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子,你怎么能出卖老大?你不想混了!”
另一个麻袋立马传来虚张声势的恐吓。
嗯,这个就很灵性了,把自家老大出卖得别具一格,还不失兄弟义气。
是个有脑子的。
顾菟莞尔,有点想见见这位仁兄的真面目。
还是算了,不添乱。
敌人中出了一个叛徒,打开突破口,拿到口供,顾菟俩人见好就收,把人简单一安置,赶紧回局里报案。
至于王志鹏是不是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看热闹,又会不会背后做什么手脚,比如将人弄走,或者逼着改口供什么的,这些苏京墨还真考虑到了。
“把他们丢下去真的没关系吗?”
顾菟胆子到底还是小,打架的时候脑子一热,敢打敢拼的,不过是为了自保;现在过了那个劲儿,又恢复了上辈子家庭主妇与世无争的劲头儿来。
顾菟心有余悸,后怕如潮水般袭来,连绵不绝。
“没事,绑住了手又堵了嘴,还装在麻袋里,不怕他们翻天。”
苏京墨大步流星,脸色严肃。
他人高腿长的,一步顶她两步。
顾菟得小跑着才能跟上他,抱着那只收缴来的战利品——家用电器手电筒。
“你怎么知道王志鹏躲在下头?下水道那么臭。”
顾菟还觉得不可思议。
井盖竟然是王志鹏挪开的?他那么有钱,都能雇凶伤人了,不应该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躲在附近的车里或者楼上,清闲自在地围观手下动手过程,并遥控指挥吗?
王志鹏可是最早有大哥大的那批人!
哦对,光他自己有手机没用,这些手下没有哇,还是得现场指挥。
顾菟很快想明白其中关节,依旧免不了对王志鹏的嫌弃。
连下水道都钻,跟阴沟里头的老鼠似的,有钱人都什么嗜好?活该被逮个正着。
不过最厉害的还是逮耗子的猫。
不等苏京墨回答,顾菟又好奇上了。
“你怎么猜到他躲在下头的?刚才不是查看过吗?没人。”
“下水道是连通着的。”苏京墨有问有答,莫名想起那句好奇心害死猫。
不过看她这精力充沛的活泼样子,应该是没被吓到,挺勇敢。
“你晚上原本想住哪儿?”
苏京墨原本想问,离婚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又觉得这个问题过于私密,他来问不太合适,有揭人伤疤之嫌,临出口的时候便拐个弯,又问起之前没得到答案的问题。
顾菟期期艾艾,见实在躲不过去了,只好实话实说。
“没,没想好呢。”
那你还跟我走?
苏京墨无语。
她先前已经把丈夫跟姐姐全告发了,还拿到了图像证据,基本上已经将那对女干夫**给定在了耻辱柱上。
这年头,普罗大众对通奸骗婚流氓罪包容度极低,当事人所承受的道德层面的谴责,比法律制裁更严重些。
被记入档案的话,更是要跟着当事人一辈子,可以说,是对他们最好的制裁跟报复了。
但同时也意味着,顾菟将婆家娘家同时得罪个彻底,她失去这段婚姻的同时,也会陷入舆论的漩涡。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两败俱伤。
怕是滨海市都没她的立足之地了。
“你,有想过出去看看吗?”
苏京墨迟疑地问。
顾菟点头如小鸡啄米:
“恩恩,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