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鱼渊就不一样了,她懂得该脸皮厚的时候就得脸皮厚,怀春的少女不懂的喜欢和爱的感觉,难道和皇帝老夫老妻的皇后还不知道吗?
她上前拉住皇后的手就往椅子上面带,“皇后娘娘来的好,我们这边恰好有个问题不太明白,还希望皇后娘娘给我们解答一下。”
“什么问题?”
“皇后娘娘知道喜欢和爱的区别吗?知道怎么叫一个人从喜欢你到爱你吗?”
这般赤裸的问题也就是鱼渊这个现代人才能问出口了,这要是无忧问出来,皇后定是好一番教导,但是鱼渊的身份总归是不一样的。
“喜欢和爱?喜欢可能是初见时惊鸿一瞥,年少初遇时的怦然心动,爱可能是相伴到老的感动,是不离不弃的携手相助,亦或是彼此对视时的心有灵犀?”
皇后的话就文艺许多了,但是鱼渊觉得还是不太对劲,“皇后娘娘,您觉得你爱皇帝吗?爱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觉?”
这句话可是将皇后娘娘给问到了,就在皇后无法回答的时候,这时候皇帝不知道为何走到了三饶身后。
爽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当年朕还是皇子的时候,领兵打仗不心被地方的箭矢所伤,那时候还是皇子妃的皇后独自一个人去往前方,那时候朕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她,朕那时候想,就是她了,爱或许就是时隔多年依旧能找到过去的心动。”
鱼渊被吓的不清,哪怕回去了依旧觉得惊心动魄,不是因为皇帝的那一番话,而是因为那番话是皇帝出来的,在这三年里,鱼渊自以为了解了这个皇帝,喜欢口是心非,而且还爱摆谱子,虽然是一个明君,但是大毛病不少。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是以如此心平气和的语气这样的话,真是不可思议。
她当时看到皇后的神情,那番动容和不可置信,还有那眼眸中泛起的丝丝水光,可能爱也是历尽千帆过后的平安靠岸?
是不是只有出生入死之后才能真的经历爱到底是什么?恋爱恋爱,到底怎么样才能将谈恋爱进行到底呢?
萧竹青和长安的归期已定,众人都是欢喜异常,除了一个人,他在这三年里似乎改变了什么,但是似乎又什么都没有改变。
“于哲,等回到了南越,我一定会帮你请示皇帝,兑现我们之前对你的承诺。”
于哲扯了扯嘴角,“我不是担心这件事情,而是我怕我爹会接受不了,当初他送我上山是为了学习技艺自保,可是我却没有按照他的想法,参与了这一场场残酷的战争,我这三年里见过了太过的鲜血,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做的是对还是错了。”
“保家卫国,何来是错。”三年中,沉稳气息越发明显的长安站在城池之上眺望着远方,当初上这个城墙的时候,北边的土地还是在西诏饶脚下,而现如今,他们已经将这些属于自己国家的土地重新给拿了回来。
当然在长安心里,这不仅仅是保护了国家,这同样也保护了自己。
“将军,此次回去路途遥远,你们一定要多多保重,我们兄弟在慈着你们回来!”
萧竹青看向长安,见他面色晦涩不明,他朝着士兵朗声道,“此战三年之久,胜利跟在场的兄弟们脱不了干系,同样,不仅仅是因我们的领导,更是因为兄弟们的鼎力配合。下无不散的宴席,怕是今日一别,他日再想相见更是不易了。”
萧竹青的一番话叫周围一片安静,大家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但是长安还没有话,他们都知道萧竹青是丞相之子,他回去朝堂无可厚非,可是长安不一样,长安给他们一种亲切的感觉。
他们都在等长安话,良久长安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缓缓地道,“是啊,下无不散的宴席,当初来到这里,是为了给自己正名,也是为了保护我父亲留下的声明,更是为了保护她。”
前几句话,旁人是听懂了,可是最后一句话他们却是没有听懂,但是听懂不听懂已经不重要了,长安的话中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他不会再回来的事情。
这种事情似乎早就已经决定好了,只是在一个特殊的时间里被通知出来了而已。
众人都在默默地消化着这个消息。
“俺觉得很好啊,将军不用再担心受怕,而且将军和前锋都正直俊美年纪,俗话的好,先立业后成家,现在他们立业已经完成了,也该成家了。”
“是啊,到时候将军要成家立业,一定要记得通知我们这帮兄弟,我们虽然回不去,但是我们一定会在心里祝福将军的。”
“一个大老爷们的如此煽情,娘们唧唧的。”
“呵,你不娘们?刚刚将军不回来的时候,你还偷偷抹眼泪了呢!”
“屁话!老子才没有呢,是你自己刚刚抹眼泪了吧,还把事情安在老子的身上,心老子的拳头!”
长安沉默不语地看着面前士兵打打闹闹,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看到他们了吧,等回去之后迎娶了无忧,驸马不能在朝为官,也不能插手朝中任何事务,再想来边境这边,怕是遥遥无期了。
“放心,我会永远记得你们的。”
“将军放心,我等必定守好边关,抵御外敌,开一片盛世蓝!”
当初好的十里红妆迎娶无忧,现在这件事情也该落实到面上了,等傍晚所有人都睡着了,长安和萧竹青自己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谈心。
与其是担心,不如是给长安的大婚出主意。
“你可真的想好了?回去就要弄个这么大的阵仗?”
“嗯,本来是没有想好的,可是自从与无忧通了书信之后,这种心情就开始越发的强烈。”
萧竹青笑了笑,长安也只有在谈论到无忧的时候,话才会开始慢慢地多起来,要是平常,一句话很难超过十个字。
“你可真的想好了,娶了公主,就要放弃现在拥有的一牵”
“我不像你,为了自己的志愿能放弃安居乐业的机会。”
长安还不留情地挖苦着萧竹青,萧竹青不以为然,“志向不同罢了,你难道不该感谢我吗?如果没有我的话,现在无忧就是我的妻子,而你不过是一个痛苦挣扎不得的可怜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