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沈煜勾唇浅笑心底跟抹了蜜似的甜,他喜欢看她任何表情唯独不喜欢看她落泪。
室外阳光明媚,圆胖的太阳高悬于空,虽已是深秋但温度却一直居高不下哪怕是夜里微风袭来吹在脸颊上都是和煦,温暖的。
房间里依旧是极简的欧式风格,客厅的茶几上还摆放着一个粉色卡通马克杯,杯子里盛着三分之一的水,就连杯子的角度都未曾变动过一如白浅樱走时。
见状,白浅樱唇角下耷着,然后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她刚要抿第二口时一双大手夺过她的杯子。
“别喝了,都好几天的再喝坏肚子。”
“你也知道啊,那怎么不帮我把水倒掉。”白浅樱嗔怪道:“大懒虫!”
沈煜喉结颤动,眼神乱飘,尴尬地挠了挠头。
“不说这个了,我都想你了。”沈煜面容清隽,眸光温柔,好似一汪湖水。
下一秒,沈煜被扑了个满怀,白浅樱紧贴他的胸膛鼻息间都是沈煜的气息。
章楚楚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主治医生才允许她回家休养,白浅樱忙前忙后照顾她。期间沈煜一次没出现过。
一日午后,白浅樱正熬着大骨汤章楚楚看似无意问了句:“沈煜最近很忙吗?”
白浅樱,拿汤勺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怎得,她总觉得章楚楚好像在意沈煜,她还记得他们初识时两人每每见面都是针尖对麦芒,她夹在中间难做的很。
但不知何时起,章楚楚在她面前提沈煜的频率越来越高,甚至听到沈煜的名字她表现得比自己还激动。
起初白浅樱认为是因为章楚楚太过厌恶沈煜所以才会连听到他的名字都敏感的不得了,但现今看来怕对沈煜不完全是厌恶吧。
白浅樱不敢再往下想,章楚楚可是她最好的闺蜜,她宁愿是自己思虑过多。
她关上火盛了满满一碗奶白色的大骨汤端到餐桌上。
“他一直很忙。”
章楚楚拿起汤勺舀了一勺而后递到嘴边轻吹了几下才送进嘴里,半碗下肚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
“浅樱,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咱两儿之间何需谈谢。”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在章楚楚的脸上衬得她更加的沉静如水,温婉动人。
数日后,白浅樱乘坐地铁时接到江云庭的电话,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愤怒。这个妖孽般的男人每次都能轻易激怒她!
她语气不善道:“有什么事儿!”
“哟,小猫咪好久不见你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精神。”
白浅樱不想再听他废话大拇指正要去按挂断键,江云庭的声音再次响起:“后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请你来参加。”
“没空!”白浅樱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江云庭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拒绝似的,也不在意:“沈煜也去。”
白浅樱没想到曾经扭打在一起的二人竟然还能冰释前嫌,看来商人的脑回路总是比常人要清奇些。
她没傻傻的问你俩啥时候和好的,因为她心知肚明就算问了这腹黑般的男人也不会直白告诉他,既然如此何必自讨没趣。
见白浅樱没反应,江云庭丢出一记重锤:“沈氏集团好像出现了问题,董事会那帮老家伙正再给沈煜施压。”
白浅樱心咯噔了一下,记忆回潮,难怪这些日子以来沈煜比之前还要沉默寡言。每日回到家中倒头就睡第二日又早早出门,他们之间的交流几乎没有,她虽然猜到是公司的事情但是没想到竟然严重到这种地步。
“江云庭。”
“小猫咪,我知道你担心他只要你后天当我的女伴,我就会助沈煜一臂之力。”
“我如何信你?”
“小猫咪,现在只有我能帮他选择权在你。”
他的声音很好听每个字眼咬的都很清晰,好听到可以媲美专业的声优。
白浅樱心突突地大脑有一瞬间空白:“为什么是我?”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除了她与沈煜关系密切以外她想不出第二个答案,她当然不相信那样俊美的男人会心系于她,她还没自恋到忘我的地步。
“因为你是个特别的小猫咪。”
白浅樱几乎差点吐在地铁上:“没人说过你很恶心吗?你别想再戏弄我!”
江云庭手指搭放在茶杯上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清冷透彻。他挂掉电话,呷了一口冒着袅袅热气的红茶,呢喃:“这可由不得你小猫咪。”
不远处蓝色眼睛胖嘟嘟的波斯猫迈着矫健的小短腿上蹿下跳,江云庭拿起桌上的逗猫棒摇了摇,猫咪支棱着尾巴跳到了他的腿上。
江云庭边抚摸着它细软的毛边喃喃:“果然猫咪都是喜欢被人逗着玩。”
章楚楚在家待得实在无聊想给白浅樱打电话又怕叨扰她生生压下心中烦躁的情绪,老话常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这脚虽消了肿但还是不太能走路。
每天除了吃饭就是躺床上刷手机,四肢都快躺退化了,好在白浅樱一有空就往她这里跑逗她解闷。
知道她爱听相声,白浅樱承诺等她伤势恢复就带她去茶馆听最有名气的相声。
白浅樱待她好如亲人般,她心中自是感激的,只希望伤势早些好然后离开这个城市。
倒不是不喜欢这里恰恰相反正因为太喜欢这里太喜欢那个人她才不想让白浅樱伤心。
章楚楚望着阳台上的一盆多肉出神,当她意识到自己喜欢上闺蜜的男友时她羞愧不已,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坏的女人,她想起上学时她和白浅樱总是不约而同喜欢上同一种东西,譬如:衣服,鞋子,化妆品,包包等。
那个时候她们默契的仿佛异卵双胞胎,正因此她们的感情才会多年如一日的深厚。
她还记得同寝室曾有位室友半开玩笑,你两这么合拍若是哪天喜欢上同一个男人怎么办?
她对此一笑而过,斩钉截铁回:“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而那时的白浅樱怎么回答的,她早已记不清。
时隔多年,她没想到室友竟然一语成谶,若是被当年那些人知道她该如何自处?
章楚楚有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沉沉的闭上了双眸。
沈煜一连几天都睡在了公司里,白浅樱每次打电话过去都会传来机械冰冷的女声,白浅樱坐在沙发上抱着兔耳朵抱枕心情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