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大行司的人选中,将他们引到这里,用来执行计划,这支匈奴军队自然不是普通的角色。
因此一出手,便石破天惊!
光是杀气就让刘成男等人如负上百斤的重物,而动手之时,更是他们仿佛觉得像千百条蛮荒时代的恶狼向他们扑过来一样!
危险!
身处本地,出身将门,刘成男等当然不可能是温室中的花朵,因此平时自然是没有少过相关的历练。然而哪怕是以往他们最危险之时,都不像今天一样,感觉死亡距离自己这么近过!
一时间,生死的大恐怖之下,哪怕是他们平时手中也没少沾染鲜血,也不由不自觉的面色发白,手脚为之冰凉。
不过在逃不掉的情况之下,束手待毙,显然不是本地儿女的风格。
事实上,经常身处于和异族第一线交锋的他们,奉行的正是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的原则!
就算是明知不敌,死之前也要从敌人的身上撕起一块肉来!
因此很快,刘成男等人便驱散了脑海之中的负面情绪。而后手中的兵器一扬,便迎向匈奴骑兵。
而见到刘成男等人再次给大军压境,明知这是在螳臂当车的情况之下,居然还敢冲阵。匈奴一方的右骨都候眼中也不自觉的闪过了一丝欣赏着色,不过这点欣赏很快便被凶光所代替。
对于全家都死在镇北军手中的他来说,整个幽州乃至整个大周都是该死之人!
因此就这么站在高处看着双方正式遭遇,准备欣赏刘成男等被自己麾下的大军给完全撕碎的场面。
而接下来,他手上的军士没有让他失望。在绝对实力的碾压之下,刘成男等人的反抗甚至连点了没有掀起来。几乎是一触即溃,带几个呼吸之间,匈奴一方仅仅是付出了七八人身死,十数人重伤的代价,便直接将刘成男等人给击溃。
纷纷被打落下马,重伤当场,眼见就要死在匈奴一方的手里面。
而这也让这个暗处观察着这一切的大行司的心情激荡,因为一旦刘成男等人死在匈奴的手中,就代表着他们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到时候,不管镇北候府一方作何选择,都对朝廷一方有利。
怒而动手,可解并州之围。
忍气吞声,则将帅离心。
不过可能是乐极生悲吧,就在正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的大行司的人,以为马上就要尘埃落地,刘成男等人马上就要死在匈奴的手里的时候。
一只手突然自后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同时一个声音也出现在了他的耳边,戏谑道:“朋友,高兴什么呢?不知能否和我分享一二呀?”
不提因为被人侵入了这么近的距离,都没有发现的大行司的人,面色如何难看。
另一边,场上,眼见刘成男等人马上就要死在了匈奴人的铁蹄之下之时。一股凶悍至极、足以让普通人窒息的杀意,突然自一个方向如同潮水一样,向着场上的人蜂拥而至,狂卷而来!
顿时让所有人的动作都不由为之一僵,就好像是被顶级掠食者顶上一般。
而就在这场上的众人都不由为之手脚冰凉,胸口仿佛重石压住之时,天空中突然降起了细雨,而后一个不带有一丝感情的声音,伴随着细雨回荡在他们的耳边。
“想要……哭泣吗?”
明明不带有一丝感情,但是不知怎么的,伴随着声音入耳,所有人都不由悲从心起,仿佛是那一幕幕让他们伤感悲切的记忆又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一般!
一时间,一个个不由都陷入了痛苦之中。
“醒来!”
见一众手下全部都被那声音所惑,此次负责率领这支千人匈奴骑兵,有着通脉境界的右骨都候哪还能坐视下去。
一咬舌尖,强行从悲忆之中挣脱。
而后但见一声咆哮,一句撼言。
顿时将场上的所有人从那悲切之意之意之中惊醒。一口逆血喷出,而后这才后知、后觉、后怕的看向刚刚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个正撑着一把伞,在细雨之中向他们走来的撑伞人!
“细雨悲伞!阁下是天门杀手?”
伴随天一等人出手的次数越来越多,各方势力追查的力度越来越大,因此很多的天一等人标志性的东西,便成为了他们的记号。
像是现在,伴随着雨落、独伞、悲言,匈奴一方顿时便知道了眼前的人,究竟是何方的势力,何等身份。
不过也正是因为猜到了,才让匈奴一方的人绝望不已。
因为如果他所得到的消息没有错的话,眼前的人,应该有的天人境界的修为。而对于他们这支不是王牌军队的千人骑兵而言,天人级别,就代表着不可力敌的天灾!
是他们绝对无法撼动的存在!
因此一时间,不由风水伦流转,让他们和之前刘成男等人的心情来了一个翻转。
刘成男等人,是绝处逢生的喜悦。
而匈奴一方,则是绝望到了极点。
而面对匈奴一方的问话,撑伞人显然丝毫没有应答的意思。而是迈着似慢实快的步伐,呼吸之间,便跨越了近百丈的距离,来到了匈奴军队的近前,右骨都候的不远处。
毫无一丝感情的问言再起:“想要……哭泣吗?”
正所谓静极思动,恐极疯狂。
随着撑伞人步步逼近,匈奴一方所受的压力就越来越大。在对方开口之时,这种压力终于到了他们所能承受的极点。
因此右骨都候再也按捺不住,一边抬手挥刀便斩,一边狂嚎道:“哭你个鬼!给我去死!”
可能是所承受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因此这一刀,直接超越了右骨都候以往所有,绽放出了连他自己都惊叹的威力!
一刀斩下,浓浓的死亡之意直面扑来,让人望着就胆寒心颤!
不过右骨都候这一刀虽凶,但是也还是没有超出通脉境界的范畴。而撑伞人是什么修为?
天人!
有着行走的天灾之称的天人!
通脉境界的人而言,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只随手可以捏死的老鼠。
因此但见一声长剑出鞘的剑吟之声,响彻云霄,一抹血色,便直接自右骨都候眉心出绽放。
而后也不等场上的其他人,从这一变故之中回过神来,雨落、剑闪,万千细雨在这一刻都仿佛是撑伞人剑的延伸。
等刘成男等人回过神来之时,近千人的匈奴骑兵全部都死在了撑伞人的手中,场上除了他们之外已然在无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