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一看了一眼手机来电，居然是父亲打来的，这可是少见。他想都没想就接起来了，“喂，爸。”

方峰和个子见有人来羚话也都不玩电脑了，告别离去，盖泽去送他们。

“清一啊，最近在学校学习的怎么样？”父亲稳重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挺好的，放心吧。”王清一最近哪学过习，所以闭口不谈学习。

“你甭骗我，我自己的儿子我比谁都明白，是不是又在学校里放散羊了？学习你学个屁。”

“嘿嘿，最近不是学校忙吗，这一周都没消停，也就没空学了，下周忙完了我就奔图书馆，肯定好好学习。”王清一自知这是父亲的训斥，只能尽量打哈哈，看能不能让父亲岔开话题。

这通电话可是在寝室里接的，诸位室友听到这儿有起哄的，有捂嘴乐的，还有像老六那样依旧窝在床上的。

“三年了，老七就期末考试学学习，还去图书馆，真逗。”宋大壮用右手食指指了指王清一。

“可不嘛，老七要学习，母猪都能坐飞机。”张吉帆为了听王清一打电话把游戏音量都关了。

王清一就坐在老大留下的空铺上，这两个画外音一个坐再他旁边的铺上，一个在他上铺，他们俩的嘴贱父亲都能听见，王清一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宋大壮，有右手指了指手机。

“看来你的室友对你的评价不高。”没想到父亲真听见了。

“没有，爸，他们跟我开玩笑呢。他们这是嫉妒我学习情绪高涨。”实话他在这个寝室里还真是算学习好的了，仅次于盖泽。

“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给你起名叫清一吗？”

“不知道啊，你也没跟我讲过。”王清一倒也是从来没问过自己名字的来由。

“我那是希望你能考上个清华，再不济也是个一本，到最后你就考上个本科线上的大学，你你对得起自己的名字吗？你改名叫王本线吧，你真是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呃……”父亲突如其来的训斥让王清一有些不知所措，再王本线这个名字着实觉得有些不好听。

“你对自己的人生到底有没有规划啊？还打算这么混下去吗？你的青春可剩下不多了。”父亲咳嗽了一声。

“有规划，爸，你怎么了？感冒了？”王清一再次打算岔开话题，无论什么时候谈到学习对他来都太过于沉重了。

“别些没用的，我问你自己的人生规划，是打算考研还是考公务员，或者去找工作。”

“我还没想好呢爸，我也不知道。”看来父亲今这通电话就是要逼死自己，目的很明确，就要问学习。

“还没想好？你都二十二三了，自己想做什么你告诉我没想好？我跟你直，你爸妈没有这个能耐给你安排工作，就算安排了，以你学的专业也完全对不上我们单位的口，我们是制造业，你是属于文学，安排你进我们单位纯是误隶位也误了你。你现在最好的选择要么就是考研要么就是考公务员，无论这两个你打算考哪个，都应该开始复习了。”父亲的话语里带着急迫，看来是早就为这件事开始担心了。

“没事爸，我自己找工作就校”王清一可从来没指望父母给自己找工作，自己家里的状况他很了解，父亲虽赚的不少可母亲毕竟不上班，老两口省吃俭用把钱都放在自己身上了。

听到这儿诸位室友也听出来这通电话有多么沉重了，没人跟着再起哄，老三送完人回到寝室，老四躺下了，老二继续敲着电脑，老六更像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

“知道就校你抓紧时间，现在应该开始准备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笨鸟就应该先飞，我看你这个鸟就一点也不聪明，也不精。”

“我知道了爸，你打电话就是来督促我学习的嘛？”无论是谁，打电话一直敲打你也会让你感到厌烦，即使知道自己理亏。

“怎么了？不耐烦了？崽子我告诉你，这是爱护你，要不我才懒得费口舌跟你这些，你是为了你好。”

“没有不耐烦爸，您的对。”王清一到现在都不理解的两句话，一句是打你是为了你好，第二句是你是为了你好。

“你絮絮叨叨半到点子上了吗？”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了母亲的询问，有些急迫的声音。

“这孩子现在心思没在学习上，我作为父亲的再不教育教育就废了，你想像他跟咱们区的二流子一样吗？我告诉你王清一，咱们区后楼的二流子你认识，跟你一起从玩到大的，他的情况你也知道，大学毕业两现在就没找工作，待在家里考这个考哪个，多少年了啥也没考上，你要也跟他一样你就不是我的儿子，趁早断绝关系，我们家不养废物。”父亲的口气里听不出愤怒，这些话听着好像就是他闲谈的时候出来的。

“你给我吧。”还没等王清一回答，就听见了母亲的声音。

“你干什么玩意，这孩子都这样了你还惯着，惯子如杀子，等真惯成傻子有你后悔的一。”

父亲最后的这一段话着实让在寝室里打电话的王清一分外尴尬，声音大的他感觉室友都能听见。

“哎。”宋大壮摇了摇头，刚才他还是带着笑意听老七打电话的，可听到傻子这个词，不知道为啥就联想到了老五陈自成。

“别听你爸瞎啊，清一。我让你爸给你打电话就一个事，你要是没有课就收拾收拾坐火车回来一趟吧，你姑父住院了，回来看一眼。”电话完全由母亲掌握，听不见父亲的声音了。

“住院了？怎么回事？”王清一前两听母亲起姑姑的时候也没听她姑父哪里难受啊，好好的人怎么就住院了。

“哎，还不是事赶事，你爸前两不去你姑家要债，你姑父一回家你姑就要跟他离婚，闹着闹着你姑就搬回娘家住了，今早上你姑父给你姑打电话胃疼，让她回来看一眼自己，结果你姑姑一到家看你姑父确实是难受的不行了，就叫的救护车，现在还昏迷，你回来看一眼吧，恐怕凶多吉少。”母亲的话语里带着怜悯，姑父的年龄并不大。

“好，妈，我现在就买票回去，买完了什么时候的票我告诉您。”原来父亲打电话是这个目的，如此重要的事怎么不早呢？

“嗯，快去吧，路上慢点，先挂了。”啪嗒一声，母亲的电话挂断了。

“咋的了老七，家里有事？”宋大壮没动弹，声音从他的铺上传过来。

“没啥事，我姑父住院了，我回去看一眼。”

“快走吧，有事联系我们，都是兄弟不用客气。”老四仍然是只闻其声。

“对。”盖泽把方峰和个子送走后就了这一个字，他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老六的话他不知道老七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