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七七讳莫如深的看着他,“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他又能做什么?
“你不说怎么会知道我不能为你做什么?”霍君陌沉沉的问道。
“这个人,恨我入骨,有对你用情很深。”染七七泠泠的看着他,“还用我说的更明显吗?”
“你说欧阳楚?”霍君陌眉心紧紧拧着。
“瞧,你不相信。”染七七不喜不怒道:“在你心里,她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霍君陌皱了皱眉。
“我去给你抱一床被子,你睡沙发吧。”染七七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我这就回去。”霍君陌的脸上浮现出陌生的恐怖。
染七七一怔,“好。”
他要走,她当然不会强留。
可是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刚才有些自作多情了?
“我刚才打给了裴东,会有人保护你们,你们不会被凯撒骚扰。”霍君陌嗓音寡淡,“既然我是你的哥哥,自然不会让你被人欺负。”
“霍君陌。”染七七嗓音有些沙哑。
“当初你也是这样的,一遍遍提醒我我们的关系。”霍君陌黑眸极为幽深,“就算我们没有血缘,你还是不肯接受我不是吗?”
染七七顿了一下,嗓音透着一丝疲惫,“当初有太多的事情了。”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你是别人的妻子,我有什么资格对你有非分之想。”霍君陌低低的自嘲道,“于你而言,我算个什么东西。”
“不是这样的。”染七七急道,他干嘛没事贬低自己。
“晚安。”霍君陌从她的身边走过去,自己开门走了出去。
染七七转身,看到大门紧闭,心里无比的顿疼。
她又把事情搞糟了。
霍家别墅。
霍君陌一脚踏进别墅大门,就听到一个令他有些厌烦的声音。
“霍哥哥。”欧阳楚从客厅的沙发里弹起来,迈着小碎步来到他的面前,“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你很久了。”
“谁让你进来的?”霍君陌冷冷道,自从染七七离开之后,他不准任何女人踏进这里。
当然吴阿姨除外。
“我在外面等了你很久,吴阿姨怕我生病才让我进来的。”欧阳楚小声回答。
站在房间门口的吴阿姨一脸的讪然,才不是她让欧阳楚进来的。
明明是她半威胁半胁迫,自己才让她进来的。
“你去哪里了,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欧阳楚伸手帮他脱身上的外套。
“把你的手拿开。”在她的手还没碰到衣领的时候,霍君陌已经避开了她。
欧阳楚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很温柔的说:“我给你做点饭吃吧。”
“嗯。”霍君陌点点头。
欧阳楚很高兴,立刻走进厨房。
霍君陌坐在沙发里,黑眸漫不尽心的看着家里的一切。
这里确实需要一个女主人了。
帮他驱赶一下苍蝇也不错。
十几分钟后,欧阳楚做了一碗面条给他,“霍哥哥你尝尝,我在韩国的时候学的。”
霍君陌冷漠的看了一眼,“你坐下。”
欧阳楚又惊又喜,他终于不再是那么的冷冰冰了。
“霍哥哥,你明天有事吗,我想去一趟学校,我想读书。”欧阳楚甜甜的笑着。
她隐隐感觉到,霍君陌很喜欢知性的女人。
染七七就是那种气质。
“我让裴东给你安排。”霍君陌看向她,深不见底的眸子是细碎的冰凌,“欧阳楚,五年前你做了什么?”
被他喊着全名,欧阳楚只觉得后背生寒。
“霍哥哥,你这是做什么,我有点怕。”欧阳楚恨不得缩进墙角里去。
“你怕什么?”霍君陌沉镌阴沉的脸渗透出淡淡的锐利。
“我什么都没有做。”欧阳楚抿抿唇,“我不懂你的意思。”
“是吗?”霍君陌冷笑,俊美的脸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
“霍哥哥,我们结婚吧。”欧阳楚鼓足了勇气,“都过去五年了。”
“你不是说你愿意等吗?”霍君陌讽刺的看着她,“你就慢慢等着吧。”
霍君陌站起身来,准备回房间。
“霍哥哥。”欧阳楚叫住他,她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她不会回来了,你怎么样才肯接受我?”
“吴阿姨。”霍君陌冷冷的喊道。
吴阿姨立刻从房间里出来,毕恭毕敬道:“先生。”
“以后不许她进来。”冷冷的扔下这段话,霍君陌转身上楼。
欧阳楚诧异的眨眨眼睛,“霍哥哥!”
“欧阳小姐,请回去吧。”吴阿姨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欧阳楚狠狠的瞪了一眼吴阿姨,“我知道,不用你赶我。”
说着,她转身离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他的态度变化这么快。
欧阳楚来到外面,刚上车,手机就响了。
“姑姑。”欧阳楚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
应敏一听就知道她是在霍君陌那里受了委屈。
“你哭什么,以后有你的哭的。”应敏很严厉,“染七七回来了。”
“什么?”欧阳楚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不可能,她当初伤的很重。”
“我查过了,是有人暗中帮了她,她已经和霍君陌见过面了。”应敏阴沉沉的说:“这件事绝对不能让霍君陌查到我们的头上。”
“那我该怎么办?”欧阳楚很紧张。
“尽快找一只替罪羊。”应敏提醒道:“不然霍君陌知道了真相只会更讨厌你。”
欧阳楚顿了顿,“我明白了。”
应敏直接挂断了电话,她在想,当初到底是谁帮了染七七。
竟然让她活下来了。
她想了想,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号码:“帮我查查,染七七住在什么地方,我要立刻就知道。”
“好的,小姐。”
欧阳楚挂断了电话,这才开车离去。
霍君陌站在落地窗前往下看着,那只躲在她背后的狼终于要触动了吗?
看来在不就的将来,他们将会很快见面了。
拉上窗帘,霍君陌回到床前,他脱下身上的外套,一想到真是染七七买给自己的,他眸底荡漾起淡淡的温柔。
只是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这么一想,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令他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