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卷着被子,背过身,闭上眼睛不理他。
不想理你,麻烦你现在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怕我收不住我暴躁的情绪,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一点余地都没有了。
我在心里叨咕,忽然感觉有人在车我被子,我裹得紧,便直接过来扳我的肩。
“天儿都热起来了,还捂这么严实,不怕起热疹吗?”他略显调笑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手上用力不顾我隐隐挣扎将我拉着坐起。
我被迫坐起身,此刻我并不想面对他,不知道说什么,如何说,从何说起。只能垂着头以示不满。但他温柔示好的语气遇上我满满的委屈,我只能隐忍着泪水,嘴角微微抽动。
“嘴翘的都能悬把壶了。”说着手就来抬我下巴。
他手上力道大,我不想抬头,他一定会看到我眼里莫名其妙的泪水。
我还是没抗住他的力道,抬起头的一瞬间,我打开他的手。
“你干什么?你碰着我鼻子了!”我故意打着声音掩饰我的哭腔,心中的低潮情绪却仿佛随着这一声莫须有的控诉全部涌了出来。其实他根本没碰到我的鼻子。
眼泪夺眶而出,我都有些愣住了,马上又想开了,哭都哭出来了,索性也不压抑了,哭个够吧!
“是我不好,鼻子都青了,不哭了。”他拇指抹了抹我的泪水,我马上又流出新的,他也不抹了,叹了口气,想将我揽进怀里。
我情绪还没发泄完,不想就这么让他一个抱就大事化小。
我挣扎不让他抱,他固执的收紧双臂,我的情绪好像又找着了宣泄口,我在他怀里扑腾起来。
“我鼻子被你撞坏了,都流血了你都不管我!放开我,你走,不要你……”我推着他坚硬温热的胸膛控诉他。
他双臂加大力度将我困在怀里,不能动弹,一手抱紧我,一手在我的头上,背上来回抚摸,安抚我暴躁的情绪。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他语气诚恳,好像真的认错了。
“都是你不好,本来就是你不好……”
他松开手臂,握住我的双肩,深邃的眸子仿佛要看进我的灵魂,与我达成某种契约。
“那你以后不能再见他们。”
“齐鹰是代我父兄来找我的,我不能见我的父兄吗?再说一年之后……”
“一年之后的事一年之后再说,现在你不能见他们。”
“为什么,为什么非的是一年之后?”
他又将我抱进怀里,扶着我的后脑,“现在时机未到,届时你自然明白。”
自从跟他到这里,就感觉他一直在忙什么大事,或许与这个有关吧。
“现在不告诉你,是因为不想让你操心,你现在不能忧心。”他继续解释道。
好吧,或许跟我说了我也不明白,也帮不上什么忙。
“那,那那个什么赤封你找着了吗?”
“没有,他们还在打捞。”
“那个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吗?那你当时救了我……”
“你是最重要的,任何时候。”
我嘴角微微勾起,也不管他当时犹没犹豫这件事了。
“那齐鹰呢?他现在怎么样?”我推开他的怀抱道。
池季眼神沉了沉,明显不高兴了,“跑得比兔还快,你的担心多余了。”
我松了一口气,“我答应你一年之内不再见他们,你也不能再追究齐鹰了!”
池季看着我道:“好,不追究了。”
我扑上去抱住他,他温柔环抱住我,“鼻子不疼了?”
“不疼了不疼了。”我嘿嘿笑道。
“一会儿让周也来看看,你捂的都有点发热了。”他摸了摸我后颈的皮肤。
我被他摸的双肩一缩,我们目前最多只是亲吻对方,其实连亲吻都不多,鲜少有这些举动。
“好。”我乖巧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