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让他高兴了?”阴思慕挑眉。
Saw笑而不语:“对了,事情办完了,我送您回医院吧。”
“医院啊?”阴思慕扯扯嘴角,拿手推他:“那啥你先回去吧,我这边还有事儿,廖晴还得我处理呢,再见哈!走你!”
Saw被阴思慕赶出了星皇,摸了摸鼻子只能一个人回去交差了。
其实阴思慕也没打算继续在星皇呆着,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没她事儿了,她要去一个地方。
可就在这时,廖晴下楼看到她在门口追了过来。
“阴寻!”
阴思慕转头,看到她心情说不上好。但因为星皇三三两两的人都看到了,所以没办法不理她。
廖晴走过来,搅着手,又是一脸歉意:“我……”
阴思慕双手叉腰,抿了下唇:“廖晴有些话我跟你说明白吧,我的工作和姜莹莹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刚才上台为你发言也是我的工作之一,因为我并不想因为你而丢掉这份工作。”
廖晴因为阴思慕要跟她划清界限而猛地抬起头:“阴寻,是我让你失望了吗?”
阴思慕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万万没想到对于廖晴来说感情大于理智。
怪不得姜莹莹能够抓住她的把柄威胁她这么多年,也是活该了。
阴思慕看了看周围,把嘴角的死皮咬下来,公事公办的开口:“失望谈不上,哪个艺人没有点花边绯闻什么的,要不然要我们这些经纪人做什么。”
“今天的记者会,等于说替你洗刷了冤屈。后续我要做的是替你向《青城》剧组发出法律诉讼,让他们还你名誉清白……对了,你的微博之前是姜莹莹在管理吧,你去和她沟通一下,把微博的管理权要回来。至于你后续的工作,我会安排,放心吧。”
廖晴动了动嘴,但阴思慕没有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一股脑把工作的流程说下来,最后道:“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阴思慕骑着摩托车离开了,廖晴一个人失落的回到办公室。趴在桌子上,心里难受的想哭,但她却哭不出来。
突然她抓起包,去医院看母亲。
……
病房里,护士帮徐玉清做完检查。
廖晴推门进来,护士看到她态度比之前好了许多:“廖小姐你来了,刚好您母亲醒着,您可以陪她说说话。”
“好的,谢谢。”送走护士,廖晴坐在母亲床边,红着眼睛看着气色不是很好的母亲,嘴上却在说:“妈,你最近好多了。”
徐玉清点点头,她不说话,廖晴忍不住哭了起来,抓住徐玉清的手,额头抵在手背上哽咽道:“妈!”
徐玉清慈爱的拍拍女儿的头,眼角渗出泪水:“受苦了。”
今早醒来她看到新闻了。得知真相后的徐玉清差点没疯掉,不想因为自己让女儿受了这么多苦。
“妈对不起你,都是妈的错,妈拖累你了,要不是因为我的病,你也不会……”
“妈,都过去了。”廖晴抬起头红着眼安慰母亲,“老天待我不薄,我现在的经纪人是一个很好的人,是他帮我洗刷了冤屈,苦难过去了,我们的好日子就要开始了。”
“我看到了,替你说话的人是一个挺俊的小伙儿。”徐玉清眼里有了笑意,“在你被人泼脏水的时候,他还能站出来帮你找证据替你说话,冲这一点你就应该好好报答人家。”
“对了,你之后还会接那种电影吗?”徐玉清担忧道。
廖晴摇头:“不会了,阴寻说他会帮我安排的,以后都是些正面形象的剧。”
“原来他叫阴寻,听护士说上次医药费也是他帮忙垫的?”徐玉清问。
廖晴点头:“是他。”
徐玉清看向女儿:“那你要听人的话,慢慢来,好好拍戏让人家知道你值得。”
“我会的。”廖晴扑进徐玉清怀里,下定决心:“我一定会好好拍戏,不让他对我失望!”
岐山脚下
阴思慕支着摩托双手插兜,嘴里含着跟棒棒糖靠在傅钟灵家砖瓦墙上,等那老头回来。
没一会儿那老头提着菜篮子优哉游哉的回来了。
看见门口有人,推了推眼镜架,故意开口:“哟,这是谁呀。这不是小记者吗?”
阴思慕循声望去,太阳刺眼,眉心不由的紧了紧,透过光看到傅钟灵,嘎嘣一下咬碎了棒棒糖的一头。
“老家伙快点过来开门!”阴思慕没什么好气的开口,太阳底下毒晒她半个小时,把她烟瘾给晒出来,逼得她去附近小卖铺买了根棒棒糖含在嘴里嚼着。
她一大男人,嚼着跟棒棒糖,人来人往的跟看稀罕物似的,看着她。
烦是不烦?
傅钟灵道:“人老咯。走不动咯。要不你过来扶一把?”说罢,他就朝她伸出胳膊。站在原地,一副你不来我不走的架势。
阴思慕挑眉:我掐死你!
人来人往,一老一少,阴思慕没抵得过,最终朝傅钟灵走过去,挽着他的胳膊,“走!”
“干哈,你绑架呢?”傅钟灵不满道。
阴思慕把嘴里的棒棒糖豁到一边,“你差不多得了啊。”
傅钟灵看到她嘴里含着棒棒糖,说话不方便,不厚道的笑了:“都多大人了还吃棒棒糖,也不怕长蛀牙。”
阴思慕瞪他:“你以为我想啊,你们这个地儿好不容易有个三十年代的小卖部吧,还没有卖烟的,怪不得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地儿啊,就该你住。”
“对,说的没错。住在这里的人啊都是古道仙风,吃穿用度都是大自然的馈赠,怎么会有你们俗人的东西。”傅钟灵老脸皮厚的反击。
“好样的,”眼看到门口了,阴思慕结束吵架,“快开门吧,晒死我了。”
“等着哈。”傅钟灵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插孔的时候突然看向她,疑惑道:“我还没问你呢,来我这儿干嘛?”
“想你了来看你。”阴思慕也一样,谎话张嘴就来。
傅钟灵听了嗤之以鼻,“鬼信。”
门打开了,傅钟灵请阴思慕进来。
客厅里他让她坐,他给她倒茶。
阴思慕坐在正堂太师椅上,看着他从煤炉上提起茶壶,十分叹服他喜欢这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