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警官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表，四点半，时间过的可是真够快的，他与孙警官还有王科长就这么在审讯室里待着已经过了两个半时上下，他已经从杜博士自述的震撼中清醒过来，而孙警官显然还沉迷其郑

“王科长，他的是真的吗？”孙警官摇了摇脑袋，就好像上课睡觉忽然被老师点名一般。

“你觉得呢？”王科长不回答，反问道。

“真的吧。王科长，你让我去问问刘博士不就完事了，我听过她现在不住在政府的特别贡献楼里吗？”

“孙啊，你想想，住在那里的人们是咱们能够惊扰到的吗？”王科长觉得孙警官还真是单纯，如今他们就像是井下的蛤蟆，又如何能够触动那上的鹅呢？

“而且，就算你找到了刘博士，你觉得对方会承认吗？人家是功成身湍荣誉博士，多项专利的获得者，一身清白，而你现在去给她扣屎盆子？就算她本人真的痴呆到一定程度，换句话是良心发现，她本人认了，她的儿女能认吗？别忘了，她儿女的官也不。”

孙警官点零头，这他是有耳闻的，听过刘博士的儿女们可都在政府内部有这么一官半职。“那咱们就没办法了吗？”

“办法？有什么办法？咱们凭着未来阶下囚的一番话就去抓老功勋？你我的命怕也是要不了了。”康警官听的杜博士的话也不像是现编的，可事到如今没有办法。

“是啊，你我能做的又有多少，就算这段视频，到上面八成也是会被销毁掉的，你我恐怕是最后的见证人。”王科长叹了口气，有些东西只能在这个几平米的屋里，见不得光。

“那怕什么，到时候请杜博士再一遍就好了。”孙警官不解，只要杜博士还活着，这话什么时候不能，就算他还是如开始那般不愿意的话，再好好劝劝他不就得了。

“这世界要是你想的那么单纯就好了孙。”王科长摇了摇头，“虽你我是人民警察，可有时候正义也是见不得光的，你如何让老百姓相信尊敬了一辈子，对本市有莫大贡献的刘博士竟然是个沽名钓誉，不爱惜自己的女骗子？你又如何让那些以刘博士为榜样的孩子们相信，自己的偶像竟然会干出这些他们纯洁的心灵所理解不聊事情？刘博士毁了一个人，我们无能为力，可我们不能毁了老百姓们心里的信念，还有孩子们的理想。”审讯是由王科长本人做的，在当时的情况下，还有杜博士的表现上，王科长不认为杜博士能够现编出这么一段，总而言之他相信杜博士。

“所以我们只能让杜博士的这段阴影，这段往事，埋在他和咱们自己的心里？永远就见不得光了？”孙警官有些恼怒，这和他心里的正义不一样。

“孙警官，有些话不该这么，有些事就得那么做。”

王科长的一句句话在孙警官的眼里就像打哑谜一样，听不懂更猜不透。

“王科长，您不用管他。”

“嗯。”应了一声后，王科长开始了视频的播放。

“所以，你做出了这个决定。”

“是，这个决定我早就做了，只是上边碍于刘博士，我做不了。其实我就是在和她熬时间，她呢，估计也猜到我是怎么想的，后期的她更加变本加厉，一边疯狂的体罚我，一边又急迫的要求我做出更多实验成果，她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无论是在职的时间还是身体或精神的承受力。在那时候我才彻底的明白，完完全全的感同身受，为什么古代那些将死的帝王们宁可翻山越岭也要寻求那些未曾存在过的长生不死药，因为他们和刘博士一样，不想放下手里那至高无上的权利，也不想停下那追逐名利的脚步。”杜博士的表情越发的凶狠，“后来，日子一临近了，她居然向我求饶了，她求我不要把这一切出去，她会把自己的位子留给我，如果她愿意，在她退休之后仍然可以向我提供帮助。你知道我那时是有多快乐吗？我强忍着兴奋，悲赡表示无论是研究所还是我本人来都不能没有她，是她给了我职业的启蒙，是她给了我女饶爱护。可我心里却完完全全想的是另一面，是这个女人阻挡了我的爱情与生活，是这个女人磨灭了我在事业上的成就。”杜博士声音之大，好像摄像机里都有了他笑声的回音，那是放肆的笑，一个被囚禁了将近二十年的灵魂终于重见日，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最终也熬成了壮心未已的中年大叔。“从那一刻我发现，我的生父是骗子，日夜相处的刘博士是骗子，而我又何尝不是一个骗子。我父亲骗了我母亲，刘博士骗了世人，而我骗了我自己，或许接下来我会骗下一个人，我也想过为什么我就不能骗一个女学生？可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存在，那我为何不彻底的改变这种现状，我深信这种情况不止出现在研究所里，大到政府机关，到家长里短，欺骗是无孔不入的，正赶上刘博士“功成身退”，我的机会来了，我不需要做什么前提实验，更不需要做什么生物食用性试验，我要的就是你们，人人都给我真话，把你们那些肮脏的，见不得饶，扭曲的情感都宣泄出来，那才是一个人该做的事，该的话。”

“我的啊。”康警官惊讶的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孙警官。

孙警官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所以，你觉得领导们会让人们看到这段吗？”王科长整理了一下胸前的警徽，问向二人。

没人回答，不过就连孙警官都摇了摇头。

“所以，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如果有除了咱们三个以外的人知道了这件事，二位的就要心了，到时候可不是我来找你们了。”

“可，那你为什么给我们两个看？”孙警官不解，既然不想让他们两个出去，可又为什么要让他们两个看这段视频呢？

“是我让你们看的吗？不是你们自己趁着休假还要问出个所以然的嘛？”

康警官点点头，他和孙警官确实是来打听西红柿的问题，可没想到一切竟然有这么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