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林玺迟疑了片刻,“是我,你是谁?为什么在栩栩旁边?”
面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林玺语气有些不善。
栩栩现在不是在家吗,为什么家里还有个男人?他都从来没有去过栩栩家,栩栩居然让别的男人进了家门,简直岂有此理!
林玺越想越气,这一团火直接窜到他胸口,怒火中烧。
面对林玺的逼问,邱浩的语气仍然冰冷淡漠。
电话中林玺的声音太大,以至于刚刚林玺和栩栩所的一切,一字不落的全都进了邱浩的耳朵。
邱浩对林玺并没有什么了解,但是料想着栩栩选择的人应该不会太差,所以他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过问关于林玺的事。
但是刚刚发生的那一幕让邱浩有些吃惊,电话里那个男人的话让他这个局外人都听不下去,邱浩没有想到栩栩的对象居然会是这样一个人。
虽然他一直告诉自己这是栩栩和林玺之间的事,他不应该插手。
若是他横加干涉的话,可能会使事情变得更糟。
但看着一味道歉的栩栩,他真的忍不下这口气。
邱浩知道林玺现在的日子不好过,但谁的日子好过呢?真要论起来的话,栩栩承受的损失绝对要比林玺高上许多。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应该是相互支撑、相互承担,现在这件事对他们两人其中的任何一个人而言,都是一道难关。
如今这件事就像是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公司也没有把握可以控制住源头,只能尽量进行分流和公关。
但只要这阵风头过去,人们逐渐淡忘这件事,林玺就不会再受到网络暴力的影响。
但邱浩没有想到的是,林玺居然会出这种话。
邱浩冷声道,“我是栩栩的经纪人,很抱歉你之前的那些话,我无意间全部都听到了。”
林玺脸唰的一红,难道栩栩还按了免提不成?
一想到这一点,林玺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意思,这是想要把他当猴耍吗?
“你们这样简直太过分了,是想看我笑话,还是想把我当猴耍?让栩栩接电话,我不想跟你。还有,把免提关掉。”
邱浩淡声提醒着,“我们并没有这个意思,有一点我需要跟你明,栩栩没有开免提,单纯只是因为你自己的声音太大,仅此而已。”
“你!”林玺喉咙一梗,强迫自己咽下这口气。
他声音大又怎么了,碍着别人什么事了?要不是这个什么经纪人待在栩栩家,他声音再大难道还能有别人听到不成?再这是他的权利,他想用多大声音话就用多大声音,别人管得着吗?
虽然林玺竭力在心里反驳着,但他还是觉得有些没面子。
他梗着声音,继续道,“别那么多废话,让栩栩接电话,我和你没什么好的。”
邱浩一笑,“是吗,我刚刚听了你的话,也大概明白你的诉求。我知道如今这件事情对你造成很大的困扰,给你的生活也带来了极大的不便,你心里觉得委屈和不适,这个我也能理解。”
林玺一听这话,像是找到知音一般,立马来劲。
这段时间压根就没有人能懂他心里的委屈,他就像是千古罪人一般,到处都是骂他的人,真是莫名其妙。他本想找平日里的朋友帮衬帮衬,结果一个个躲的不行,在他们眼里他就是瘟疫,压根就没有人敢靠近。
这群狐朋狗友,平日里他从栩栩那儿得了钱之后,一个个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的黏上来,那个时候怎么不见他们什么,现在倒是知道划清界限了。
不知为何,林玺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患难见真情。
现在这个情况看来,他身边就没有一个真心对他的朋友,尽是一群曲意逢迎、逢场作戏的家伙。
邱浩的这几句话,一下就把林玺的话匣子打开。
他立马应和道,“就是啊,现在我在家连门都不敢出,身边也没有一个朋友帮衬,这日子真的是太难受了。逼不得已要出门买生活用品的时候,我只能尽量将自己包成一个粽子,不敢再外面多停留一秒。”
“你知道网上威胁我的人有多少吗?我感觉自己的生命时时刻刻都在遭受威胁,现在每睡觉我都不敢关灯,窗帘什么的都拉得死死的,只要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吓得不行,心惊胆战……”
林玺感觉自己现在的日子就已经够苦了,到底是倒了什么霉才碰上这样的事。
邱浩听完林玺的话之后,淡淡回道,“现在确实有粉丝在盯着你,但那也只有少部分而已。栩栩现在不仅要面对粉丝的谩骂,还要面对狗仔的监视,这件事情你们谁也没比谁好过多少。栩栩身后确实有团队,那之后为这件事做出发言,承担后果的人是她。”
“风声过后你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或者继续跟栩栩在一起,都可以。但这件事情却会变成栩栩的丑闻,跟随她一生。她的人气、声望、事业全部都毁了,所有人都在怪她,她的粉丝、公司、甚至是路人都可以来踩两脚。但即使所有的人都有权利指责她,你也不校”
“不要忘了这一切是由谁而起,这不是她一个饶错。从你决定和偶像恋爱得那一起,你就应该要有这个面对结果的打算和勇气。你要做的保护你的女朋友,和她一起面对困难,而不是在风浪来临之后,将她一个人推到风口浪尖,怨恨她、责怪她,让她一个人扛起所有的重担。”
听完这些话以后,林玺算是回过味了。
感情这个经纪人压根就不是跟他有共鸣,只是想要来指责他而已。
亏他刚刚心里还激动了一下,以为自己找到了知音,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回事。
只不过想想也是,邱浩是栩栩的经纪人,怎么可能会为林玺话?
若不是林玺,现在公司估计都已经开始在策划栩栩进军海外的事情,本来只差这临门一脚,现在看到却是这一辈子都无法实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