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渊紧跟着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无忧立刻挽上鱼渊的胳膊,“仙女姐姐,刚刚那人是谁啊,看起来好凶啊。”
“他啊,就是我目前的主子,不,是老板,也是你们的衣食父母。”
“走吧,我带你们找个地方先住下来,而且长安也需要收拾收拾,等明天在给你们安排要做的工作吧。”
无忧瞪大了眼睛看着鱼渊,“啊?我还要做工作吗?”
鱼渊一脸慈祥摸了摸其实跟她差不多高的无忧的脑袋瓜子,“不是你说的吗?做牛做马都可以啊,不干活的话,你可以选择回去嫁给那个老头。”
鱼渊话只是这么说一说,她大概能猜到无忧应该是某个世家的女儿,按照宅斗小说的套路,很可能是那种继母手下的嫡女,或者是小妾的女儿被迫嫁给老头。
无忧听到自己的仙女姐姐如此说,气的跺了跺脚。
鱼渊也没有理会无忧的情绪,带着他们找到了各自的住所,苦口婆心地说道,“咱们都是寄人篱下的,给别人打工的,所以一定不要惹麻烦,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了。”
长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无忧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鱼渊解决完这些事情不知不觉天都已经黑了,她顺着香味来到了吃饭的地方,平常的时候吃饭只有萧竹青一个人,所以她还敢造次一下坐下来一起吃。
但是今天萧竹青的老子也在,鱼渊本想着转身离开去自己房间里吃,结果被眼尖的萧竹青看见了,他不急不慢地放下筷子,“怎么?平常都在,今日我还以为你要偷懒了呢。”
鱼渊转过身去,“公子啊,今日我偶感不适,想要请个假回去休息一下。”
“今日给你的假给的还不够多了吗?”
萧竹青此话一出,她就感受到了来自萧竹青老子的死亡凝视,那不是一种直接将人凌迟处死的眼神,而是漫不经心地看着你,似乎要从你身上得到些什么一样。
她咽了咽口水,“哎呀,突然感觉身体好多了,我这就来给公子和大人布菜。”
萧竹青没说叫住她什么事情,可是她又不是傻子,今日萧竹青的态度摆明了就是要为难她,她定然不会叫他如意的。
一顿晚饭萧竹青吃的倒是惬意,可是把鱼渊可是饿坏了。
晚饭结束,鱼渊麻溜地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里,还好萧竹青没有继续说些什么,她也没有心情去吃东西了。
又是像往常一样从怀里掏出银镜,除了那一晚见到的银光照耀,这银镜便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了,甚至就连抖动都没有了。
“镜亦周,你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不过是一条毒蛇而已,我都活过来了,而且你体内的毒我都给你吸出来了,你怎么还是受伤了啊。”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不同于鱼渊房间里的悲伤气氛,萧家书房里的气氛格外的严肃,萧丞相听着手底下的回报,神情严肃,“你是说那无忧就是皇帝的公主?”
“是,属下查到她就是从皇宫里出来的,而且据悉,宫中今日发生了不小的混乱。”
萧丞相略微思索了一下,“怪不得今日皇帝下午议事时心不在焉,原来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跑出来了。”
那手下人又将鱼渊是如何遇到公主和如何救下公主的情形再一次在萧丞相面前说了一遍。
萧丞相一拍案桌,“那群人倒是好大的胆子,明日你去查一查是谁的人,然后将资料整理一下送到史官的府上。”
“是。”
萧竹青听着自己父亲的安排也不说话,良久他才说道,“父亲觉得鱼渊所图为何?”
“那小丫头,心思也不算是缜密,只是古灵精怪也叫人猜不透,而且公主离宫的事情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那那天雷,父亲有何感想?”
萧丞相沉思半晌,也没有得出什么所以然的结论来。
直到那手底下的人开口,“属下有一句话不知道有没有用。”
“说吧。”
“天雷过后,那些混混四散而逃,而鱼渊姑娘却一动不动,起初属下以为她是气定神闲,后来仔细看去才知晓她那两条腿颤颤抖抖,想来是吓的麻木了,才不动弹的。”
萧竹青勾唇一笑,他似是想象到了当时的场景,“罢了,是我多想了,她那个小丫头,能做出些什么呢?”
萧丞相喜怒不显,“你自己当心就好。而且无忧的事情你也要斟酌的处理,毕竟那也是你以后的妻子。”
“我明白,父亲。”
无忧本身就是耐不住寂寞的女孩子,要不是皇后这些年来在后宫将她管好,现在怕是早就不知道在哪里了,今日她刚刚得见了自己以后的夫君。
怎么说呢,长相不错,而且今日还打听了一番,是南丰城中不可多得的才子。只是这面相倒是冷淡了些,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是一个无趣的人。
人生在她看来,若是无趣还不如叫她一死了之。
思及此,无忧便是更加睡不着了,她犹记得长安的房间在她的附近,她摸着黑偷偷地来到了长安房间的窗户旁,小声地说道,“长安?长安?你睡着了吗?”
长安的待遇可没有鱼渊和无忧的待遇好,他是跟着其他的下人一起睡的。
无忧在窗户外面蹲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得到长安的回应,就在她转身要离开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修长的身影缓缓朝着无忧靠近。
无忧一时害怕就在惊叫出声,那来人一把捂住了无忧的嘴巴,“无忧姑娘,是我。”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无忧这才抬头看去,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你是长安?”
“是我。”
长安自觉失礼,连忙将手掌拿了下来,“对不起,冒犯了无忧姑娘。”
无忧看着梳洗之后的长安,眼中划过一丝惊艳,怪不得那些人要将长安卖掉,就是这分颜值也是不可多得。
不似萧竹青的冷冰冰的俊美,长安有一种微风吹拂的感觉,像极了那年初夏母后给她做的春衫划过肌肤的感觉。
“无忧姑娘?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