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后,明秋霁正在更衣,岭渡便递了两份红色封着喜字的册子过来。
“殿下,这是太后和太妃拟定给丞相府和尚书府的聘礼,拿来给您瞧瞧可有要加的?”
“王府按着规矩准备送去就是。”明秋霁刚说完却又叫住了岭渡“尚书府的册子拿过来。”
翻开聘礼册看了几眼,明秋霁突然感叹:原来自己的摄政王府这么有钱?
看着明秋霁皱紧的眉头,岭渡忙开口解释道:“殿下,这里头好多是太后和太妃添的,并不从王府拿。王府也……拿不出来这些精致的玩意。”
“嗯?我堂堂摄政王府还出不起侧妃的聘礼?”明秋霁将册子丢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这……”岭渡欲言又止。
摄政王府的确不穷,但是要拿出这样的聘礼短时间内怕是真的很难。
因为这聘礼可是直接让太后生生塞到了国婚的标准。
这些年明秋霁多征战在外,怕是除了军饷,对这些东西丝毫不敏感。
“之前让你查的事儿呢?”明秋霁冷下脸转了话题。
“白尚书家小公子叫白慕,是嫡出七子,如今正是舞勺之年,过了十月将满十四。只是个懂得玩耍作乐的小子。”
岭渡回禀着突然停了下来,皱了皱眉:“许是为避皇家名讳,白尚书家男子皆改过名字,并未遵从族谱。”
“哦?”明秋霁挑了挑眉,左手不住的摩挲着指环。
“前几日行问名礼,属下多瞧了一眼。根据白家族谱所载,白尚书之子当从草字辈,女子从月男子从明。可白尚书长子白葛,次子白莫,幼子白慕,皆未遵从。”
“白慕此前之名可是叫白蓬明?”明秋霁语气之中压抑着着的激动让岭渡有着纳闷,却也诚实的点了点头。
明秋霁突然的笑了,伸手抚了抚桌上的聘礼册“收拾一下进宫,吩咐下人去备一套合适纳征礼的衣装。”
听到一向不怎么注重衣着打扮的人突然要收拾,岭渡微微一愣,又低头应了下去找了管家。
几日午后,明秋霁修长的身影一出现在白府门前便引起了轩然大波。
闻讯的白白尚书匆匆忙忙拽着夫人去了前厅。
只见缠着红绸的箱子几乎摆满了不大不小的前院,一身银纹玄衣束着玉冠的明秋霁正站在厅中同宫中的内侍交代什么。
“摄政王殿下万安。”白尚书和夫人刚要行礼,却被明秋霁亲自扶了起来。
“岳父大人日后便无需多礼了。”
“殿下这是?”白尚书有点疑惑,一旁的内侍忙笑着解释:“摄政王殿下亲自来向六小姐,芙公主提亲的。”
“闻得尚书六女白氏芦月,年已笄礼,性端恭自持,温婉贤良。今,明氏秋霁不才,欲娉其为妃,入府以正,主持家事。亲呈聘礼,还请大人体察。”明秋霁递上了一封信笺聘书和一本厚厚的册子。
聘礼之重让白尚书和夫人皆为之一怔。
“这聘礼似乎有些不合规矩?”白夫人试探出声。
却见内侍满是笑意盈盈的回道:“尚书大人嫁女,摄政王迎亲,喜上加喜,哪里有什么逾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