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不再盯着电视屏幕,转而看着病床上气色红润了许多的叶佟,病房里的空气中突然间弥漫着丝丝的暧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与其道谢,你不觉得来点实际的更好吗?”男性独有的低嗓音说着温润的情话,像是吸食了大麻让人一不留心就沉浸其中。江叙坚韧有力的双手撑在病床,把叶佟禁锢在了中间,不容她回避。
叶佟不敢看抬头看江叙那双深邃的眼睛,她怕被他吸食进去。
“我,我,……”
“做我的女人,如何?”他在她耳边细细轻喃,声音如同摄魂般富有磁性。
差点就想要点头的她被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敲醒,从幻境中走了出来,轻轻摇头以示不同意,“我有男朋友了,请江先生您自重。”
江叙放开了她,却没有急着去开门。
“就是你梦呓时一直喊的那个名字?”
“嗯。”叶佟诚实地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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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春天,鲜有诗情画意里的春风又绿江南岸,多半是湿答答的春雨。
刚从北方过来G市生活的人尤其不适应这独特的回南天,连G市的人都连着怨声载道这墙壁一直渗水的气候,叶佟却例外。
今早出门前她还猛地大吸了一口气,回南天带来那种泥土浸润的春天气息迎面扑来,春天果然来了。
在她旁边刚把门带上的凌晓晓,忍不住说了一句,“也就你才会喜欢这种衣服好几天都干不了的回南天。”
又是一周的周一,忙碌的工作开始了。
凌晓晓春节的带团旅游工作结束后第二天,像个工作狂一样就开始工作了。
叶佟挪揶她,“要是能把你的年假借给我就好了。”
读高一那会,叶佟春节从家里高高兴兴地回校后,乐滋乐滋地问凌晓晓过得怎样啊?
凌晓晓很平静地回答了她一句,我没有家,春节我都在外面打寒假工。后来,叶佟才知道凌晓晓被父母抛弃了,打小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自那之后的第二年春节,叶佟生拉硬拽地把凌晓晓拉回自己家里过春节。
“阿姨和外婆应该收到快递了吧?”今年凌晓晓因为工作的原因没能跟叶佟回她家里过春节,母亲和外婆唠叨了很久。凌晓晓远洋打电话哄了两位老人将近一个小时,出差回来后立马把国外捎回来的名贵补品给寄了过去。
“嗯,昨天就收到了。晚上顾着跟林泽聊天忘了告诉你了。”这几天林泽许是闲下来了,每天跟她通话的时间都特别长。此时这种情况,凌晓晓该蹦出一句,“好你个重色轻友的叶佟。”难得今天她如此安静,叶佟又补了一句,“对了,两老让我告诉你,下次不要那么破费,浪费钱。”
下着楼梯的凌晓晓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才缓过神来,“开玩笑,那必须买好的。”
凌晓晓和叶佟的公司刚好在相反的方向,所以她们倆往往一起走的那段路也就是从公寓到公交车站牌,这就好像一个咒语,诅咒着她们两个,无论感情多好注定只能陪伴彼此走人生中短暂的一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