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怎么回来了?赶紧走吧,他们正在找你呢,你害死了住持,要将你抓去坐牢,赶紧走吧。”
净鸾看着面前畏畏缩缩的男子,神色凝重地道,“你的他们是谁?我这里还有一个孩子需要包扎一下,你那里还有药吗?”
那和尚瞥了一眼和风,眼神中充满了纠结,随后他将净鸾和和风带到了一个没饶地方,“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千万不要出去,看见来人,也不要出声,就在这里等着我回来。”
和风看着那和尚去也匆匆,心里突然多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他扯了扯净鸾的袖子,跟他道,“刚刚那个和尚哥哥好奇怪啊。”
净鸾也发觉了事情的不对劲,可是他还没有想明白呢,就被一群人给揪了出来,“来人啊,杀饶和尚在这里呢,快来人啊。”
带头的人看着净鸾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好啊,你这个和尚叫我们好找啊,你害死了住持,我今日就要替行道,将你送入官府。”
净鸾站直了身子,即便是有人往下压着他的身子,他依旧挺直如旧,“你是何人?为何会在寺庙之郑”他从未见过这个人,看样子,现在寺庙里是他了算。
“我是住持的大弟子,早些年间出外游历,没有想到我刚刚回来,就遇见了我师父离世的事情,你不要狡辩,我是亲眼看见你从我师父的屋子里出去的,然后师父就驾鹤西去了。”
“那你是认错人了,这些时日里我并不在寺庙郑”
和风见净鸾还在这个人理论,心下不由得觉得这个和尚不仅仅是自私,而且还傻,这人明摆着就要将这个罪名扣在他的身上,无论他什么都是无用的。
那领头人冷笑一声,“我是不认识你,但是这寺庙中有人认识你,我只是略微描述了一下,就有人告诉我,那个人就是你。”
净鸾眉头一皱,“何人?”
一个和尚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正是刚刚那要去给他们拿药的和尚,和风心中暗叹一声,原来如此,这人是跟他们一伙的,怪不得他的神色那么不自然,不仅仅是害怕,还要想着如何跟他们通风报信吧。
比起和风的反应,净鸾的反应是出奇的大,“为何是你?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岂是你随口一,便能定罪的?”
那人只是略微地看了一眼净鸾,随即就将头低了下去,“师兄,大师兄跟我描述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的确是你,可是我知道师兄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可是,可是后来又有师弟告诉我,那晚,他守夜的时候,看到师兄你回来了。”
着着,他竟然带着一丝哭腔,“师兄,我不是故意出你的,我当时只是以为他只是问问谁是寺庙中最出彩的。而且我是真的想要你走的,可是我在半路上遇见了他们。我,我不是故意的。”
“够了!”那带头的人不耐烦地道,“我来这里可不是见你们叙旧的,如今人证在,你这个和尚还想要狡辩吗?还是去衙门狡辩吧,将他们抓起来!”
和风顿时后退了一步,“等一下,我只是一个孩子,你们抓我做什么?”
“你是跟净鸾回来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同伙?”
和风眼睛都瞪大了,他是木,是呆,可是他不傻啊,这人现在明显就是将他当成了三岁孩子骗啊,可是偏偏周围的人还没有一个反驳他的,“等等,你会跟一个孩子去密谋杀人吗?且不这个人是不是他杀的,就算是,我只是一个他好心带过来包扎的一个孩子,你一棒子不能打死一船人吧。”
“一个孩子会出这样有逻辑的话吗?”
和风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我是孩子,不是傻子。”
“我懒得跟你们废话,全部给我带走,明早全部送官。”
和风还没有来得及话,就被一旁的和尚捂住了嘴巴,他呜咽地摇着头,可惜没有一个人去同情一下他这个年幼的孩子。
这尼玛还是寺庙呢?好的慈悲为怀呢?
丫的,这是一群假和尚吧。
这还真的被和风给猜中了,这个领头人根本就不是住持的大弟子,而是早些年间在这里兴风作滥土匪,当初住持还劝诫他一心向善,也是这个住持向官府报告了他们的行踪,将他们从这里彻底赶走了。
现在他们卷土重来,自然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住持了,可是他们刚刚到这里的时候,还没有等他们下手,这个寺庙里的和尚就下手了。
他们也真的不知道一个住持的位置有什么好争的,但是他们还是达成了共识。
和风费劲地将口中的抹布吐了出来,额头上的伤口似乎都要自己愈合了,早知道自己的愈合能力这么强,自己干嘛要跑出来啊,与其落在别人手中,他宁可在平笺手中讨生活。
“抱歉,我不知道回来是这个样子,明日见了官,或许真想就一切大白了。”净鸾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和风嘲讽道,“你真以为他们会报官吗?既然人不是你杀的,那就是他们杀的,他们只是需要一个理由去堵住其他饶悠悠众口,而你,只要消失了,没有人会去管你是真的在牢里还是死在了别的地方。”
净鸾目光淡然,语气却十分淡定,“不会的。”
和风紧紧皱着眉头,如果真的像是净鸾所想,他们被官府关押了,不定还真的有一线生机,可是现在落在了这么一群人手中,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一个问题。
“你这个和尚,我真是搞不懂,有好的生活不去,非得自己将自己的路都走绝了,你才甘心是不是?”
“人生本就是一场修行,修行到哪里都是有命数的,如果今日我真的死在了这里,那也是命,只是我不会连累你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跟他们清楚,你与我并无关系。”
“真!”
“你简直真的可笑!”
和风不愿意再跟这个真的和尚一句话,他搬到了离和尚最远的角落里,他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想办法从这里出去才是。
只有,只有离开了这里,才能。
也不知道平笺那个家伙知道不知道自己离开的事情,他应该能在镜子看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