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殿阎罗的人身手不凡,这一次战况同样激烈,好不容易消灭了眼前之人,司徒南芸和徐熙风已是快要累趴在地上了。
“爹,接下来,我们怎么做?”徐熙风歇了一会问道。
“解开你们手上的铁链。”徐茂松觑了那两人被捆绑着的双手。
“只是要打开我们手上这千年玄铁所铸的铁链,除非有钥匙,否则无法打开。”司徒南芸有些沮丧地道。
“芸儿这难不倒我爹。”徐熙风笑道。
“这里不便,我们去那山洞。”徐茂松接过他的话来。
“爹,我们两人双手被绑着,可上不了这峭壁。”徐熙风有些无奈地看向他。
“你们俩跟我来。”
徐茂松说道,便带着两人飞过寒石溪,此时,他们落在了那陡壁的瀑布旁。
“这里有绳子和我设置的机关。”徐茂松一边说着,一边转身从树底下将那绳索拿了出来。
这绳索是用藤蔓与草茎编成,看上去很是结实。
徐茂松给他们两人套上绳索,“你们俩先上去,我起动机关。”
只见徐茂松脚下踩着一个什么东西,便从草丛里出来一根黑色一腰宽的木头,他便将两人身上的绳索束在那东西上,然后再启动木头上面的一个装置,顿时只见那木头不断伸长,随着木头的“增长”,两人的身子不断的上升,不一会儿,便到了那山洞口。
两人卸了身上的绳索,进了山洞。徐熙风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夜明珠,顿时将山洞照亮了。
司徒南芸有些惊讶而佩服地看向他,“想不到熙风你还带上了这个,还真是思虑周全。”
“嗯,想着应该可以派得上用场。”受到恭维,徐熙风的嘴角勾了勾。
没多久后,徐茂松也跟着上来了,只见他按着那那黑色木头上的设置,那木头便渐渐回落下去,钻进了地里。
“伯父,原来您是机关设置的高手。”司徒南芸觑着那根可以拉伸收缩的长木,很是钦佩地道。
“就这个小玩意,有什么难的。”徐茂松笑了笑。
司徒南芸犹自佩服着,徐熙风说话了,“芸儿,当年魔蛇的机关暗器都是出自我爹之手,史以鉴的机关暗器也是从魔蛇我爹那里学来的。”
“原来伯父还是史以鉴的师父,真是厉害。”司徒南芸脸上的崇拜之色流露出来。
“先别急着夸奖,等我给你们解了那铁索再说。”徐茂松笑道。
只见,他从身上掏出一个细长的梅花针对着那铁索上的钥匙孔捣鼓一阵,不一会儿咔嚓一声清脆响声,那铁链开了。
“好了,你们双手自由了。”徐茂松道。
司徒南芸伸手活动了下,揉了揉发红的手腕,遂道:“差一点这手就要被这链子给费了,幸好有伯父在。”
徐熙风也跟着活动了下手腕,接着,带着几分不解神色地道:“爹为何也突然出现在凌霄别院,进而救了我们?我们在这山洞等了爹一下午,后来又去了史以鉴的凌霄别院,均不见你的身影。”
“今日黎明时分,我趁着天色未亮,悄悄潜入西高台,干掉了一个巡逻的人,然后扮作了那人的样子,就这样避开了高台上那些十殿阎罗的巡守和四处巡逻的人,顺利进入了凌霄别院,我潜藏在暗处,好找个时机下手杀了史以鉴,但扑了个空,他不在凌霄院,一直等到深夜未曾见他回。”徐茂松有些怅然道。
“史以鉴不在?”两人很是惊讶,几乎同时道了出来。
“原来爹白天便去了凌霄别院,怪不得我们在山洞等不到爹。”接着,徐熙风了悟地道。
“伯父也一直隐藏在暗中,那凌霄院的大火便是伯父的手笔了。”司徒南芸觑着徐茂松道。
“不错,我并不知道你们也到了史以鉴的凌霄院,后来院中打起来了,我便出来打探情况,先是看到了一个黑衣人,我担心是史以鉴自导自演设下的陷阱,因而没有现身,后来又看到了你们,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我只好在史以鉴的院中放了一把大火,引开一部分人来救人。”徐茂松道。
“多亏伯父足智多谋,救出了我们,不然,我和熙风可得领教森罗院酷刑的滋味了。”司徒南芸有些唏嘘地道,接着,笑了一笑,“本是来救伯父,没想到反倒是伯父救了我们。”
“不说我了,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消息并赶到了这里?”徐茂松问道。
徐熙风叙说了一遍与徐夫人相遇的经过和收到史钰儿的信件,引发猜测,并一路寻到此处的始末。
“她受了很重的伤,可还好?”徐茂松问道,紧绷着的脸色上带着几许柔情。
“芸儿已尽心为娘疗伤,娘的身子无甚大碍,不过身子完全恢复得半年的时间。”徐熙风道。
“那有劳芸儿姑娘了。”徐茂松不无感激地道,又看了司徒南芸一眼,“其实,还要谢谢你的药,治好了伯父身上的伤。”
“伯父不必客气,这些都理所应当。”司徒南芸道。
“对了,那位史姑娘呢,有没有去找你们?”徐茂松想起史钰儿的尽心照顾,遂问道。
“不曾遇上,也许我们错过了。”徐熙风道。
“爹既然认出了史姑娘的身份,为何不劳烦她在信中告之您的消息?”他有些困惑地看向徐茂松,又道了出来。
“这事本不想惊动你们,这是我和史以鉴二十余年的仇,我想亲手了解它。”徐茂松神色颇有几分凝重。
“爹这是做好了不回来的打算吗?”徐熙风受伤的眸光朝他逼压过来。
“风儿……”徐茂松嗫嚅着没说下去。
“爹,接下来,我们有何打算。”沉默了一会,徐熙风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今夜休整一晚,明日再作打算。”徐茂松沉吟着道。
三人都很是累了,便再无多余的话。
夜色很静,外面鸟叫虫鸣声打破夜的寂静时不时传入几人的耳朵,接着,不远处又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他们会不会找到这儿来?”司徒南芸问道。
“这个地方很隐蔽,应该不会。”徐熙风思量着道。
“那只毛猴还没回来……”此时,徐茂松脸上蹙着一抹忧思之色,突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变了颜色,“不好了,那些人是冲我们来的。”
“爹,你的意思是……”徐熙风眸光沉了沉,接着道:“他们跟着那小毛猴到了这里来。”
“不错。”徐茂松点了点头,“毛猴毕竟是畜生,哪会知道它被人利用并跟踪了。”
他话音刚落,果不其然,小毛猴一身是血地出现在了洞口。
“小毛猴。”司徒南芸低声唤了一声。
她检查了一遍小毛猴身上的伤口,将随身携带的金创药粉撒在它那几处伤口上,然后,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小心翼翼地给它包扎了起来。
“还好,伤口只是普通的刀剑之上,并没有毒。”觑着小毛猴的样子,她颇为心疼地道。
“十殿阎罗的人跟着它的血迹过来,自然没打算弄死它。”徐茂松说道,他的眉间攒着忧色,接着道:“接下来,可能有一场硬战要打,你们俩现在走还来得及。”
“不,爹,要走我们一起走,要留我们一起留。”徐熙风坚定地道,然后,他将眸光看向一旁的司徒南芸,“芸儿,你怀着身孕,实在不宜跟着我们一起冒险,你先走吧。”
“你不用劝我了,我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大家生死与共。”司徒南芸同样坚定地道。
“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接下来,我们得好好备这一场战了。”徐茂松道。
下面的脚步声愈加清晰,来人似乎有上百号人,已到了这瀑布底下。
三人在上面商议了一通,由徐茂松守在山洞口迎战,司徒南芸和徐熙风则去山顶准备山石和滚木,准备从山顶攻击攀缘石壁上来的十殿阎罗人。
两人到了山顶刚将那些山石劈了下来,便听到身后一阵梭梭的声音,司徒南芸回头一看,却见一条闪着银光的大蟒蛇过来。
“这不是史以鉴的那条银花蟒?”她惊出一声冷汗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该死的,它又来了。”徐熙风怒骂道。
这时下面山洞口,徐茂松和攻上来的十殿阎罗的人已经打了起来,刀剑相交之声传入他们的耳朵。
这边,银花蟒也朝他们两人猛扑过来,两人立马应战。
那银花蟒是极其记仇的动物,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扑上来便对他们发起了猛烈的攻势,它庞大的体型在这空旷的山顶上,倒是容易施展腾挪开来,因为发挥的威力巨大。
司徒南芸和徐熙风鉴于上次的经验,不直接对抗它坚硬如铁的身躯,而是楸准时机对着它没有杀伤力的蛇嘴内部软弱部位。
那银花蟒不笨,知道了他们的意图,屡屡避开,不再张开血盆大口用利齿撕咬,而是改用头尾并用的撞击之法,想用身躯的巨力将他们,他们两人只得左躲右闪避开它的锋芒,择机下手。银花蟒虽然仗着体型庞大的优势,攻击时威力巨大,但在身子灵活又配合默契的两人身上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两人一蛇战斗得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