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明年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什么?”沈擎苍脑子里嗡地一声,目光冰冷似铁,死死地瞪着沈老爷子。
“沈总,我有些不安,正常来讲,家里不会没有人接电话。我登机了,要关手机。”陈海担忧地说。
“我来处理,你把沈心悦给我带回来。”沈擎苍挂断电话,几步走到沈老爷子面前:“你把大嫂派到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大嫂洗照片去了。”沈老爷子到现在还在抵赖,“你再等等,她就回来了。”
“如果我在静水湖别墅看见她,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沈擎苍立即冲出门去,一边跑一边打电话。
沈老爷子一听,吓坏了,赶紧给孟迪菲带过去的保镖打电话,“情况怎么样了?”
“半个小时前,我听见三少奶奶喊救命,大少奶奶应该成功了。”保镖回答道。
“成功了,就赶紧走吧,擎苍回去了,要杀你们。”沈老爷子催促道。
沈擎苍发疯般的冲出门样,一路狂奔地跳上车,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嗖一下就没影儿了。
沈老爷子一阵胆颤心惊,赶紧给沈逸尘打电话,“逸尘,赶紧回静水湖别墅,你妈可能会有危险。”
“爷爷,我这边有点儿事,要晚一点……”
“晚个屁,你三叔说,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妈的忌日,你还赶紧过去救人。”沈老爷子气地爆粗口。
沈逸尘拍拍林景希的肩膀,拿起外套,就往门外跑。
路上积雪都被铲到了路边的绿化带上,太阳一出来,雪慢慢融化成水。
沈逸尘在潮湿的路面开车,不敢开的太快,可是又怕去晚了,真的出了什么事。
林景希开着路虎追上来,“逸尘,坐我的车,快点!”
沈逸尘犹豫了一下,立即将车停在路边,上了林景希的车。
上车以后,沈逸尘给沈老爷子回了一个电话,“爷爷,我已经往静水湖别墅赶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我三叔怎么了?”
“我……你妈给乔雪鸢吃了堕胎药。”沈老爷子脱口而出。
“什么?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是不是你支使的?爷爷,你为什么要让我妈做这种事啊?”沈逸尘痛苦地抓住自己的头发,真是要被气死了。
“你别问那么多,如果你先到静水湖别墅,立即把你妈带走。要是去晚了,也一定要把你妈救下来。所有的事,都推到我身上,是我让你妈做的。”沈老爷子语气坚定地说。
沈逸尘真是要疯了,“好好的圣诞节,为什么要过成杀人节?”
“雪鸢的月份大了,多拖一天,危险就多一分。我把你三叔叫回家拖延时间,你妈看见他走了,才找机会进入静水湖别墅的。”沈老爷子说道。
“所以你们都是算准了时机,专门挑过节的时候,他们放松警惕,以为你们不会过节行凶。爷爷,三叔不会原谅我们的。”沈逸尘无奈地挂断电话,拍拍林景希的肩,“景希,开快一点,救人!”
“出什么事了,你妈怎么了?”林景希提高车速,油门踩到底,车子在路上飞驰起来。
“我妈打掉了乔雪鸢的孩子,我三叔正在赶回去的路上。他放话出来说,明年今天,就是我妈的忌日,我爷爷让我赶过去救我妈。”沈逸尘用力挠了挠自己的头,“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从沈家大宅出来,应该没有我们快,雪鸢现在怎么样了?”林景希现在最担心的是乔雪鸢的安危。
她在静水湖别墅被强行灌打胎药,该多害怕,多无助啊!
“不知道。”沈逸尘立即给孟迪菲打电话,接电话的却是沈老爷子,“别打了,你妈没带手机,什么事?”
“爷爷,我小婶婶怎么样了?会不会有危险,叫救护车了吗?”沈逸尘急忙问道。
“你打给刘司机,他陪你妈一起过去的。”沈老爷子回答道。
林景希在一个红绿灯路口,等信号灯的时候,看见一辆越野车嗖一下,闯红灯过去了,司机正是沈擎苍。
沈擎苍并没有看见林景希和沈逸尘,他此刻心乱如麻,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他不敢问,不敢想,甚至不敢去猜测。
他被绑架,扔在废旧的仓库里,仓库爆炸的时候,他都从来没有这么害怕。
可是现在,他却害怕了,怕乔雪鸢出事。
沈擎苍的双手紧握住方向盘,满心的愤怒和绝望,他和乔雪鸢的关系,刚缓和了一点,原本想好好过一个圣诞节,却没想到发生这种事。
今天保镖被他批准放假,出去过节了,只留了三个人守着静水湖别墅。
可是留在家里的人,一个都联系不上,他把其他人都叫回来了。
他很害怕,怕自己回去晚了,怕乔雪鸢已经受到伤害了。
他希望一切都来得及,希望乔雪鸢没事,他真的好怕,害怕她流泪,更害怕她倒在血泊中。
沈擎苍拼命让自己冷静,一路飞车,一秒都不敢耽误,路上也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
在雪天,将车开成这样,不少车主听到沈擎苍车子引擎声,就吓得躲到一边。
毕竟谁也不想,在圣诞节出什么交通意外,更何况也撞不过他的车。
是他的错,是他大意了,不该解除沈家大宅的禁足,不该给保镖们放假。
是他太希望乔雪鸢跟沈家没有血缘关系了,才会被沈老爷子用身世做为诱饵,骗去沈家大宅。
终究是他大意了,如果乔雪鸢出了什么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沈擎苍是泰山崩于前,都能临危不乱的人,却因为担心乔雪鸢,在这下雪的冷天,他惊出一身的汗。
乔雪鸢,你千万不要有事,等着我,等我!
……
静水湖别墅,二楼主卧的门已经打开。
乔雪鸢瑟缩成一团,眼睛瞪大大大的,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孟迪菲心疼地抱住她,却被她用力推开。
孟迪菲的脸上,脖子上,还有手背上,有无数条血痕,都是乔雪鸢挠的。
她也不躲,就守在乔雪鸢的身边,默默地流泪,“雪鸢,对不起,你要是疼就打我,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