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沫渊点点头,“找到了,我现在就要过去,妈暂时交给你了。”
“好。”方婉瑜话音刚落,戴妮珊便从房里跑出来,“我跟你一起去,那个害死我女儿的贱人,我不会放过她!”
“妈,你……”君沫渊愣了一下,“你好了?”
戴妮珊:“我什么都记得,现在就带我过去。”
君沫渊有些犹豫,毕竟那个地方不怎么能见光,戴妮珊却一刻也耽误不得,开口道:“妈活到这把岁数了什么场面没见过,你那点场面还不至于吓到我!快走!”
“好吧,”君沫渊看向方婉瑜,“家里这边就交给你了!”
“恩,放心吧。”方婉瑜看着母子二人出门。
自从出事之后吴君就跑了,她用身上的钱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这些都呆在房子里不敢出门,但她一直都和家人保持着联系,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君家人找到吴君,吴君的妈妈只敢在夜里给吴君送些吃的。
这吴妈迟迟不来,吴君担心妈妈出事,便没忍住出去找,一下就被君家派的人给发现了。
仓库里,那些人摘下蒙在吴君脸上的布条,吴君睁开眼便看到父母也被抓了过来,“爸妈,你们怎么……”
“我求求你们,事情是我做的,你们冲我来,放了我爸妈!”
“放了你!”戴妮珊疾步走来,走到吴君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她通红着眼睛开口,“我女儿被你逼死了,你要我放了你,除非我死!”
吴爸吴妈被人拿麻绳绑着,见这样的阵仗赶紧给戴妮珊磕头:“夫人,千错万错都是我们没把她教好让她做出了这等错事,我给您磕头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她吧,她还是个孩子!”
戴妮珊看着跪在地上毫无尊严给自己磕头的男女,就像是看到垃圾一样,厌恶到极点,“让你女儿把我女儿的命还回来我就放过她,不然一命抵一命!没商量!”
此时君沫渊走过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吴爸吴妈,并非是他没有同情心,不念他们一把年纪,是他们狡诈骗他,就怪不得他出手狠辣。
君沫渊冰冷的目光从他们身上划过,声音冷得像古井里的水:“你们不是已经和吴君断绝关系了吗?怎么会大晚上的跑到她的住处给她送饭?拿我当傻子玩儿吗?”
“我、我们……”吴爸吴妈语塞。
“沫渊,别和他们废话这样的下贱人多和他们一句话我都觉得恶心!”戴妮珊厌恶的开口,看到吴君那张脸就想起君晴晴惨死的模样,指着她道:“把这个贱人给我从楼上仍下去,晴晴是怎么死的,她就要怎么死,我不能看见她还活着喘气,快点!快点,你们赶紧找一栋高楼,把她仍下去!”
“妈,你别激动我来安排。”君沫渊安抚着戴妮珊。
吴爸吴妈听要把他们唯一的女儿从楼上仍下去,跪着爬到君沫渊跟前求他:“二少爷求您高抬贵手,我们就吴君这一个女儿,她要是死了我们就没依靠了啊!”
“滚开!”君沫渊皱眉一脚踢开了他们,“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吴君就该为当初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君沫渊嫌烦,叫人将吴爸吴妈的嘴堵上,剩下吴君一个人,君沫渊对戴妮珊:“妈,眼下晴晴尸骨未寒,我们不能再给她添上一条人命,眼下东南亚那边缺人,不如我们把吴君送去东南亚,让她在那里自生自灭吧。”
听要把女儿送去东南亚,吴妈当场就晕了过去。
“不要我不要去!”吴君反抗,但都没有用,君沫渊手下的人将吴君打昏,趁着夜色送上了船。
一个心情后是君晴晴的葬礼,君家对外只是因病去世。那商政名流到场悼念,君若澜穿上黑色西装,胳膊上套上黑色膊套,临出门时眼前一黑,身体向前倒去。好在抓住把手缓和了一下,才又能看清眼前事物。
君若澜垂眸看向自己的胳膊脑海里突然想起蒋韩良的话,箭上有毒,虽然sa已经帮他吸了出来,但想必不是这样简单,不然蒋韩良也不会那般有恃无恐。
君若澜撑着等君晴晴的事情过去再静下心来寻解药,丝毫没有注意到二楼上的程爱媛。
但程爱媛却把他的状态看在眼里,下楼扶着他。
君若澜回头看到程爱媛,眉头微微蹙起,程爱媛却不介意的笑笑:“走吧,如果你不想让外人看到你的异常的话,我是你最好的借口。”
君若澜没有再什么,把门打开,此时恰巧方婉瑜也出门了,看到他们两个一起出来,方婉瑜礼貌性的笑了笑:“大哥、程姐,你们都准备好了?”
君若澜点零头:“嗯,沫渊呢?”
方婉瑜:“沫渊在楼下陪爸妈,我们下去吧。”
君沫渊在楼下安慰什么都不肯去殡仪馆的戴妮珊,君寒在一旁站着耐心都已经被磨光了,“你要我跟你多少次晴晴已经离开我们了,外面有那么多记者还有宾客,多少双眼睛看着,我身为财团董事长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不要拖我后腿了好吗?”
戴妮珊受了刺激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打了君寒一巴掌,她红着眼睛怒道:“君寒,你还是不是人,君晴晴是你的女儿,她走了你一点都不伤心,一心只为你的公司,我恨你!”
君若澜走过来劝住戴妮珊:“好了妈,别吵了,今是晴晴的大日子,我们全家送她一程,不要让她难过。”
戴妮珊呜咽一声平君若澜怀里放声大哭:“我的女儿,她还那么年轻怎么就……”
从殡仪馆到君家墓园,戴妮珊的眼泪就没有断过,祭拜过后君家人陆续离开。
君若澜腕上的毒复发,从上车开始他就一直闭上演讲强忍着。一旁的程爱媛看了他一眼,嘴角轻轻翘起一抹弧度。
而此时市中心豪宅区一栋别墅里,阴思慕抱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放君晴晴下葬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