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连阴思慕都不知道她是真的害羞了吧,一直以为她和君若澜有仇,但在寂琉禹想办法把她和君若澜撮合到一起的时候,却又控制不住的红了脸。
胸口有彼岸花图腾的地方又开始刺痛了,疼的她微微蹙起眉心,暂时无法顾及寂琉禹还想什么。
寂琉禹继续道:“王,火荒身世您也清楚,她舅舅为了钱把她买给有钱人家残疾少爷,这不是糟践咱火凰吗?您可得为她做主呀!”
残疾怎么了?
残疾吃你家大米了!
某男面具后面的牙咬的紧紧地,盯着寂琉禹,死人妖你他妈的是人话吗?
“哦?”椅子上的男人突然发声,问阴思慕:“到底是多少钱让咱们枫叶堂的堂主都得屈就下嫁?”
阴思慕心口越发的疼了,没工夫跟着不要脸的货色纠缠,开口:“属下回来之后还没去过枫叶堂得去看看了。”
完赶紧离场。
人走了,君若澜慌张从椅子上站起来,追出去,经过寂琉禹身边时沉声训了句:“过分了!”
寂琉禹懵了:“咋成了我的锅了?”
齐俢瑞走过来朝门口看了看拍拍他的肩道:“的确过分了!”
万一不是呢,就算是对一个女孩子来讲这样直白,也让她不好下台吧。
“站住!”君若澜喊住前面的人,那人听了话,真就不跑了。
总算可以用罗刹王的身份叫着女韧头,君若澜心里那叫一个酸爽。
阴思慕感觉不好,怎么追出来了,现在她心口疼的快炸了,君若澜你可真会赶时候,忍着痛,阴思慕无奈回头拱手:“罗刹王。”
君若澜走过来冷着声音命令:“抬起头。”
阴思慕抬头。
“还没回答我的话呢。”君若澜。
“什么?”阴思慕给忘了。
君若澜啧了声:“我问你欠了那个男人多少钱,你把钱还给他不就了,实在不行,你有武功,你打得他不敢问你要钱不也没这事儿了!”
阴思慕沉默,抿着唇静静的看着男人面具后面的那双眼睛。
许久,君若澜也觉得过了,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了咳,看向远处,有意消散刚刚的话。
阴思慕凤眸微微眯起,跟她演戏是吗?
好,她奉陪到底!
阴思慕道:“回罗刹王的话,起初我也跟罗刹王的想法一模一样,那个狗男人本来是要娶我舅灸亲生女儿也就是我的表姐,可是我表姐奸诈,她在打听清楚那狗男饶情况之后连夜逃了,后来我就成了替补。哎!”
狗男人?
君若澜握紧负在背后的拳头,阴思慕你居然敢骂我狗男人,我看是我对你的好都喂了狗!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
咽下这口气,君若澜继续佯装无事的问:“那你是想找回你姐姐让一切都回归原位?”
“当然啦!君若澜本来就是程爱媛的老公,凭什么她不喜欢就强塞给我呀!”阴思慕的理所当然。
某人藏在面具后面的眉峰皱起,转身面向她,试探道:“你,对他就一点感情都没有?”
阴思慕对上那双漆黑的双眸,沉默了。
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她问自己。
心口又在痛了,阴思慕眉头微蹙,抬手捂住胸口,倒退几步扶着后面的石头,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君若澜每次都要拿这种话来刺激她?
儿时她并不知道自己胸前有一朵彼岸花,是莫邪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滴到她胸前,才让她看到的。
她过,能看到她胸前彼岸花的人就是让她付出性命之人。如今彼岸花因为君若澜而有了异动,她不确定他是
不是莫邪口中的那人。
阴思慕心中的恨更深了几分,君寒已经害死了她母亲,君若澜还想害她,君家的男人果然狠毒!
“你怎么了?”头顶传来君若澜焦急的询问声,刚才在园子里她就有些不对劲儿……
阴思慕突然伸手抱住了君若澜。
头贴在他胸口,过了几秒后,她抬头问他:“罗刹王,在这几秒里你对我有没有感觉,男女方面的那种感觉?”
她的目光不似平常狡黠带有目的,真真诚恳极了。
君若澜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抱住自己,这让他怎么回答?
若他现在是君若澜,他会立即点头。
可现在他是枭鹰的罗刹王,她只是他疼惜的下属,他们连彼茨真面目都不曾见过,何来情爱?
阴思慕伸手想要摘下他的面具,被君若澜拒绝了,头瞥向一边。
冷漠而时刻提醒着彼此间是有距离的。
阴思慕推开他,没什么表情的笑了:“你瞧,我是王最得意的部下,追随王将近六年的时间,王跟我之间照样是君臣不可侵犯,由此可见那君若澜对我也是一般……”
话到这里,君若澜幽深的眸盯着她看,眼里闪过一丝痛惜。
不是这样的!
他多想告诉她。
却听她继续道:“那狗男人曾经过,我只是一件商品,可姑奶奶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枭鹰枫叶堂的火凰可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我已经托人找到程爱媛了,等把她带回国,我就和他们桥归桥路归路,继续做我的枫叶堂堂主。”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恍惚间,他在她眉眼间看到了一抹轻松的神色。
“你你已经找到你表姐了?”君若澜问。
“嗯,是流云和麒麟他们帮我找到的,现在被关在一个很爱全的地方,等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我就回国把她送回国内,从此以后我跟君家银货两讫。”
顿了顿她又:“对了罗刹王,我有一段时间不在本部,枫叶堂那边还有些事情要交代,我先走了。”
“去吧。”君若澜的声音透着疲惫。
枫叶堂早在阴思慕决定回国面对那群豺狼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了,哪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等着她去处理,不过是借口而已。
两人分开后君若澜心不在焉的走到枭鹰大殿,推开厚重的梨花雕栋镂空大木门进去。
大殿内不点灯火,君若澜借着月色识路,清寒的月光拖长了他孤寂落寞的背影,直到他踩上台阶疲惫的靠在罗刹主的宝座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