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好,不怕自己就算了,还想要开解自己,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子。
鱼渊见白崖不说话,她说道,“大哥既然相信我,那大哥叫什么名字?”
“你应该叫我叔,我今年已经四十五了。还有我叫白崖。”
鱼渊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四十五了?四十五是该长成这个样子?大叔,怪不得你去当采花贼,没错啊,你这张脸就能吃这碗饭啊。”
鱼渊说完之后觉得自己真是蠢啊,怎么能如此怂恿人家呢?这是不对的啊,她其实是想要夸白崖长得好看,保养得还好,应该去吃演员这碗饭,可惜了,古代没有这个职业,要不然她会是他的侄女粉。
白崖不懂鱼渊脸上的惋惜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小丫头还真是特别的有趣,“你倒是不怕我,也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不怕啊,其他都说你只是掳来人,又不做什么,害怕什么啊。”
“可是你的名声就臭了啊。”
“没关系啊,有人不嫌弃我就好了,他要是敢嫌弃我,我一定打爆他的头,叫他明白社会的险恶。”鱼渊说着还想挥舞一下自己的小拳头。
可是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还被绑着,属实是有些尴尬。
白崖见状越发觉得这个小姑娘跟常人是不大一样的,他将绳子解绑,鱼渊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笑着说道,“谢谢大叔。”
“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吗?瞧你刚刚的模样,似乎很开心。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开心太早了,毕竟他们嘴上说着不在意,可是心里却是介意的很。”
“他不会的。”鱼渊很是笃定,她太了解镜亦周是什么人了,除了偶尔吃点小醋,其他时候简直可靠的不要不要的。
“他现在一定是满世界的找我,大叔,我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听你讲故事了,不过,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
白崖看着鱼渊自信的模样,微微挑眉,“你们是刚刚来这里的吧,我在这里待了十年之久,也未曾有人说过能找到我,你对他倒是自信。”
“自然,他很厉害的。”
“我倒是想听一听你们的故事,我很想知道你们是经历了什么,你才会如此相信一个男人。”
“大叔自己不是男人吗?你难道不相信自己会给自己喜欢的人一个可靠的坚实后盾吗?”鱼渊看着白崖的眼睛说道,“既然大叔也想要听我的故事,不如我们两个互换吧,你先给我讲你的,然后我再给你讲我的。”
“小小年纪,心眼不少。”
“嘿嘿。没有办法啊,出门在外总得自保不是吗?”
白崖刚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可是他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似乎还不是一个人,他看着鱼渊一点都不吃惊的模样,心下信了三分鱼渊刚刚说的话。
他对鱼渊说道,“小丫头,看来听故事要下次了,不过记得你说的话。”
“放心吧,大叔,我绝对不会向旁人透露一句话的。”
白崖笑着离开了这件屋子,他刚走,后脚镜亦周和和平还有和风就走了进来,鱼渊见他们后面没有别的人,心下一松。
虽然她答应了白崖不告诉别人,但是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编出一个合情合理的事情着实有些困难,要是只有镜亦周他们在就好了,自己还有时间想。
因为镜亦周他们根本就不会逼迫她说自己不想说的事情。云南笔趣阁ynbikene
镜亦周只是略微环顾了一下四周,便确定了这人刚刚走不久,而鱼渊却是一派懒散的模样,想必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说不定还与那个人聊的不错。
他走到鱼渊面前,牵起鱼渊的手,什么话都没有问,“走吧,回去吃饭了。”
“嗯。”鱼渊笑着应道。
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质问,旁边的两个小孩子似乎也没有意外,就跟在鱼渊和镜亦周身后离开了这间屋子。
在他们走后,白崖才从暗处走了出来,他到底是没有走远,因为他想要亲眼见见鱼渊口中那个包容他的男子是什么样子的。
如今一看,真的如同鱼渊所说的,没有质疑甚至连询问都没有,这里面明明只有他们,但是他却是什么都没有说,而鱼渊也是一副不意外的模样。
很显然,他们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
这不禁叫他想起了那个女子,那个固执死板的女子,但凡是有一点不合乎礼教的事情,在她心中都是过不去的坎儿。
质问,争吵,冷眼相看是那个人的拿手好戏。
可是他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离经叛道,一个固执老化。很难有人将这两种人联想到一起吧,可是命运使然,他们就是被绑在了一起。
还是被他强迫地绑在了一起,就是喜欢,又能怎么办呢?
鱼渊回来的时候,县衙大人就差跪下来恭迎她平安回来了,“姑娘啊,你没事吧?”
“啊?我能有什么事情,叫大人担心了不是,我啊,平常有晚上梦游的习惯,这不是到了新环境嘛,一不小心就走远了,等白天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好在我朋友将我找回来了。”
县衙大人一听,这鱼渊不是被采花贼给掳去了,也是,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一个人能找到采花贼将人藏在哪里,而且采花贼都有固定的规律,三天之后必然会将女子送回来。
这鱼渊的确不像是被采花贼掳走了。
“那就好,那就好。”县衙大人落在镜亦周牵着鱼渊的小手,顿时一副八卦的样子,一副了然的模样,就连带着看和风和和平的眼神也都变了。
鱼渊还没有搞清楚这县衙大人怎么跟京剧变脸一般,一会儿一个样子啊。
她就听到镜亦周说道,“这是我妻子。”
???
老娘来个求婚都没有看到,你丫的就想要空手套白狼,做梦呢?!!!
“我懂,我都懂。”县衙大人笑的更欢了,鱼渊一副这人无可救药的的模样,拉着镜亦周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屋子里的痕迹已经被打扫干净了,唯一能破解刚刚鱼渊的谎言的脚印也被擦拭干净。
“你见到那个采花贼了。”肯定句的语气。
鱼渊点了点头。
随即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等到鱼渊困了,她发现镜亦周还是没有要走的感觉,她试探地说道,“你难道不困吗?”
“你睡,我守着。”
鱼渊知道他这是在担心昨晚的事情会重演,自然不会拂去他的好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