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贝讶异他对味道有见闻，即道：“你和组织的人交过手？”

喻白否认。然而凭他思破头也能没回忆起究竟在哪儿与那个味道有过一面之缘，喻白也问过西鹤对其有无印象，西鹤则道没有。

三人不再过多纠结这个，喻白看了眼时间，正是人间晚上九点左右时分。

“找个人家吗？还是说露宿野林？”萨贝点开手腕上一个通讯系统，一边单手噼里啪啦打字一边懒洋洋问。

喻白随意，他这次准备充足带了鬼舟和一些药剂，是临行前孟婆送来的，虽说是家居型，速度较其他型号的不能比，但重要的是可以自动导航驾驶，也不怕没地方休息。

于是他问西鹤，可一转头便见这孩子双眼放空，不知又想什么了。

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萨贝也发完消息走了过来，瞧西鹤走神的样子，碰了碰喻白，忧心忡忡：“这位黑无常一直这样？”

“第一次见面有过，很少。”喻白下意识不愿在萨贝面前说与西鹤有关的事情，顿了顿又继续道：“尽管新任不久，很奋发，也很认真。”

不愿搭档被合作伙伴不信任，喻白替西鹤做出正解。

萨贝愣了下，随即坦荡一笑，不再多说。

很快，走神的西鹤收回意识，他眨眨眼，目光对上喻白：“林子往西有村落，我感觉到两种怨气，我们方才感觉到的是其中一种。”

同时，堕天使的通讯系统响起，萨贝点开一看笑出了声：“往西？好巧。”

林子往西还是林子，不同的是这片林子不大，直径不过百米，两侧环有山璧，没用多久走出来，入眼竟是一座山。

没有村落，便只能继续往前，翻过山，居然又是林子且林子大得出奇，走了小半萨贝嚷嚷不走了.

猛地一顿问候在组织卧底的同事发来的模糊不清的地理位置，萨贝再次打开通讯系统传来的消息，一字一句念出来确定自己方向没错，顿时绝望。

“究竟还有多远？”他头顶的白发如同他人一样失去光彩萎靡不振。

喻白不同声色撤回脚下的阴气让离地飘着的自己下来，轻咳一声关切问道：“你累了吗？”

“伙伴，你觉得呢？”

掏出乾坤法器里的鬼舟，喻白眼神四处飘荡：“其实我们可以乘这个去。”

“……”萨贝眼神幽怨：“伙计，你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西鹤真实道：“我们以为你的羽翼可以飞。”

萨贝霎时注意到还离地飘着的黑无常：“……”果然东方小说写实，东方论人鬼切开都是黑的。

来自冥界的堕天使欲哭无泪，在鬼舟上好好给地府的黑白无常上了堂课，“那个组织有血族参与，他们对堕天使的力量很敏感，只要我张开羽翼，他们立刻会寻着羽翼展开的特殊气味知道我们来了。”

有交通工具代步果然爽歪歪，萨贝不止一次表露对代步工具的渴望，他吐槽冥界科技组总将注意力放在小零件上，完全不考虑公务员们到底需不需要。

村落总算见到了，几人下舟，脚刚踏上地面喻白便紧锁眉头，萨贝摸着手臂面露惑色，西鹤闭上眼能感觉到身边有谁在不断哭泣、叫嚣、嘶吼。

令人头皮发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