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壮被警察安排了任务，努力的回想这个费科长长得什么样子，他只是看老七给他指过一下，当时也没正眼看。

“费科长，费科长。”宋大壮把双手做喇叭，尝试着扩音效果。

没有回答，他刚要再次尝试，远处的花丛里动了一下，一个戴着黑帽子的男人站了起来。

“什么事，你喊那么大声把猫都吓跑了。”费科长脸上带着不悦，他刚把野猫逗过来就被这子吓跑了。

“康警官在葛书记家楼下找你，你快去吧。”宋大壮还不高兴呢，一个科长在树林子里撸猫。

“怎么了，康警官怎么还去葛书记家单元楼下了。”费科长一听葛书记和康警官的名号不敢怠慢，正了正已经歪聊帽子，拔脚往目标走去。

“我们路过的时候听见葛书记家单元楼传来了一声尖叫，就过去看看，这时候康警官就到了。”宋大壮平时就不喜欢这些校领导，但是既然人家问了就还是冷淡的回答了。

“好，我知道了。”费科长心里有了谱，估计是失踪的学生在楼里，才会让康警官都跑来了。

康警官一是等着学生们找保安或者费科长来，二是猛地拽单元门，可能是声音过大了，不知是谁家的室内电话与单元楼外打通了。

“谁啊，大晚上让不让人休息。”稳重而又苍老的声音从单元楼的对讲传出来。

“不好意思，我们是警察，刚才咱们单元楼内有尖叫声，我们想进去查看一下，但是单元门打不开，麻烦您开一下，人命关。”康警官尽量压制着心中的焦急，对于这种老年人来你越着急他越不着急，用他的时间换你的时间他可能觉得并不亏。

“好，稍等。”显然这是个明事理的老人，啪嗒一声门开了。

“多谢。二位同学帮忙盯着一下出口，任何人都不能让他出去，也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等费科长和保安们到了让他们把门就可以。”康警官向对讲道过谢，打算自己和孙警官上楼查看情况。

“好的，放心吧。”方峰应和道。

康警官点零头，带着孙警官奔楼梯间上楼，楼道里有股香水味，看来刚有女人经过。康警官和孙警官互相交替做着手势上楼，到四楼半的时候他们两个看见了一个女人和一个躺在地上的男人，五楼的台阶上站着葛书记。

“葛书记这是怎么回事，叫救护车了吗？”康警官望着高半层的葛书记，对方穿着平日里常穿的运动服。

“叫了，我刚打完电话，立刻就能到。”葛书记很冷静。

“这位是谁，你和她认识吗？”孙警官指着身边的女子，对方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这是我们系的学生会主席，孙多，这不要过中秋节了，来看看我妻子。”确实孙多当时是这么的，葛书记记得。

“陈自成怎么回事？”康警官试了试陈自成的鼻息，还有气。

“您二位可以查监控，他刚要冲我过来，孙多就在下边叫了一声，然后陈自成一回头就掉下去了。”葛书记急忙摆手，跟这件事划清界限。

“陈自成袭击你前都跟你什么了吗？”孙警官看到了台阶上还平躺着一把水果刀，看来陈自成真有什么想法。

“他让我给王清一官复原职什么的。”葛书记张口就来。

“葛书记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跟陈自成一起去医院，到了医院还得麻烦您通知陈自成的父母，他们还没离开吧。”康警官知道现在情况过于混乱，无论对于葛书记和吓懵的了孙多现在基本上什么都问不出来。

“好，等我跟家里一声。”葛书记回身把钥匙插进门。

“同学，你现在能自己走路吗？”孙警官用手在孙多呆滞的目光前晃了晃。

没有反应，孙多好像丢了魂一样。

“对不起了。”康警官伸开手臂扇了孙多一巴掌。

“啊。”孙多叫了一声，眼神眨了眨，看来是回魂了。

“同学，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吗？”孙警官把双手放在孙多的肩膀上，希望能给她力量。

“我，我，看见他，啊。”看见身边躺着的陈自成，孙多真是吓得跳了起来，捂住了双眼。

“康警官，你带她下去吧，上边有我守着，你放心，下去之后好好问问她怎么了，看见什么了。”孙警官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太适合问话，他没这个耐心，所以每次都是自己看场子。

“好，你在这儿我放心，孙同学，我带你下楼，咱们透透风，然后你告诉我你都看见了什么。”康警官对于孙警官的职业态度很了解，现在确实要安慰好孙多，要不待会救护车得抬走两个人。

康警官一只手帮孙多捂着眼睛，一只手扶着楼梯间的扶手送他和孙多一起下楼，他能感受到孙多的颤抖。

单元楼门前费科长已经就位，身边还有两名区保安，四名男同学也都没离开。

“怎么了警官。”宋大壮见康警官带着孙多出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们快回寝室吧，再不回去过点了就记过了。”费科长心想这几个屁孩能耐不大想知道的倒是不少。

“陈自成同学找到了，我们到的时候他昏迷在四楼半的楼梯间，你们先回寝室吧，后续还有情况我联系你们。”这几个学生只是想知道陈自成的情况，康警官如实相告。

“是不是葛书记”宋大壮刚想开口骂人就被盖泽捂住嘴。

“不是，别多想，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快回寝室去。”康警官不严厉点是镇不住学生们的。

宋大壮眼里的愤怒转化成了失望，既然老五没事就好，他转身往寝室方向走去，身后的同伴们也不再追问。

“老四，别想了，回寝室再吧。”盖泽知道老四现在心里不得劲，他不也是一样的情绪。

“嗯呢，先回寝室吧。”宋大壮现在如何担心也没有用，陈自成既然以这种方式出现了，就证明刚才孙多的尖叫并不简单。

救护车的声音又一次在校园里回响起来，孙多恢复了些精神，开口道。

“我刚才上楼看见陈自成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冲书记走过去，他俩之前还一直着什么可我听不清，我害怕的叫了一声，陈自成回头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没想到就顺着楼梯滑了下来，然后不动了，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孙多直勾勾的看着路边的草，它正随着风飘动。

“葛书记没跟陈自成有身体接触吗？”康警官随着孙多的眼神看着草。

“我没看到，啊，对了，出了事之后葛书记下来把我手里的果篮拿走了。”孙多想起来自己是拿着果篮上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