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陌的脸都绿了,修长的手立刻捏着她的下巴,嗓音暗沉冷戾,“染七七,你再说一遍。”
染七七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她真不是故意的。
就是刚才宫颜的话一直都在她的脑子里。
虽然她表面上说不在意,其实心里是介意的。
“放开我。”染七七挣扎着,“你弄疼我了。”
“疼?”霍君陌墨眸里翻涌着黑气,“你懂什么叫做疼?”
她没有失去过,所以不知道!
在知道她要和康子陵结婚的时候,他可是每夜都被仇恨和寂寞痛醒。
染七七去掰开他的手,霍君陌眉头的褶皱越来越深,看着她疼,他也心疼。
松开她,他转过身去,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竟然敢嫌弃他。
染七七看到他颤抖而苍白的手,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捏着,不知怎么的,竟然委屈的想哭。
她把脸也别过去,不去看他。
偷偷用手背抹掉眼泪。
霍君陌听到她低声的抽噎,整个人都震了一下,回过身看着她,生气又无奈,“染七七,我又没惹你。”
染七七不说话,低着头。
“是你嫌弃我的。”霍君陌面沉似水,沉沉的开口。
结果,一路上染七七都没有说话。
霍君陌周身也笼罩着很阴冷的气息。
下车之后,染七七大步流星的往别墅走。
裴东对霍君陌道:“刚刚问了白小姐,是宫颜和染小姐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所以才会说出嫌弃霍君陌脏这种话的。
霍君陌眯起眼睛,“宫颜。”
又是她。
很好,她才来两天,就给他惹了这么多事。
“打给宫羽,他再来补收拾残局,就别怪我不客气。”霍君陌扔下这句话,转身进屋。
裴东叹了一口起,宫颜是自寻死路。
——
染七七一进房间,就把门给锁了。
刚坐下来,就听到霍君陌站在门口,低冷的威胁,“染七七,我数三声你不把门打开,我就踢门了。”
上次她也是这样,他警告过她,不许锁门。
染七七很生气,“霍君陌,你敢!”
话音未落,砰地一声巨响从外面出来,染七七整颗心都颤抖起来。
这门可是新换的。
“你还没数123呢。”染七七怒吼道。
砰!
霍君陌又踢了一脚,门上已经出现了很明显细碎的裂纹。
这个男人是个暴力狂吧?
“你别……”染七七站起身来,冲着门大吼,可是话还没有说话,门就彻底的碎了。
她瞠目结舌的看着碎掉的门,脸上一片惨白。
霍君陌把手伸进手,转动把门,把门打开。
染七七双手握成拳头,“霍君陌,你太过分了。”
霍君陌也忍够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走过来就把她扑倒。
“不要!”染七七挣扎,精致的小脸羞红一片,“我大姨妈,你放开我。”
霍君陌动作一顿,低声咒骂,“该死!”
他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染七七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瞪着他,“从我身上下去。”
她穿着礼服,领口都褪到肩膀去了,半个身子都暴露在空气中,散发着一种奢靡的性感。
霍君陌喉结微微一滚,眸底深邃深沉。
“染七七,我没有碰过任何女人。”他将她紧紧抱着,嗓音暗哑,“我只碰过你。”
染七七不知道他是怎么猜到的,也不想知道。
她幽幽的说:“你和什么人上过床我不想知道。”
“可是我想你知道。”霍君陌低下头咬着她削肩,“我不想你嫌弃我,染七七,我不想你因为这件事抗拒和我亲热。”
这样他会受不了。
染七七神情凉薄,就算没有这种事,她也不想和他亲热。
“霍君陌,我要休息。”染七七嗓音空灵透着淡淡的疲惫。
霍君陌从她身上下来,在她不满的眉心吻了吻,“好,我陪你睡。”
染七七很想让他出去,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她把眼睛闭上,想要让自己尽快睡过去。
霍君陌抱着她,心底却空荡荡的。
“霍君陌,你真的和宫颜恋爱过吗?”染七七还是没有忍住。
“嗯。”霍君陌想了一下,承认道,“可是只有一个月,而且我对她什么都没有做,没有牵手,没有拥抱,更没有接吻,睡觉这种事。”
染七七胸口一紧。
“那是在你和康子陵订婚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霍君陌嗓音暗哑,染着如月色一般的萧冷,“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她向我表白,我想试试这样能不能忘记你,就答应了。”
然而事实是,他忘不掉。
甚至,她的影子总是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七七。”霍君陌将她裹进自己温暖的胸膛里,“别嫌弃我。”
此时此刻,他心脏尖锐的疼。
染七七垂下眸,“从来就没有规定,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她闭上眼睛,呼吸越发的深沉。
霍君陌黑眸寒芒闪烁,“所以你就把我忘了,是吗?”
她这是在给自己开脱吗?
染七七也不解释,“睡吧。”
再去纠结也得不到答案。
霍君陌眼神却越发的清明,他怎么睡得早。
抱着日思夜想的人,却发现,和她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
还不如就在某一场战斗中死掉,以为她还在家里等着自己,这样死去也许会开心一点。
——
白家。
白纤纤坐在阳台上,看着月色,漫无目的的拆着今天收到的礼物。
其实这些礼物对她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可她睡不着,没事做。
这个生日和往年一样都是不完美的。
如果……如果严煌在就好了。
哪怕他只来看自己一眼也好。
她就心满意足了。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她看到是严煌打来的很激动。
“严煌!”白纤纤的嗓音都是甜的。
严煌站在白家别墅不远处的树下,嗓音低哑,“纤纤,生日快乐。”
她终于十八岁了。
白纤纤激动的差点眼泪掉下来,“我一点都不快乐,严煌,你不在。”
“纤纤,我有件事一直都想和你说。”严煌紧张了一下,他冲锋陷阵,从来没有恐惧过。
如今却紧张了。
“你说。”白纤纤幽幽的说。
“纤纤,对不起,你母亲是我杀的。”严煌沉黑的眸子满是冰霜,邪魅的俊脸紧绷如冰。
她是不是恨不得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