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见大局已定,跪下来哭着求女儿:“婉瑜,你不能这样对我们,我跟你爸年纪都大了,你把我们撵出去,我们住哪儿?难道真的要我们露宿街头吗?百善孝为先,妈从是怎么教你的,难道你都忘了吗?我不相信我的女儿竟然是这样的人。”
“方婉瑜你还是不是人,竟然赶你的爸妈出去,你不怕遭雷劈吗?”方言景骂道。
“就是。”方婉宁附和,一家子人现在看方婉瑜就跟看仇人一样。
经历过昨的事情,方家饶做法的确让方婉瑜寒了心,所以刚才,君沫渊给她出气的时候她是故意不吭声的,但真的把这一家子老赶出去没有地方住,她实在不忍心。
便转过去跟君沫渊求情:“能不能吧这栋别墅的地契给我,让他们继续在这里住着?”
“对啊对啊!地契给姐姐,姐姐还是这个家的主人,她随时都可以回家来住,我们不会再撵她了。”方婉宁赶紧改口道。
君沫渊看向妻子,心疼她。但他的态度不变:“签字吧。”
“沫渊。”方婉瑜喊。
君沫渊走到她面前安慰她:“听话,这些人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就会随心所欲的压榨你,机会就着一次别给这些不懂感恩的人糟蹋了。”
方父不削:“二少奶奶如今飞黄腾达了,我们这些普通人家的老百姓可不敢高攀!”
“那就签字!”君沫渊回头没好气的吼了那老家伙一眼。
“姐我的书还没有读完啊,你不管我了吗?”
“是啊,姐姐,我一个女孩子家如果没有学历将来怎么在社会上立足啊!”
方言景和方婉宁的话让方婉瑜于心不忍,她问君沫渊:“这两个孩子的是事实,我希望他们能把书读完好吗?”
这已经是妻子第二次求他了,君沫渊做出让步:“好,读书可以,但是他们终身只能待在国外自食其力,不准回国。”话的时候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方婉宁和方言景姐弟俩问:“你们能做到吗?”
兄妹俩正准备点头,方父出声:“好你个君沫渊,真想一手遮,你让我的儿女不能回国,那方氏集团将来由谁继承?”
君沫渊理所当然的开口道:“当然是婉瑜来继承了,你也知道你这两个儿女成不了什么大气候,方氏落到他们手里迟早都是要拍卖的,我家婉瑜可是根正苗红的港大金融系高材生,方氏到她手里只会发扬光大,您就别操心了。”
一边方婉宁和方言景兄妹俩只担心君沫渊让他们连书都没法读,赶紧点头:“一切都听姐夫的安排。我们两个也不是经营公司的料,交给姐姐正好。”
“是呀,我本来对公司业务也没什么兴趣,我的兴趣是钢琴,我要当个钢琴家的。”方婉宁道。
方父被这两个不孝子女气的不清,拿拐杖指着他们:“你们两个真是丢尽了我的脸。”
“爸。”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自保了去国外读书总比跟着他们俩颠沛流离的强,方婉宁委屈道:“我老早以前就跟你过我不想进咱们家公司,我就想弹弹琴唱唱歌,女孩子家就应该培养这些高雅的气质,是你非要我走什么女魔头路线,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听了方婉宁的话方父差点没气晕过去,一怒之下他也终于把心底话了出来:“当年我压制住你们大姐就是为了把王位留给你们,没想到你们两个竟这般不争气枉费我一番苦心!”
时至今日她终于听到了父亲的真心话,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父亲所谓的用心培养她只是为了让他给弟妹铺路。
原来方家的一切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一样都拿不走。方婉瑜想哭却哭不住来,独独听见了心碎的声音,可笑刚才她还于心不忍,可自己在父母心里究竟是个什么位置,是她太逞能了。
冰凉的手拉着君沫渊:“我们走,我再也不要回来这里了!”
君沫渊被方婉瑜拽着出来,但方婉瑜自己却不知道她是怎么上车的,等她稍微能缓过来的时候,感受到君沫渊的手盖在自己的手背上安慰她:“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今的所作所为有些过分,但你不知道你那个妹妹经常借着你的名义出入各大场所在那些贵妇面前炫耀她姐姐是君家的二少奶奶,这些话后来传到我妈耳朵里,我妈误以为你拜金,她才让你签下那份婚前协议。”
方婉瑜麻木的转头看向他:“所以呢,你想什么?”
沉默了一刻,君沫渊将方婉瑜的头安进自己怀里:“既然那些事情都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承受那些不白之冤,他们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话落,方婉瑜揪住君沫渊的衬衫躲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她以为她保护的家冉头来竟是把她推向万丈深渊的人,多么讽刺。
“别哭了,你有我在,以后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君沫渊拍着她的背安慰着。但这个男人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痴情,终有一也被她当做廉价物品一般随随便便给扔掉了。
一个青花瓷茶杯朝君寒狠狠的扔过去:“废物!”
蒋韩良大骂此时他那双常年如同寒潭的眼冒着灭不掉的火焰,瞪着君寒:“二十年了,我等了二十年,我这二十年的苦苦等待又要因为你功亏一篑,君寒你他妈真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国师大人请息怒,我也不知道程爱媛会突然回来打乱了您的计划,现在她用当初的婚约要挟,已经在君家住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君寒问。
“怎么办,怎么办?”蒋韩良怒气难消,来回在房间里走动训斥君寒,“我要是你我就派人杀了程爱媛这个贱人绝不让他出来坏事。阴思慕呢,她现在在哪儿?”
君寒:“阴思慕已经回到了程家,我派人盯着,她这几一直都没有出门。”
“哦,她倒是能沉得住气。”蒋韩良停下来,脑海里慢慢浮现起阴思慕那张和阴姜黎极其相似的脸,唇角有了笑意,“有意思,真有意思!”
“国师大人,”君寒上前来追问,“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