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苏依冉还是实在不忍心给这两个酒鬼轻轻盖了被子,这一晚苏依冉在路娅欢床上睡的,没了手臂上的两个挂件这一觉睡得十分舒坦,早上起来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身旁的一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看来娅欢姐已经起了。
收拾好自己的被子,走过去看看路籽欢和苏依冉怎么样了,看到整洁的床铺苏依冉有点意外,这两人起的这么早吗?昨晚喝了那么多起来肯定是头疼欲裂,可是这两人跑哪里去了,屋子里不见人影,是跑出去了吗?
推开门看到院子的景象惊呆了,只见路籽欢单手倒地悬着的那只手还在挥舞着保持平衡。“籽欢你在干什么?”什么时候路籽欢这么积极练功了。路籽欢颤巍巍的扬起脑袋看见苏依冉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救星委屈巴巴的:“冉冉救我!”
“悦怿呢?”院子里没看到江悦怿,另一个跑哪里去了。“她被我姐罚去围着京玉苑跑圈去了。”听声音路籽欢的气息十分的不稳,看来是倒立了有一会儿了。苏依冉见路籽欢撑着的那只手已经在发抖了便走过去问道:“下来休息会儿?”一听这路籽欢连忙点头。
“不许放她下来。”这时路娅欢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她身边还跟着气喘嘘嘘的江悦怿。看见江悦怿都跑完回来了,路籽欢着急了又不敢下来只好继续撑着嚷嚷:“姐,江悦怿她都跑回来,我时间该够了吧。”
江悦怿扶着石桌坐下冲路籽欢幸灾乐祸的一笑:“谁叫是你昨晚偷来的酒,我只是喝了,你要罪加一等。”“白泽又不会怪罪下来。”路籽欢觉得十分不公平,况且这么久了她的手要没劲了。苏依冉见路籽欢快要倒下了也在旁边帮她说好话:“籽欢这回也知道错了,这也罚了大家都还没吃早饭了吧,我去做早饭籽欢你来帮我吧。”
“好好好,姐冉冉她需要帮忙。”虽然这么说路籽欢还是挺怕自己姐的倒立的姿势没敢动。路娅欢何尝不知道这是借口,看了一眼路籽欢见的确是撑不住了便轻声嗯了一句。听到姐姐同意了路籽欢直接倒到地上,苏依冉连忙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路籽欢单手倒立了许久,一直撑着的手臂早就没知觉,来到厨房也帮不了苏依冉什么,当然苏依冉也没指望她能帮上什么忙,给她搬了一个板凳坐在一边。路籽欢坐在板凳上活动着自己的手臂:“我姐也真是的天还没亮就把我们提溜起来,不就是喝了顿酒嘛,以前喝的比这还多也没见她罚我。”
苏依冉一边准备着早餐一边回她话:“那你是不知道昨晚你和悦怿在房顶上大喊大叫把这周围的人都吵醒的事了,娅欢姐这次罚你们是要堵上了那些人的嘴。”“为什么?”“你忘啦,天君现在在京玉苑,周围住的可有天君身边的人,你们大晚上那么一闹多少都会有点怨气,娅欢姐这一大早教训了你们两个他们肯定看见或者听说了,你们都被罚了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路籽欢从来没有想过这一方面,这么一想路娅欢倒是为了她俩着想,心里对自家姐姐的怨气瞬间消失殆尽。等到吃早餐的时候,路籽欢别别扭扭的往路娅欢的碗里夹了一筷子小菜,路娅欢十分疑惑的看着她,路籽欢被看得十分不好意思,头偏道一边小脸微红:“你不是爱吃这个吗。”
路籽欢看看碗里的菜又看看自己的妹妹更加疑惑了,她嘴里什么菜都是没有味道,吃什么都一样,还有她不记得自己喜欢吃这个小菜啊。见自己姐姐还盯着自己看,路籽欢更不好意思了,猛地站起身:“我……我吃饱了,先……先走了。”说完一溜烟的跑出院去。
江悦怿看着路籽欢没怎么喝的粥也不明白路籽欢忽然不好意思什么:“她跑去哪啊?”现在整个饭桌上只有苏依冉知道路籽欢刚才的动作是什么意义,笑着招呼江悦怿继续吃饭:“她啊,还能去哪,肯定是去白泽上神哪里了呗,赶紧吃吧一会儿咱们也要过去。”
接着转身将身子凑近路娅欢小声解释道:“她那是害羞,我跟她解释了为什么让她早起。”原来这么回事,路娅欢回想起刚刚自家妹妹小脸红红的样子脸上有了笑意,自家妹妹还真是可爱。见路娅欢笑了苏依冉也跟着笑了,三人简单的吃过早饭便也去了白泽的寝院。
这几日几乎一直呆在白泽的寝院里,江悦怿不禁感慨再这样下去,投下玄褐虫的人还没找到,她们几个都要住在这寝宫里了。墨青玄早就到了,正坐在院子里喝茶,白泽坐在一旁怀里抱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那不就是刚刚害羞跑走的路籽欢嘛。
见她们来了,刚刚还在高兴吃着白泽喂过来的糕点的路籽欢一愣,一扎头连忙把自己埋在白泽的怀里。白泽甚是满意小家伙这个动作,伸手摸摸她的毛开口说道:“我今天起来发现我埋在院里的有几坛酒不见了,你们可有人听见或看见是什么人偷的吗?”
一听到白泽这话,在座的除了路籽欢都忍不住嘴角勾起,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白泽怀里的路籽欢,而路籽欢听到这话身子一僵,又往白泽怀里钻了钻。“我听闻昨晚在玉京苑有人醉酒大耍酒疯。”墨青玄慢悠悠的说。
“昨晚是我醉酒,吵到上神还望上神责罚。”江悦怿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昨晚耍酒疯的事情。白泽一挑眉继续说道:“责罚倒是不用了,不过我这寝院周围都有结界,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回上神的话,这酒其实……”
“是我进来偷的!”路籽欢从白泽怀里出来扬起脖子大喊一声,“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说吧酒钱多少我还给你。”“哦?你偷的?”“是。”“这几坛酒可是我一千年前埋下的,十分宝贝,可不是外面那种几两银子就能卖到的酒。”
白泽这时明摆着要坑她,可路籽欢自知理亏说不过,一咬牙说道:“那你说怎么办?”白泽正是要这个效果,装作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摸了摸下巴:“嗯……这得让我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