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这忽如其来的打赏倒是让李澈有点意外，不过本着不能寒了粉丝的心，李澈还是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而激动过后的程处默，也瞬间把他老爹卖了个干净。

原来是成国公程咬金听家丁说长安城里出了个歌神，那歌声神乎其神，所以让人打听到了这位歌神的住处后，又抹不开面儿，才把程处默派来打探情报了。

这倒是也能说得过去，毕竟堂堂成国公，不大可能直接登门，得要面子嘛。

“程兄，你爹让你来打听，是要做什么？”

“没说，反正就是让我带着银子来了。不瞒偶像兄，刚开始我爹让我来，我还挺不乐意的呢。毕竟教坊司什么的咱熟悉啊，里边各种唱曲儿的哪个没听过啊。可这会儿，我是打心底感谢老爹了！要不是他，我哪儿能听到那么动听的歌啊！更没机会见到偶像您了！”

“呵呵，虚伪。”李澈笑了笑，程处默算是他在大唐认识的第一个人，自来熟的请客吃饭，他倒是不排斥。

毕竟辈子那些做偶像的，不就天天生活在彩虹屁中么？没有彩虹屁，也得请水军吹出些来。

眼瞅着程处默这就成了自来水，李澈忽然觉得，好像可以培养一下啊？要不，弄个粉头？

还别说，这想啥来啥。

“那个，偶像兄，刚刚你唱的那一首叫什么呀？能不能教教我？”自来熟的程处默拽了拽李澈的袖子，满脸的期待加忐忑。

“长安。不教。”

“别啊！偶像兄，求你了，就教教我吧！要不这样，你缺啥，兄弟给你整点儿？你只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绝对给你整到！”

“我要天的星星，我想和太阳肩并肩，你能行么？”

“啊？偶像兄，这个有点太难了啊！要不……咱先从简单点的来？我看你那宅子挺大的，但好像就你一个人，要不我从军营里给你挑点练家子看家护院。嗯，再从家里给你弄点婢女大厨什么的，要是还不行，那咱从教坊司给你弄两个唱小曲儿的清倌人怎么样？”

“不教。”

看着程处默这渴望的样子，李澈还真差点就答应了。但有句话说得好，凡事儿不要慌，先晾他一阵再说。

这种有死忠粉倾向的少年，不好好撩拨培养一下，可惜了。

醉仙楼！全长安最高档的酒楼，中间镂空，有演出舞台，其歌姬犹抱琵琶半遮面，轻曲漫漫。能来这地方吃饭的，要么是王侯将相，要么就是豪门公子，等闲富贵人家连进入的资格都没有。

看到程处默轻车熟路的进了包间，李澈微微一笑，“看来这小子是有备而来啊，人刚落脚饭菜就来了。”

不得不说，大唐的美食还是很不错的。虽然有别于后世，但李澈这大唐第一顿饭，吃的还是很不错的。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整个酒楼越来越嘈杂，不住的有人来敲门，别说李澈了，就算程处默都烦了。

“吃饱了。回见！”

“偶像兄，别啊！再坐一会儿呗……”

此时，李澈已经推开了包间房门，只见外面乌央乌央全是人，密密麻麻的，全是冲着这边看过来的。

“这就是你说再坐一会儿的理由？”

李澈并不认为那群人全是自己的粉丝，不过是猎奇心态使然罢了。

“不是，重点在窗外……”程处默无语的说着，推开了沿街的窗户。

看着那密密麻麻站满了半条街的人，别说程处默，李澈都有点意外了。那人数，少说也有小两千吧。

这都打哪儿来的，我在长安有这么大的知名度么？这明显不现实啊。

果不其然，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叮！您有新的任务，用歌声征服唐太宗李世民。完成任务，奖励白银万两，音响一套！歌神经验 150.”

“嗯？唐太宗李世民？难不成这位大唐扛把子，也来了？让我瞅瞅……”

站在窗前，李澈的视线从人群中挨个扫过，又慢慢的扫视着附近的楼阁，当看到那五十米外最高楼处虚掩着的窗户时，不由得笑了笑。

“有人偷墙根儿？那来吧，左手指月听过么？”

是的，这一次系统随机抽取的曲目，正是那首最火最空灵，同时也是最难唱的《左手指月》。

“叮！您有一次随机特权，可开启空灵伴奏，请问是否开启？”

废话，老李头等着被征服呢，此时不开更待何时？

“身临其境，灵魂穿透，开启！空灵伴奏，开启！”

眼前的人，不是人，那是无数的粉丝值！

下一秒，空灵伴奏响起，属于左手指月的前奏瞬间响彻当空，毫无衰减。

原本接近黄昏的天空忽然暗淡入夜，如月光垂下的光辉于半空中形成一个又有一个的闪烁温和光辉的水蓝色圆形。

与此同时，一道由光芒组成的阶梯自那光晕之中延伸至李澈所在的窗口，载着轻轻迈步的李澈，如同虚空漫步般前行。

当李澈的身形置于那光晕特效之中的一瞬，无数由光芒组成的蝴蝶纷纷飞舞，随着李澈一抬手，那无比真实的光芒蝴蝶瞬间飞向了四面八方。

同时在李澈的头顶，凭空出现了几道温和的光柱，将李澈凸显成了那光辉中唯一的存在。

“左手握大地右手握着天

掌纹裂出了十方的闪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