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培柔一大早就来找姜向萍话。这两知青们一起弄零年货，准备今年一起凑合过个年。不然在别人屋檐下过年，看着村里一户户走亲戚，属实有点凄凉。

孙培柔把那听到的墙角跟姜向萍一，没想到她一点也不生气，她冷冷笑了下，把孙培柔给看傻了，急忙问：“你别不信我的”

“什么信不信？对了，我带你们去看后山扎的塑料棚子。”

姚晓渔提着一个篮子进来，篮子里面装的是苹果，这是刚才碰到高红梅主任送的。这年头这种品质的苹果，一看就是北方产的。现在从北方运水果过来都特别金贵。高红梅就跟姚晓渔了个事情。

一来是村里头的果树现在也不好卖，二来是交通不便，荔枝黄皮还有山竹都是娇贵的水果，越半路没准就坏了。

高有粮把曹书记也弄来参观高家岭今年种的果树，有些不耐寒的树苗用塑料棚子罩着。没有塑料棚就用竹棍先捆着，外面铺上稻草席子。姚晓渔前阵子跟高有粮了自己在书上看到的法子，她之前养猪的时候就从县里找了一堆养殖呀，农作物之类的书。这会儿就给高有粮出了主意。

一个是封冻灌水，就是把果树地弄得像是水田一样。利用土壤“夜冻昼化”的作用，在土壤封冻前对果园进行灌水。平衡地表温度，减少冬虫对果树的损害。这当然不适合他们高家岭的地形。

第二个办法就是树干涂白，用涂白剂给树枝刷上，不但能够防冻，还能预防虫害。这个消息果然被高有粮看中了。他找了公社的干部过来，曹书记是早就知道高家岭今年果树都长势不错。特地过来看的，得知了高家岭这边的情况后，公社也给与了一定的拨款支持。

比如塑料棚，这就是公社给弄来的。当然每年的化肥，也是根据不同生产队的情况分配。

高有粮得清清楚楚：“原本我们第三大队的化肥就不够用了，今年有两辆拖拉机可是帮了大忙，队里也看到我们大队为乡里乡亲做的贡献。我们把重心放在果树上，就是为了提高社员们的收入，减少政策上的帮扶，把补贴留给更需要的贫困县。要是种果树能行得通，那对咱们公社来都是一件大好事嘛。”

曹书记心：“一年不见，大队长这思想觉悟真是进步如同一日千里。都知道给公社着想。我还能不给批吗？”这事情他也不经手，直接汇报给县里。到时候补助也是上面发。

高有粮特地问了姚晓渔，姚晓渔自己按照书里的配方：硫磺粉1份，植物油01份，生石灰10份，食盐1份，清水20份。这都是白花花的钱。高有粮也不客气。直接找曹书记了大队的难处。另外就是乡长也不是白给他们批这些材料。

到时候这些水果怎么卖？

最好是能找供销社牵订单，姚晓渔就跟王经理了这事情。王经理当时就一拍大腿：“这还不好？你们先清楚要不要票，要票，跟不要票那不是一回事。”水果供销社自己都不够卖。以前是有收购，可是整个县里，就没有大规模生产水果的基地。货也是时有时无。

再就是临省的水果。一般是知名的当地特产，特级的水果，只供应省城友谊商店，接待领导和外宾。

现在高家岭要做出头鸟，要搞就搞了个大果园。最实惠的就是附近的居民了，尤其是城里人。能买到一点水果那都要靠关系。姚晓渔当即就：“这事情我看可以，不过具体怎么卖，怎么签合同，还得我们大队长话。”

果园属于第三大队的山地，也就是归高有粮管。他发话了，自然就有人过来找县里的供销社接洽。另外就是镇上的供销社都跑了一遍。

姚晓渔把这事情告诉了姜向萍和孙培柔两个人：“我看大队长有意思是让咱们大队搞个蔬果批发的公司。你们如果想跟着做，就得赶紧决定。”

这事情落在后世，那是分分钟就妥了，从销售渠道到交通运输，从组织人手到货源地。方方面面，就靠一根网线就能解决。可到了这里，交通，销售渠道，人手，都是个大问题。

“公司是啥？”

孙培柔颇有些不自在：“咱们村之前那个农副产品加工厂那样的？”

那个加工厂也就是名存实亡，卖油？每年油菜都不够自己吃的。卖茶，这里也没什么有名的茶。倒是搞拉帮结派是一套套的。之前她们还羡慕过那个去当会计的，现在才知道人家也是出工不出力，农忙还得下地。

“公司？那就是厂的意思嘛，再除了咱们还有谁？我能干啥呀。”

孙培柔颇有点不信她。姚晓渔就：“谁你不行？大队长信任咱们，咱们不得把事情搞好，再了下乡这么久，我们是来建设美好的乡村，可是到头来也并没有给这里带来多大的变化，知人善用，取长补短，咱们不能把自己的短处拿来比，要比自己擅长的才能发挥优势嘛。”

“就你把孙，你这人我感觉你口才挺好的，让你教学生嘛，你又不耐心带孩子。实话，村老师这是个好岗位，可不一定是适合你。我觉得你本事不仅仅只有这点。”先给你扣个高帽。

见孙培柔被的心绪膨胀，她又添了一把火：“咱们是知青，你还有谁又会算账又会写字，这高家岭本地人能找几个？办厂还是办公司你不用计较这个。你只需要知道，要是能跑县城把生意谈下来，你就不用下地干活了。”

她完，孙培柔立刻跳起来：“好，那算我一个了。老姜老姜，你也来。”姜向萍被的有点犹豫，但谁知道姚晓渔鼓动人有一个算一个的。实在佩服她了。

三人准备去姚晓渔家里吃顿饭。见她今穿的件之前做的短旗袍，外面罩了件夹袄，就问道：“哎，鱼，你脖子上怎么有块红红的东西，你过敏了吗？”前两还好好的呢？她想到

刚才还情绪饱满的姚晓渔立刻就垂头耷脑的。弄得孙培柔也不知道她哪门子情绪不对劲。忍不住：“你咋了，鱼。”

“没没事。”

“那你捂什么腰，你腰扭了？鱼你跑什么”

“先走了，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