侧厅很是安静,饭桌上阮软就像只仓鼠一样,不断往嘴里塞东西,历时川坐在一侧静静地看着她,眸子淡漠。
阮软摸了摸肚子,虽然她还想吃,但是这目光实在难以忽略,她放下吃的站了起来便往正厅走去,她现在尽量躲避和历时川正面冲突,毕竟吃人嘴软。
“站住,去哪儿?”低沉慵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阮软顿住,她转过头唇角上扬,一副乖巧的模样,“我吃饱了,去那儿睡觉……”
她指了指正厅靠着壁炉的米色沙发。
历时川也站了起来,细细打量着她,眉宇微蹙,“不行。”阮软脸上的笑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她现在连睡觉都不能睡了?
阮软的人生大事除了吃就是睡,而她在村里的地位也是无人撼动的,很少人能在她面前说不字,除了阿娘和村长之外,她还没怕过谁,她眯了眯眸子,“你再说一遍?”
“不行。”涔薄的唇瓣幽幽地吐出冰冷的字眼,历时川看都不看阮软直接越过她走到正厅沙发坐了下来。
“你……为什么啊,你怎么说也是我的人,你现在这么拽是怎么回事,你就是仗着……仗着我宠着你!”阮软立即跳起来。
然而他只是拿着报纸坐在复古真皮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拿着报纸,一双琉璃般高贵的琥珀色眼眸若无其事地看着报纸,一双金色细边框眼镜戴在挺拔的鼻子处。
矜贵,浑身散发着贵公子的气息。
历时川的不理会让阮软的气愤如同拳头打在棉花上,她倏然停下来,转过身定定地看着那张诱人的米色沙发。
她从来没有这样憋屈过,可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毕竟他身上有梨花村的线索,现在是寄人篱下,阮软蹲了下来,靠在墙壁上,窗外的阳光懒懒散散地洒在她的身上,她闭上眼睛。
历时川侧头看着那白色一团,眸色如雾,他摆了摆手,管家走上前。
没一会儿几个女孩走了过来,她们面面相觑,又看了看蹲在地上的阮软,
阮软立即睁开眼睛站了起来,“你们看什么?”琉璃般的眼睛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几个女孩子
“这位小姐,这是少爷叫我们给你换的衣服。”齐刘海女孩走上前将衣服递给阮软,她嘴巴微微下瘪着,脸上挂着明晃晃的嫌弃。
阮软看了看前面的衣服,白皙修长的手拿起衣服在身上比划着,随后绕过那几个女仆定定地站在历时川面前。
“喂,你帮我穿。”柔软慵懒的声调却又带着不可置疑的命令口吻。
站着的几个女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脸色变幻莫测,严重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
她刚刚是在和少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