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齐俢瑞站起来,走到寂琉禹面前,手放在寂琉禹肩上,非常诚恳的开口:“无论我曾经做过什么,伤害过谁,但是寂琉禹,我唯一没有伤害过的人是你,因为我舍不得,你感觉不到吗?”
说完这些话,齐俢瑞回卧室了。
留下寂琉禹一个人在客厅,想起他刚才说的话。
无论我曾经做过什么,伤害过谁,我唯一没有伤害过的人是你,因为我舍不得。
这一晚,寂琉禹在客厅坐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齐俢瑞穿戴好,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寂琉禹围着围兜端着早点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他笑了一下:“起来了,我做了早餐一起吃吧。”
齐俢瑞不知道该说什么:“抱歉,我起晚了。”
“没事儿,”寂琉禹说着把早餐放到餐桌上,招呼齐俢瑞:“还等什么,快过来啊。”
“啊,来了。”
对于寂琉禹的突然转变,齐俢瑞显得有些不适应,但腿还是不由自主的走向餐厅,坐下来和他一起吃。
早餐是中式的,小米粥,煮鸡蛋,还有从外面买回来的炸油条。
自打寂琉禹当了大学教授之后,日子就过的慢了下来,不再一味的追求西餐,反倒觉得中餐恬淡还养生。
他给齐俢瑞盛了碗小米粥:“尝尝。”
“谢谢。”齐俢瑞伸双手接过,神情有些局促。
寂琉禹见他这个样子,笑笑不予置否。
齐俢瑞尝了一口粥,很惊讶,不是说这粥有多好喝,而是他竟然没有尝到糊底的味道。以前寂琉禹做饭,糖能当成盐,熬粥就废一口锅。现如今竟能做的这般好。
“很惊讶对吧,我竟然没有糊锅。”寂琉禹把齐俢瑞心里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齐俢瑞抬头看向他。
寂琉禹不紧不慢道:“齐俢瑞我其实没有那么笨,以前我做的菜你根本不让我尝是因为难吃,可是我一个人住在外面的时候,没有人再说这些谎话骗我,”寂琉禹颇有些感慨,“刚开始我的厨艺确实不怎么样,有一回还把自己吃进了医院,但再那之后,我就学会了改正,这厨艺自然也一天一天好了起来。”
齐俢瑞听见寂琉禹说他食物中毒进医院的时候,眉头不由自主的皱成一团,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因为在乎一个人的感觉根本装不出来。
齐俢瑞放下碗,伸手握住寂琉禹的手,“回来吧,你不喜欢的我都改,从此往后,我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会跟你报备,你同意了,我再做好不好?”
齐俢瑞的态度好的不得了,目光殷切中又带了点乞求,惹的寂琉禹心软。齐俢瑞看到寂琉禹的松动,乘胜追击:“慕慕说,她希望我们在一起,并且,愿意把星皇交给我打理,作为送给你我复合的礼物。”
寂琉禹一听这个就准备急眼了,齐俢瑞明白他的脾气,又急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绝不是为了要星皇和你复合,星皇我可以不要,但你,我不能不要。”
这句你不能不要,把寂琉禹的理智打的七零八落的。
“你说的是真的?事事都听我的,我不让做的事情坚决不做?”寂琉禹收回手,凡在桌子底下,有些扭捏的问。
齐俢瑞眼里放了光,自己的春天终于来了!
齐俢瑞站起来走到寂琉禹身边,将男人抱在怀里转圈,一边转一边笑:“当然,你是我的天,我都听你的!”
“哎呀,放我下来,我被转晕了!”寂琉禹笑着,拍打齐俢瑞的肩,“快吃早饭,吃完早饭去上班,听见没有!”
齐俢瑞把人放了下来,吃完早餐之后,先送寂琉禹去学校,而后再去上班。
可刚到公司,助理就过来报告说有一个叫苏嘉誉的人一直在楼下吵着要见您,怎么赶都赶不走。
苏嘉誉?
齐俢瑞想起那天在学校发生的事,对助理说:“让他上来吧。”
“是。”
助理刚转身,齐俢瑞就改变了主意,“算了,看下我的行程表,空出半个小时的时间,通知他在楼下的咖啡厅见。”
“是。”
大冷的天,苏嘉誉也不去上课,在星皇楼下跟保安争执吵闹,冻得鼻子红红的,说什么也不肯走。
助理过来了,拦下保安,对苏嘉誉说,“我们齐董约你去咖啡厅见,就在那边,你先过去吧。”保安给苏嘉誉指了下咖啡厅的方向。
苏嘉誉这才不吵了,过去。
苏嘉誉走进咖啡厅之后找了个位置坐下,没多久,齐俢瑞就来了。
齐俢瑞拉开苏嘉誉对面的椅子坐下,嘴角带着笑:“苏先生,我想不用我再做自我介绍了吧,毕竟都是老熟人了。”
齐俢瑞看向对面苏嘉誉冰雪消融的脸,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苏嘉誉脸上却挂着不削:“有钱就是好,根本体会不到穷人在大冬天里受冻的感觉。”
齐俢瑞不恼,反而温温一笑:“冻与不冻都是自己选的,苏先生说是吗?”
“你!”苏嘉誉只认口才不如齐俢瑞的好,只在心里恨齐俢瑞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齐俢瑞问的时候,服务生刚好过来问他喝什么咖啡,齐俢瑞伸手挡下,眼睛直看着苏嘉誉:“不用,我带一会儿就走。”
没有多废话,齐俢瑞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顺着桌子擦过去。
“这是什么?”苏嘉誉不善的问。
齐俢瑞:“这卡里面有五百万,够你母亲治病,让你们母子俩过的好一点。”
“你想用钱收买我,好叫我离开寂琉禹?”
齐俢瑞气笑了,“自以为是!你以为就算没有着五百万,你就能从我身边抢走寂琉禹吗?抛开我们认识了十几年不说,你妈会答应你们两个在一起吗?”
“这个……”
“而且你现在还是个学生,养活自己都是问题,拿什么养活他?流禹跟我说过你们住一栋公寓的时候,经常是他拿钱贴补你们,可他又得到了什么,得到了你母亲大冷天从头浇到脚的一盆冷水?”齐俢瑞咽不下这口气,“你母亲这般不明事理,你就不怕寂琉禹跟着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