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世界。
玄空大陆的月清国国都城中,月清国将军苏家后院.........
一张她无比熟悉的俊逸脸庞在身后渐渐浮起,那张俊逸的脸,顿时变得庞大无比,任她怎么跑怎么逃都跑不开,逃不掉!
在梦中,江一南的那张她无比熟悉的脸庞和邪魅磁性的嗓音,在许以安耳畔一直冉冉响起,像是中了什么魔咒一样的不停歇片刻。
“你逃不开的小以,小以,我会一直跟着你一直跟着你,一直跟着你,直到永远……”
古香古色的房间里,房内檀香木床上这时正躺着一个巧小的白色人影,这人茭白似玉的额间缓缓流下点点地透明豆大般汗珠,豆大般汗珠从皙白的脸颊一侧频频滑落,珠珠没入到身下的红色被褥中,床上那人不点而红的朱唇,此刻惨白无色,无色的唇瓣成一条线紧紧抿着。
在这木檀香床的边上,也有着一人。
此人衣着朴素,只身绿色型罗长裙,立在床边一侧,小脸上这时却挂满了担忧之色,小巧而诱人的嘴唇紧紧地珉成一条直直的线,眉宇间满满地担心。
小丫头目光紧紧地锁在面前床上躺着的人身上,嘴巴里小声低唤着:“小姐小姐,你千万别死啊小姐,你要是死了奴婢,奴婢可怎么办啊……小姐........”
木檀香床上躺着的人,脑袋沉沉噩噩的感觉让许以安眼睛还未睁开看清楚周围是个什么情况,耳边却不间断地传来了这样一阵阵好似哭丧的哭喊声,哭丧似的声音弄得她脑袋更是一阵疼痛。
床上躺着的许以安,脑中意识慢慢恢复过来,恢复的一刹那间,顿时,身上无不一处的刺骨痛意瞬间铮铮传到大脑神经中,疼得她直咬紧发白的朱唇,紧锁眉头,面色惨淡全无。
待许以安缓过来了后,眼前的视线慢慢清晰起来,紧接着入目的一面红色绣着金线花布兰的床顶,正当她疑惑这年头还有这样的床顶之时,刚刚那道哭丧似的声音又再一次的响起。
“小姐,你终于醒来了!奴婢好害怕小姐再也醒不过来了!”这小丫头说话见的语气,光从声音中就能让人听出来她此刻满心的一股子喜悦高兴。
“小姐???”
闻言许以安一脸懵茫然无措地模样,瞧着眼前这个身着古衣长裙的小丫头,心中一阵不知发生何事的黑色乌鸦,在她头顶一排排飞过。
“我是小姐?”许以安口中的语气好似不确似的一样,再一次重复了一遍,她满目疑惑,张口问道:“你又是谁?”
“小姐你是……怎么了?我是若兰啊小姐。”望着一脸好像不认识自己一样的自家小姐,若兰顿时一个极其坏的想法在若兰心中突地生起。
小姐不认识她?
小姐失忆了?
“我是小姐,你是丫鬟,你……叫若兰?”看这女子一身古衣长裙,单挽发鬓地打扮,嘴里还一口一个小姐的叫着自己。
顿时许以安心中多多少少有点眉目。
她八九不离十是穿越了。
不对。
准确得来说她是重生了。
重获新生在一个可能不存在历史书本上的朝代。
“小姐?”见许以安一直望着远处发呆走神,模样呆滞,仿佛失了神一样,见状,若兰又叫唤了两声,许以安这才回过神来。
“若兰,我之前是不是受过什么伤?”
直到现在身上的那些刺骨痛意还在不断片不停歇,豪无休止的从全身传入大脑,时刻的提醒着她。
这痛,火辣辣的,仿佛在伤口上被人撒了盐水一样!
闻言,若兰愣了愣:“小姐不记得了吗?就在几个时辰前,小姐被四小姐和三小姐她们用了药,身上看似没有伤口,但是却像被盐水冲洗过伤口过的一样的疼,若兰救不了小姐,都是奴婢的错!小姐打死若兰吧。”
说话间,若兰,连忙在许以安跟前跪下,低头连连认错。
回忆起方才的场景,现在她的身体都还是颤抖的,方才四小姐和三小姐对大小姐下的手太重了!
“四小姐和三小姐又是谁?”许以安抓住重要字点,醒来时,她脑海中没有一丝一毫先主的记忆,一丁半点都没有,好似新生一样,空白一片。
“小姐……忘记了?”看小姐说话间认真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真的失忆了?
“我不记得她们了,就连你也……忘记了,可能被伤到头了吧。”许以安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下谎言,一脸地清心寡欲样,细细地眉宇间不见半分一点的生气。
“小姐全部都忘记了?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真的全部忘了?
若兰仿佛不敢相信一样,盯着跟前坐在床上的许以安,双眸孑然是怜惜,心疼。
小姐,也是个苦命的人,早些年间夫人便撒手去了,将军也对小姐不管不顾,明明是个嫡出的大小姐,却过着庶出的日子,常年被三小姐四小姐欺负,就连下人也是欺负她们!
“嗯,都忘了。”对视上若兰漆黑一片地瞳孔,许以安点点头,轻声回答道。
有些时候吧,有些东西忘记了也好,就像她一样,从前的那个许以安也在药发身亡的那一刻就死了,而现在的她不是以前的她。
重获新生的感觉真好,只要远离了那个人,她的生活会好起来的。
“若兰,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吧,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的身份是谁。”
“您的父亲是当今月清国国都大将军苏万千,您是他的嫡出大女儿,名唤苏一安…...…”一字不漏的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许以安,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三小姐,四小姐这二人这些年是怎么欺负苏一安的。
良久过后……...
许以安知道了所有事情,原来这身体的主人是个娘亲早死,爹爹不爱的嫡出身份却过着庶出生活的不受宠的大小姐。
这身世……也真的是够残的。
“若兰,你去打些热水来,我想洗个澡。”感到浑身都是汗水,纯白无洁的里衣与皙白的肌肤,毫无间隙的紧贴在肌肤之上,是刚刚疼出汗珠来的。
黏糊糊,弄得许以安浑身难受不舒服。
“是,小姐稍等片刻,若兰马上就回来。”见许以安面上恢复些许颜色来,那颗不安定,悬在嗓子处的心这样可算是放下去了。
若兰走出房间门,脚下的步伐快速走向厨房,去给许以安准备热水。
若兰走后,许以安在床上继续坐了些时间,缓缓,药物发疼的痛感慢慢往下降去,缓过神来后的许以安,无色的朱唇倾吐些气,额间也不在流下滴滴汗珠。
脸上的气色明显比方才好多了,无力托起这幅身子,许以安悠然一步一步的来到窗前,推开面前紧闭的木窗,原本无生机沉沉的眸子,视线在接触窗外黄昏晚霞那一刻时,炎燃漆黑一片沉沉的眸子,顿时间眼底灵动神韵炸现。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黄昏。
金黄色的光线顺着一方缓缓斜了下去,麦黄的云朵在天空中的某一处渐渐逐下,一地的余晖日落却带着一股淡淡地消逝感,表黄昏的到来,也即将迎接夜幕的到来。
“这晚霞……真美。”
前世被江一南囚禁在别墅的房间里,她整整三年从未出去过一次,唯一一次,也就是放火那次吧。
都很久没见到这样的景色了。
从今天起她便是苏一安,前世的许以安已经死了,死在那场大火里面了。
苏一安嘴角扬起一抹许久未露出的笑容鼻间深吸一口气。
重获新生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