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真带着姜婶来到春香的房间,九比岛还在屋内仔细查看春香的情况,当姜婶进来的时候,九比岛久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姜姨!不对,师娘,你终于来了!”九比岛开心的从座位上站起来。
当年九比岛被救出来之后,姜婶负责照顾他,她对于九比岛的存在就像是另外一个母亲。
“你啊,这个臭小子,亏得你还记得我,这一消失就消失这么久,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们!”姜婶非常不客气的敲了一下他的头。
“这不是怕给你们添麻烦嘛!”九比岛揉着被敲疼的地方,委屈的不行。
“好了,我先去看看那个叫春香的丫头。”
“好,师娘,在这!”九比岛扶着她,让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小花和轻音在看到姜婶来了时候,向她行了一礼,之后就站在一旁,看姜婶如何大展身手,现在小花就负责照顾春香,而轻音则是负责照看她的外伤。
姜婶来了,在秦楼院子里的香归听说之后,就找了个借口离开秦楼,好在还有黑白无常在。
香归偷偷溜进姜婶坐在的屋子,云真注意到她,也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于是就当没看到一样,没有出声。
姜婶查看完春香的情况之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之前还说这个丫头不行,是我误会她了,被下了这样的蛊,任谁都会被控制的。”
九比岛在一旁说道:“师娘,之前厉王妃也被下了迷魂蛊,最后使用我……”九比岛还没有说完,就被姜婶捂住了嘴。
“这事我知道,你啊,别总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姜婶白了他一眼,这么大的人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怎么还不清楚呢,他是万毒体的事情,怎么能随便说出来呢。
九比岛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那师娘,春香的救治方法和厉王妃是否一样?我就是一直拿不定注意,才不敢下手的。”
姜婶明白他的意思,刚刚她掰开春香的瞳孔,她的瞳孔现在还有些泛绿,这就说明春香不单单是中了迷魂蛊那么简单了。
她这么多年的蛊毒经验告诉她,这春香身上还有恶鬼的毒在,恶鬼和迷魂蛊相融合,她就会变成一个暴躁且受人摆布的工具。
她感觉春香就像是试验品,再加上之前她听到的消息,很显然,她变成了残次品,所以才会被扔到乱葬岗吧。
而与恶鬼相克的是万毒体也就是九比岛的血,可是这也不仅仅是一个恶鬼那般简单。
“恶鬼不是蛊毒,是毒,而这个毒与迷魂蛊结合,早已不是你能解决的了。”
“恶鬼?”
“额……”姜婶这才反应过来,唉,大意了,本来不想在九比岛面前提起的,她和广叔一样,都不想让他想起那段过往,结果自己却口快了。
九比岛一直在念叨着“恶鬼”两个字,仿佛他很久以前就听说过这两个字,一时间他失神了。
云真虽然不太懂他们说的毒有多厉害,他只明白结果,“那姜婶,春香还有救吗?她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夫人可是非常在乎她的!”玩吧anbarne
他可真怕姜婶摇头。
果然,姜婶摇头了,她的语气中尽是遗憾,“我也想救她,但是目前为止,她这样的情况,没有东西可以解。”
迷魂蛊和恶鬼相结合,当年那些老不死的混蛋们也做过,他们是在密闭的地下,他们将所谓的“试验品”牢牢锁住,若是失败了,便杀了“试验品”,然后继续找下一个。
就因为如此,他们也没有想过做出解药。
而他们用九比岛的血,就是为了寻找能不被万毒体所克制的毒,之后他们发现了这个方法。
大祭司那群人,就是一群十恶不赦的疯子,因为他们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云真和小花听到姜婶的结论后,一下就愣住了,小花更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姜婶,你的意思是,春香姐没救了是吗?”
姜婶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毒在大祭司死后,就没有人再敢做这个试验了,都说大祭司就是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遭到了报应。
圣女也明令禁止在继续,所以根本就没有机会去做解药。
小花看到姜婶这个态度,终是忍不住抱住云真痛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春香,春香那么好的一个人,从来都没有做过坏事,为什么她要受这样的苦呢?
“云真,你说为什么,春香姐这半身没有做过恶事,还总是做好事,为什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呢?”小花真的想不通,她需要得到一个回答。
云真沉默不语,是啊,难道这是春香的劫不成?等等,劫?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清风观的时候,清虚子指着唐婉儿,云梓凌还有春香说,他们会有大劫,难道这就是吗!
若是如此,那清虚子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那是不是就说明,清虚子有办法救春香呢!
“我有办法了!”云真突然大喊出来,众人有疑惑的看向他。
云真握着小花的肩膀,激动的说道:“小花,你还记得的在清风观那个清虚子道长吗!”
小花这情绪还很失落,但是还是在努力的回忆,“清风观……哦,是不是那个诅咒夫人的那个道长!”
“不,这不是诅咒,那是清虚子看到了夫人和春香的未来,我现在立马启程,去寻找清虚子道长,他一定知道怎么救春香的!”
说完,也不等屋内其他人的反应如何,他就冲出了门外,小花急忙出去查看情况,却早已看不到他的身影。
“希望可以吧,不对,是一定可以的!”小花擦干眼泪,暗暗打气,同时也祈祷云真不会出现什么危险。
姜婶听得雨里雾里,“云真刚刚噼里啪啦的都说了什么?”
小花听到之后,立马转身,将在清风观的事情和姜婶他们说了一遍,姜婶听后神情凝重,“这中原的道观就是疑神疑鬼,但是他已经说对了两个,这样说的话,那少主岂不是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