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澜没理他,发动车子:“我送你去妈那儿,你有本事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别呀哥,我怕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君沫渊认怂。
可是已经晚了。
北台楼阁
戴妮珊看到君若澜喜极而泣:“若澜,妈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你最近好吗?”
君若澜点头:“我很好,别担心我。”
戴妮珊看着君若澜道:“瘦了最近工作压力很大吗?”
君若澜没有回答。
巧的是但凡君若澜出现方婉瑜必然在场。其实方婉瑜今天也是一时兴起路过看看戴妮珊,她这些天一直都住在娘家,并不跟戴妮珊一起住。
如今君若澜来了,她去厨房洗了水果,叫君若澜过来吃。
或许是一家人许久都没有聚在一起,君若澜并没有拒绝。
坐下来之后,戴妮珊难免提到君寒和戴安拉,又是一通埋怨和恨。君若澜开口:“律师函你接下来。”
“什么?”戴妮珊万万没想到这话能从君若澜口中说出,伤心道:“你难道真的希望我跟你爸离婚让你爸转身娶那个女人进门?”
君若澜不温不火的开口:“我让您接下来是让您搜集爸婚内出轨的证据,这样就算告上法庭也是您占理,我查过如果离婚,爸将会有一半的财产进入你的账户,你捏着君氏集团的资金,可以摇身一变变成他的合资人,君氏另一位最大的股东,就算这些钱还不够,有我和沫渊,我们把手中的股份转让给你,加起来也可以跟爸抗衡。到时候你跟他摊牌,他为了公司也会忌惮于你,你就还是君寒唯一法律认证的妻子,戴安拉再作妖也无法撼动你。”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君沫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戴妮珊也听懂了心情顿时光亮,取笑道:“你呀,就是不如你大哥聪明,毛毛躁躁的。”
君若澜继续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让爸对你放松警惕,以为你没辙了,只能离婚,而你利用这段时间找证据,准备反击。”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戴妮珊来了信心,心道:君寒,这次我一定要让你求我不要和你离婚!别以为我就是好欺负的!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君若澜站起来,他还记得今天要去取阴思慕的基因比对。
戴妮珊的那句我送你还没说出来,一旁的方婉瑜已经坐不住站起来道:“大哥,我送你吧。”
二儿媳如此积极,让此时身处敏感的戴妮珊发觉不对劲,趁着君沫渊不注意,悄悄的跟了出去。
送到门口,下台阶时,君若澜转身回头,对方婉瑜说道:“就送到这里吧。”
“大哥!”情急之下,方婉瑜喊住他。
君若澜驻足,回头。方婉瑜跑下去,走到君若澜面前,有些难为情的开口:“你最近好像都不爱笑了。”
“哦,你是没见我笑还是没见我今天对你笑?”君若澜沉着脸并没有多少情绪的开口,墨色桃花眸里可见的疏离。
很冷的一句话几乎是不给方婉瑜任何面子,方婉瑜缄默不言,且轮到君若澜开口:“如今君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身为君家妇就该有君家妇的自知。方婉瑜,你的丈夫叫君沫渊不叫君若澜!”
他说完,方婉瑜瞪大眼睛,差点没栽倒。攸的,眼圈红了,带着委屈质问的口气道:“原来我什么心思你都知道,从一开始你就什么都知道?”
方婉瑜表现的那么明显,他怎么能不知?
君若澜逼近一步开口:“我什么都知道,但我不想为你坏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做人要讲良心,你别忘了你今天的万人之上都是沫渊给的!”
方婉瑜望着君若澜决绝的背影,失落、伤心羞恼汇聚一起,泪眼朦胧,等她看到那人消失不见时转身回屋直接撞上了戴妮珊。
方婉瑜的泪眼还来不及擦干,慌忙开口:“妈,你怎么出来了?”
戴妮珊寒着脸开口:“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真是没想到一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温婉体贴的小儿媳妇竟然满脑子都在肖想婆家的大哥!方婉瑜我怎么没早看清你这狐狸精的真面目?”
戴妮珊现在正值敏感期最是容不得见不得这些,她正准备教训方婉瑜,这是突然听见君沫渊的声音:“妈,婉瑜你们在干什么?”
戴妮珊的动作被迫停下,转身迎上君沫渊时已是一副温柔笑脸:“沫渊。”
君沫渊忽略了戴妮珊,直径走到方婉瑜身边,伸手揽上她的腰,垂眸间柔情似水:“怎么不进去啊?”
戴妮珊在这里,方婉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戴妮珊越是看到儿子对这个女人就越是愤怒,握紧拳头恨恨的瞪着方婉瑜,心里骂道:“不要脸的狐狸精!”
方婉瑜不知怎么的就往戴妮珊这边瞥了一眼,看到她的眼神时,吓得靠在君沫渊怀里开口道:“我们回去吧。”
“嗯,”君沫渊揽着方婉瑜进屋,路过戴妮珊身边时,捎带一句:“妈,你也一起进来吧。”
一个是心机深沉的儿媳妇,一个是蒙在鼓里的儿子,戴妮珊看着他俩,心里仿佛有只鼓在敲打,烦躁到极点。
君若澜去找李成儒拿对比,鉴定结果是,那具焦尸并不是阴思慕。君若澜一个人坐在车里,锁上车门。
现在好好想想,这一切很可能是阴思慕事先安排好的,在别墅爆炸之前先找到依据女尸,把身上的衣服戒指全部都换到女尸身上,制造炸死的假象全身而退。
“真的是这样!”君若澜靠在车背上闭上眼睛,这个结果已是意料之中。那天下午,君若澜在车里又哭又笑又讽刺,惶惶间夜幕已降。
君若澜带着鉴定结果回到君家,客厅里被佣人告知君寒今晚不回来,君若澜发表意见,这种时候八成又是去陪戴安拉去了。
当他准备上楼时,佣人又道:“大少爷,程小姐在楼上。”
君若澜闻言脚下步子一顿,拧眉往楼上看去一眼,一抹算计突然从某种闪过,他继续上楼,打开卧室的门,听见楼上传来流水声,程爱媛在洗澡。他故意把鉴定结果放在桌上,拉开抽屉把口袋里的录音笔扔进去,恰巧这个时候,程爱媛洗完澡出来,君若澜听见声音立马戒备的看了程爱媛一眼,迅速关上抽屉将桌上的袋子倒扣。
这一举动引起了程爱媛的怀疑,当她下楼的时候,君若澜起身,拿起文件袋冷声对程爱媛说:“我今天要去公司加班,回来拿东西。你下来做什么,我让你下来了?”
“君若澜,我就不能下来吗?”程爱媛微恼。
君若澜:“我们当初说的很清楚,这是我的卧室,我的地板,你不要踩。”
程爱媛看了眼脚下,还好她还在楼梯上。就听见君若澜说:“等有时间了我叫人在二楼上开一道门,你直接从那里进出。”
“哎,你!”程爱媛还没说什么呢,君若澜人已经走了。
不久后程爱媛听到院子里汽车发动的声音,看来是君若澜离开了。
程爱媛没工夫生气,想到刚才君若澜鬼鬼祟祟防备自己的样子,肯定是发现了什么,趁人不在,她跑到君若澜的书桌后蹲下来想要打开他刚才放东西的抽屉,却发现抽屉上了锁,难道君若澜知道了些什么?越想越不对劲儿,她得赶快找到钥匙,打开柜子,看看里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