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是比较传统的男人,当然也是信着因果轮回的,所以应该会给她烧些纸钱的吧?
就当她还在这里胡思乱想,又是自怨自哀之时,身后的门又是开了。
你想要在这里坐一辈子吗?
施舍般声音,怎么的都是能听出一些咬牙出来。
有种女人,就像是沐天恩这样的,你明明都是想要掐死捏死她的,可是偏生的,她就做出说出那种几乎,都不是常人能够说出做出来的反应,让你不想掐死她,却是想要掐死自己。
沐天恩又是转过身,这才是站了起来。
凌泽走了进去,这一次的却是没有带上门。
沐天恩终于走进了门里,瞬间,一股种热气迎面而来,除了温度的不同之外,还有的可能就是别的东西都是无法给的,一种家的安全吧。
不怕被冻死,不怕被狗咬,也不怕被人偷走。
凌泽走到沙发那里坐了起来,整个人也都是阴郁到了可怕。
沐天恩也是聪明的不说不做。
“你去哪里鬼混了?”
突然的,他抬起脸,一双眼睛也是死死的瞪向了她。
沐天恩抓紧拿在手中的药,她直视着凌泽眼中的审视,很安静,也是很清白。
“我在路上。”
“路上?”
凌泽突的也是嗤吃笑了一声。
“就算车子开的再慢,一个小时也都是到了吧?”
“我没有坐车。”
沐天恩低下头,总是感觉这身衣服很怪异,不过这衣服到也是遮丑的好东西。
“没有坐车,你是走回来的不成?”凌泽就真的没有见过这么蠢的女人,从那边医院到这里,足要走上三个多小时,她竟然用走的?
这脑子是用来做什么的,一半水一半面粉,然后的混成了浆糊,用来做煎饼的吗?
“我没有钱。”
沐天恩不由的轻蹙紧了眉头,她的额头有些疼,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坐,她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如果他让她下海,她立马去厨房拿菜刀抹脖子。
凌泽握着杯子的手好像有些捏紧了一些。
他呼的一声,就站了起来,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之内,却是不知道,就在他进去了之后,才是咳嗽了起来,他差一些将自己刚是喝进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
没有钱,呵呵,没有钱。
对,还真是没有钱。
所以走了三个多小时,才是走了回来,她还真是够老实的,卓新明是摆设吗,她没有手机吗,她不会打电话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就在这一种无声无息当中静静的流逝着。
凌泽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那些烟也都是让整个房间时面,烟熏火煤,能够熏死了一条狗。
他突是咳嗽了一声,才是发现房间里面简直就跟起了雾一般,而烟灰缸里面,几乎都是放满了烟头,也不知道他到底抽了多少根?
用力掐了一下手中的烟头。
他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是冷静了下来。
墙上面的沐天晴仍在笑,她天天笑,时时笑,只是不知何时,再是仔细看之时,却是发现她的笑似乎是诡民了很多。
不知道是人心在变,还是说那些照片开始退色了。
更或者是,她其实已经开始在每个人的脑海里面要消散了。
时间真是一种十分可怕的东西。
它不会但会苍老了生息,同时也会老了记忆。
让我们心里那些不应该忘记,不再记起,那些本应该记起的,却是忘了。
什么刻骨铭心,什么至死不喻。
有时也不过就是送给时间的虚伪罢了。
凌泽站了起来,也是打开了卧定的门,他现在都是后悔,怎么的就能跑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去抽烟,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就没有一个能让他抽烟之地,现在里面的空气都是混了,就连多呆一分一秒,他都是感觉自己这是在自杀。
而当他走到客厅之时,却是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客厅里面的桌子上面,竟然还摆了几样的菜,甚至还有一碗粥。
这一次到不是白粥了,而是一碗皮蛋瘦肉粥。
还有几样十分清淡,却又是成色好的菜。
这些菜虽然量不足,可是每一样看起来,都是青嫩青嫩的,也都是十分新鲜的样子,所谓的色香味俱全,有时也就在此了。
人有时真的会是感观上的,也是莫名的受着自己的感观支配,就像现在的凌泽,明明恨那个人恨到了要命,明明恨到一天不折磨,似乎就心中不适,可是现在当他见这些菜之时,仍然的会吃,仍然想吃,甚至有时在工作之时,也会想起,自己曾今吃过这些东西,而每次当自己的肚子饿了之时,似乎他最想的,也就这些。
他拿起筷子,也是夹了一些菜吃了起来。
他不是那种会同自己过不去的人,他的肚子当然也不是,有东西吃,他为什么不吃?不吃是同自己的过去,是同自己的胃过不去。
他说过了,他还想要多活上几年,他又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
哪怕这是沐天恩做出来的东西又怎么样?
只要她沐天恩敢做,他凌泽就敢吃,而他到还真的不怕,沐天恩真会给里面下什么老鼠药,那女人不要看年岁小,可气死人的本事一大堆。
可是他却是可以肯定,就算日后他真的是死在她手中,那么就绝对是被气死的,而不是被老鼠药毒死的。
这粥到是相当的好喝,吃习惯了几天的白粥,今天这咸粥,到是令他的味口大开,当然心情也是比起刚才要好了很多。
甚至他都是不记得,自己到底为什么要生气?
几盘的小菜也都是被他吃进了肚子里,量真的不是很多,可是每一样的味道却都是很好,也是亏的菜不多,不然的话,要是真的全部都是吃进肚子里面,可能他还真的会被撑死了。
等到放下碗之后,他却是发现好像桌上还放着什么其它的东西。
他拿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张医嘱单。
保持伤口清洁干燥,避免沾水,避免磕碰。
而注意沾水那一条上面,被人重重的用笔画过了,还嫌不够重的,一连画了好几次。
而在下方还有一排字。
如要下海,我就用刀抹脖子。
凌泽的视线一直都是停在抹脖子那几个字上面。
突然的,他竟是噗嗤的笑出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