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她在,她在这里,我能感觉得到!”
“慢慢说,别着急。”
“刚才一瞬间就感受,我也不知道那种感觉该怎么和你说。”
看见他们两个人不知道在小声嘀咕什么,只是来凑热闹的袁守一从看客里走了过去,看见有些慌神儿儿的璎娘,他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袁守一按了按脖子上挂的那枚东西感觉情况有一些不正常,他朝四周看了看,然后小声地问着落十一,
“这里有妖气!”
“道长,瞎说些什么,我朋友只是感觉身体有些不适。”
“阿蛮,送璎娘回客栈休息,她身体有些不适。”
“少爷,这个人是谁啊?”
“鄙人袁守一,人们都喜欢叫我守一道长,叫我守一就行。”
“我叫阿蛮。”
看着阿蛮扶着璎娘慢慢了进了客栈,再看看眼前这个叫袁守一的人刚才说的话也不像信口那么一说,落十一把他拽到戏台子旁边的一个角落里想问问璎娘的事,袁守一看着落十一这情况倒是感觉他自己说的话让他有六七分认可,然后他把双手往后面一放俨然一副自信的样子。
“我说的没错吧?”
“道长这么认为,在下想知道是凭的是什么本事?”
“本事倒是说不上,我只不过是靠先祖传下来的东西吃饭的,话说这东西可是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反应,我爹也只是从小告诉我的这些,他也遇到过这种事情,可终究还是一张道符在手,落得个臭道士的骂名。”
“那天你为什么还卖我平安符?”
“实话告诉你吧,天下哪有那么多妖怪让我抓,卖卖道符讨个生活,也是实属无奈。我看你那位朋友的病不简单,病症看着很急啊。”
“狐妖听说过吗?”
“当然听说过了。狐妖者,汲取日月精华,修至过百而不死,化妖艳形诱人魄,至千岁为上仙。”
“听你那么一说,是对狐妖很了解了?”
“百妖册是这么说的,不过我还真是没有见过。”
“狐妖化人,你知道吗?”
“这个知道的不多,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过这狐妖化人可不是要那么容易的事,我爹喝醉的时候倒是说过几句关于这个的胡话,好像是渡过九重劫,不过哪个傻子会去做那样的事情呢,九重劫过不了白白糟蹋了百年或者千载的修为不值得,你说呢?”
“是这样啊,那还麻烦道长回去多找找这方面的东西。”
“我尽力,我这身上还有一道平安符就帮我送给你那朋友吧,祈佑她平安无事吧。”
“多谢,这样也好可以给她一份心安。”
“行,以后有事就到无上道观找我。”
“现在你方便吗?”
“可以,我来这也是没有事情做来打发多余的时间的,走上我道观里面看看。”
“少爷,你这是要去哪?”
“你来了,正好和我跟道长去无上道观找找璎娘治病的法子。”
“我看咱俩年纪也差不多了,就别总叫我道长了,感觉叫道长我自己的胡子都快长出来了。”
“那就叫你守一,叫我十一就行。”
“咱俩名字的尾字还是一样的,我爹给我起这名字是想让我做一件事一直坚持下去,结果呢,我还是和我爹一样守着这个破道观。”
“守一兄弟,你见过妖怪吗?”
“那你呢?”
“见过啊,你的袍袖就有一只啊,不信你看。”
“什么!?”
只见钱奴顺着袁守一那长长的袍袖爬了进去,钱奴在里面到处钻来钻去,整得他后背有些发痒,他伸出一只手去里面乱挠可还是找不到它,调皮的钱奴从脖领钻了出来拽着他散落的盘发跳到了束发的发簪上来回摇动,他把发簪一抽就用手抓住了掉到手里的钱奴,然后又匆忙把头发束紧扎了起来。
“你不会说这小东西吧?”
“臭道士,臭道士,快放我下来!”
“敢说我是臭道士,这可是我的大忌,看我不把放进香炉里焚化了你。”
“看来钱奴是不太喜欢守一道长,哈哈哈!”
“你个小东西,有什么本事快使出来,要不一会儿到了我的道观上,即便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乖乖束手就擒了。”
“我知道你的钱放哪里了,敢不敢赌一赌?”
“输了又怎样,赢了又怎样?”
“输了你就把我放进香炉里焚化了我,我要是赢了,它就都归我。”看着被自己捏在手里动弹不得的这个小东西,并且一次都没去过无上道观的它,袁守一爽快地答应了并松开手放了它,精灵古怪的钱奴却一本正经地坐在了他的肩膀上。
“要是放在过去啊,我会和他一样答应它,可现在啊,还是算了吧!”
“是啊,这小东西贼得很。”
“这张不成,这张也不成!”
无上道观里只见阿望手里拿着一只毛笔在桌子上一顿乱画,他还不知道地上的废纸团已经丢的满地都是,溅起的红漆也在脸上抹成一道道印子,看见砚台那有些夸张的阿望,袁守一几个人走了过去,看了看桌子上面的纸都笑了起来,
“阿望,你在那里搞什么呢?”
“守一兄弟你回来了,快来快来,帮我看看这张道符画得像不像?我觉得这张就画得和书上的有几分相像了,也不白让我在这里浪费了几个时辰。”桌子纸张上面扭曲歪斜的符号,袁守一实在是不敢相信他口里说的相像的意思,然后赶紧从他手里把毛笔和那小碗里仅剩不多的红漆收了起来,拉上他来自己的屋里找那本百妖册。
“有进步!”
“你这么早就回来,今天的戏演完了吗?”
“没什么意思,我回来帮他们找点东西。”
“我的屋子有些乱,大家不要介意啊。”
这些略感报歉的话才说完,阿望便已经推开了屋子的门,大家这时候才知道他的话说的一点也不为过,屋子里到处都放着乱七八糟的旧书,旁边的一张小床和旧书堆划出明显的界限,大家看了看书堆心里都犯起了难,只能硬着头皮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