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把这事给忘了,原想着试试山居之中能不能种活灵植,没想到竟惹出祸事来。
“师兄,此事可是触犯了门归,我将受何处罚?”
“此事,唉,若是拿了几棵废植,连个事都算不上,可思茗真人坐下弟子澜夏,不怎么怎么的知道了此事,找了刑堂主事董固,认定你是偷拿灵植。这事就大了,按例要逐出山门的。”
卿无一听,略思索,就知道了其中关键,这个时候,她做了什么,倒是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刑堂主事怎么认定。
若不是自己得罪了谁,今日这事定然不会发生,可她这么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修士,能得罪谁呢?
药园内,坐了一众她并不认识的人,正中那个不苟言笑的,想必就是刑堂主事董固,在她身边那个散发着丝丝寒气的女修,难道就是思茗真人的弟子?
卿无倒也不胆怯,毕竟她没做错什么,但如果他们问起领植的下落,又该如何做答?
“来者可是新进弟子卿无。”董固声音低沉,语速也是慢慢的。
“正是。”
“日前药园内丢了几棵灵植,有弟子说看到你偷采了去,可有此事?”
董固慢悠悠的发问,澜夏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回真人,并无这等事,修行修心,修士最重要的就是坚守本心,弟子不会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只不过日前看师兄们处理枯败的灵植,觉得好奇,就询问师兄后,要了两株。私以为,不告而取是为盗,我一来已经询问,二来,所取是于师门无用之物,何来偷盗一说?”
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了一股威压袭来,似乎要把她按倒在地,但她知道此时,不能跪下去,她拼尽全力站的笔直。
“大胆,巧舌如簧,偷了就是偷了,还这许多说辞!”澜夏大喝一声,似要坐实了卿无偷盗的罪名。
那刑堂主事董固,还是这么不紧不慢的说着“你可有人证?”
遭了,那天两位师兄,她并不认识,现在可如何去找,丁褚师兄是巽和峰的人,提前告知自己原委已经是仁义,他会为自己作证吗?
“回真人,那日的两位师兄,我并不知道姓名,但如果让我一一指认,我能找出来。”
“哼,不过是想拖延时间,既无人证,还请董主事快些决断,把这个品行不端的丫头逐出门去。”澜夏咄咄相逼。
董固并不理会澜夏,却盯着卿无看。
此时丁褚站在远处,神情纠结。
就这么僵持了一刻钟,董固开口了:“姑且念在这孩子是初来不懂规矩的份上,就罚她筑基之前不许再到荣禄堂领任务吧。”
澜夏心里一沉,此时不除了这人,日后再找由头就不容易了,若是再针对此女,说不定会引起玉衡真人注意,那对师父并无益处,可不除了此人,对师父也无益处。看来明的不行,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卿无却是有些不服,她本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