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你呀!”莹儿姑娘带着他们俩在村子上到处闲逛,远远地就看到酉叔在院后里帮耕牛往地上的石槽添着刚割回来的草料,酉叔弯腰放草的时候看到了他们。
“莹儿,你们干什么去?”
“是酉叔啊,你看着有精神多了。”
“是啊,吃了你爹的药好多了。”
“药庐暂时没有什么事,我爹让我带他们在村子上走走,酉叔,你家的耕牛养得真好。”
“是啊,它是一头老牛了,等有空我把今年磨好的黍子送过去一斗。”
“太谢谢您了,酉叔。”
“药先生也没收过我药费。”
“莹儿姑娘,那是谁的家啊?看着好像好久没有打扫了。”门口旁边地上有几个小孩儿光着屁股在那里玩石子,他们完全没注意有人走过来,有一个人小孩儿一直跟在另一个的后面低声催促着,
“赶快丢!”
“等一下,让我再看看,着什么急呀!”
“干什么呢,你们几个小屁孩?”
“快看有人来了!”拿着石子准备丢的那个孩了拍了一下跟在他后面的小孩,那小孩转头一失神,准备丢石子的那个已经把地上他的石子偷拿走了,
“璎娘来了,还不赶快跑!”等他再反应过来,偷石子的那个小孩已经跑出去几丈远,他赶快捂紧他自己的裤兜追了过去,
“好小子,你敢骗我!”
“那几个可是这村子上最淘气的了,村民都不敢靠近璎娘这晦气的屋子,只有他们才敢凑在一起玩石子。”
“璎娘的家!?”
“是啊,自从璎娘被村民赶出村子,她家也就一直空着,很久没人找扫了,璎娘的良人以前经常在后山上打猎,当时是村子里了得的猎手,有一次山上路滑失手掉到山坳里死了,后来璎娘她自己带着孩子生活。”
“我们刚到村里的时候,村民好像都很害怕璎娘,是不是,阿蛮?”
“是啊,少爷,我听说璎娘会抓村里的小孩子。”
“璎娘的孩子也不知道染上了什么怪病死掉了,村民都疯传是会传染的怪病,就怂勇其他村民把她赶出了村子,村里有几个孩子丢了,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口里说被璎娘偷走的。”不一会儿几个人就走遍了大半个村子,钱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落十一的肩膀上,
“是不是昨天采药树林里那个怪女人?”
“怪女人?”
“早上和药先生去采药的时候,树林里就传出几声女人的喊叫声。”
“听着好可怕啊,对了,这小东西你们是从哪里来抓到的?”
“它啊!”
“抓到!?你听谁说的,我可不是被抓到的,我压根就是没打算走。”钱奴站在肩膀上,并且开始用质疑且怪异的眼光看着莹儿姑娘,莹儿姑娘赶忙改了口,
“是在哪里找到的?”
“偷我们的茶钱,害我差点被老板娘发难。”
“果然还是抓住的。”
“你们,哼!”
“爹,我们回来了。”
“逛的怎么样,是不是村子太小了?”
“我们可是逛了又逛,爹,我们碰见酉叔,酉叔说吃了您的药身体好多了,还说过几天给咱们送一斗黍子呢。”
“还记得咱们刚来的时候,也多亏村上的人照顾。”
“药先生,你们不是本村的?”
“是啊,那时候家乡发大水,大水冲毁了一切,我带着莹儿流浪到了这里,就在这里安顿了下来,多亏了村民好心的帮助,生活这才好了起来,后来我就帮村民看看病什么的。”
“过去的都过去了,爹。”
“是啊,落公子,刚才我又配制了几副药,你帮我看一下这药的用量。”
“您客气了,叫我十一就行。”
“十一。”
“这丫头,真是的,多见谅。”
“没关系。”莹儿姑娘叫了一声十一,药先生责怪她没礼貌,等到药先生转过身去莹儿在她爹背后指了指,屋檐的下面挂着许多整理好的药材,桌子上面配好的药整齐地堆成好几堆。
“少爷,我认识这个,这个是半夏。”
“没错,我看见您这里配的药里有半夏、山茱萸、八仙草,我看染上瘴气的村民大多有伏汗的症状,还可以添上一两生姜。”
“的确是啊。”
“爹,竹筛上还有好多晒好的生姜,正好可以配进您的方子里。”
“等明天去后山采回来八仙草和七色堇回来,就把药制好了到时候给村民服用。”
“爹,再次上山会不会有危险?”
“那么多人一起上山,有危险可以相互照应。”
夜慢慢地变深了,只剩下一挂弯月静静地躺在天空上,时不时传进耳朵的犬吠声让整个村子显得更加安静,吃过饭后莹儿还是像往常一样在整理草药,药先生在一旁用竹片编织着药篓。
“还得再多做一个药篓,明天得多采些草药回来,莹儿明天你也跟着上山采药吧。”
“那乞不是只剩下我自己了。”阿蛮听见药先生说完这句话,惊觉那样子就剩下自己在药庐里,他赶忙从板凳上站了起来,
“我也要跟着去。”
“也好,那样咱们背的份量就少一些,药先生我也帮着编一个药篓。”
“这药篓可是没那么好编。”药先生从一旁的竹片抽出几片细一些的放在手里,然后用力地折弯,并把将折好的放进竹片交织的缝隙里面,药篓才开始慢慢有了一个底。
“我动作慢一些,你跟着学。”
“好的。”落十一和阿蛮也从旁边拿了几片竹片,交叉成十字放在地上,用脚踩紧晃动的一头学着药先生的动作,这竹片虽然薄却韧劲很大,交叉在一起还慢慢地从缝隙里往外面跑。
“是不是这样子?”
“哈哈哈,你的药篓都看不见篓底!”看见阿蛮笨手笨脚拿起竹片比划着她爹的动作,可一看手里的叶片已经因为用力过大有些发裂。
“看着简单,可弄起来还真是有些难!”
“当然了,这叶片总会偷偷地从缝隙里滑出来,得一边固定一边往上面编织,丝毫马虎不得。”
“是这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