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大帝眼神飘飘,撤回后不慌不忙重发了新文件,这次留心确认没有出差错,他靠在撒旦怀里,伸手摸着头顶上恶魔象征的角,拖着鼻音和尾音懒洋洋道:“那又如何,我对象的照片我不能有?发出去怎么了,左右是我崽子,当提前习惯他干爹爹们之前的情趣。”
拉下捣乱的手环在脖子上,撒旦眼含笑意:“所以你言下之意,可是愿意与我覆往教堂。”
再一次挣脱覆上那对质感顶级的角,酆都大帝眼中划过一丝狡黠,“教堂?何不是来我地府奈河桥上?”
“奈何桥,不是喝下孟婆汤遗忘前尘,开始新轮回的地方吗?”
“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地府呢。”酆都大帝神神秘秘道:“罢了,时机还未到,届时我再与你讲明。”
撒旦哑然失笑……这可真是……
隔了大半个地球的另一头,喻白进门之后整间房陷入难以言喻的低气压,哪怕是神经大粗的冯氨也不由自主关掉手机挂机了,任队友骂骂咧咧也不打开。
萨贝坐了起来,原本想调戏说一句是不是被强了,忽然想起这不是他那群开放又不要脸的兄弟姐妹,闭上嘴,把目光转向床上的黑无常。
黑无常忐忑地点开新来的文件,看清是文字而不是一片白花花那什么总算把悬着的那颗心放回去了,认真看起文件,喻白回来也不曾发觉,而当喻白拍他肩,那张脸绯色未消,甚至那双如水的眼也含了尚未退去的羞涩。
怔神好久,喻白侧首掩面,轻咳一声,道:“大概明日,有需要你跑一趟了。”
“?”虽然并不明白喻白的打算,西鹤还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具体我等会传文件发你,记得查看。”
急急忙忙说完这句话,喻白便嗖地消失在原地,仅剩傻愣的小道士和睡眼朦胧的堕天使愣在那,萨贝没有过多的话说,耸了耸肩不做多想躺下继续睡。
唯有冯氨不禁陷入先前低压,眨眼又转换成了难以言喻的另一种氛围,一时难以缓神,而待回过神,再次打开手机登录游戏,系统弹出来的不仅仅是游戏失败的画面,更多的还是举报。
既有己方队友,亦有对面对手。
队友尚可理解,可对手什么鬼?冯氨沉下心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真挺有可能,毕竟在还没挂机之前,他曾经爆打过对面射手和中路,偶尔会欺负一下子上单和打野,可谓是拉足了仇恨值来着……
喻白离开借宿小姐姐家,转身飞去了倾怜所在的林子,倾怜意外一晚喻白来了三次,却也是笑盈盈的,轻声问他有什么事情。
喻白抿唇,决定先问公事:“你可知,那降头师手下的古曼童,可有不凡的?”
倾怜讶异,“您说的,莫不是那个?”
“看来你知道一些。”
倾怜笑了笑:“不尽然,几年来我也只与那群人交手过几次,而能看出不凡的古曼童,也只在我眼前出现过一次,若不是大人您提及,倾怜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喻白道:“那孩子可是极阴之体。”
“是。”倾怜凝眉,“拿准说,当是鬼子。”
喻白颔首,唇角展露一抹笑颜。
这些天一直绕在身边的迷雾,总归是消散些许露出条明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