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有了心结选择放在心里,自己慢慢啃食,慢慢消化,直到天长日久,有一天纠在心中的结慢慢淡了,而也有一些人,会选择把心结一吐为快,说出来之后,心结便会打开,虽然心头还会时不时的酸一酸,疼一疼,便时间久了,便也淡了。
风小千就属于后者,不是那种会让结郁在心中的性子,经过昨夜与白冰玉的一番醉话,他似乎又恢复了一副吊儿郎当,放浪不羁的模样。
围着谷莺歌,叽叽呱呱,也不再叫莺歌妹子了,而是娘子长娘子短的叫个不停。
“娘子,你渴不渴,想不想喝水?”
“娘子,你饿不饿,我这里还藏了几粒酸梅子,你要不要来一颗。”
“娘子,来来来,看我昨天仿制的小师叔的树枝伞,也给你做了一把,你试试称手不称手。”
“娘子……”
谷莺歌每次都被他喊的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怒骂道:“小千哥,你……你真不要脸!”
风小千则嘻嘻哈哈地,道:“娘子,我人都是你的了,脸当然也是你的。给了你再要回来,也显得相公我忒小气了。”
谷莺歌气结,说又说不过他,只好转过脸去不理他,只是紧皱的眉头却舒展了许多,那些不由自主放在白冰川身上的注意力,也被风小千的死缠烂打慢慢的转移了过去。火灭huiexs
与莫如烟并排骑在骆驼上向前走的白冰玉,回头看看身后的两人,心中压着的一块石头似乎已被搬走了,她对莫如烟道:“如果小千与谷师妹真的能走到一起,也未免不是一段好姻缘。”
莫如烟笑:“郎才女貌,甚是般配,只是现在还少了一些情人间的情意。”她回头瞅了一眼,继续道:“不过风公子这股子牛皮糖的精神,想培养出情意也不难。”
“扑哧!”白冰玉失笑,如烟嫂子这牛皮糖形容得倒真是贴切,那一句句甜腻腻的娘子,喊得她都头皮发麻。
她又望了望走在前头的白冰川,回味着风小千口中的娘子二字,不知他那低沉又好听的声音,喊她娘子时会是什么滋味。
正想着风小千拍了拍骆驼跟了上来,道:“如烟老大,你确定这一望无际的的黄沙大漠里,会有绿洲吗?我怎么感觉连只蚂蚁都没有呢?”
今天一大早,他们便越过最后一处水源,向着大漠更深的腹地出发了,不同于之前,路上偶尔会看到大块的沙砾,沙地上突出小块的岩石,还有枯木干棘,而这里完全就是一片黄沙,沙质均匀细腻,纯净的似是从未被人踏入过。
莫如烟道:“不确定,但为了龙蜥,总是要去找找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停下来歇歇吃点干粮,我家娘子该累了!”
莫如烟指了指前面一座高大的沙丘,道:“越过这座沙丘,我们到背阳的地方稍坐歇息。”
“既然我们只是这样漫无目的地寻找,我看不如白天找个凉快的地方睡觉,等晚上再出来寻找。”风小千提议,这大漠的天气已经要把他热晕了,更何况谷莺歌那个没吃过什么苦头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