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望翻转剑身想再看看剑身的另一面,刚把剑翻过来有一个东西从上面滑了下来,那东西掉在地上发出叮铃铃的响声,他赶紧放下剑往地上看,只见那东西在地上来回晃荡着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不知道啊。”
“这不是剑身上镶着的那枚铜钱吗?你怎么给弄掉了!”
“我一把剑翻过来,它就掉下来的,不是我碰掉的!”
“快把剑给我!”
“给你,有什么了不起的,真小气!”
“这里面好像有东西!”
“伯父不会给你留下银票了吧!?”
“要是银票就好了,也不枉我白挨他的打。”
“赶紧拿出来看看!”
袁守一用眼睛往那个小洞往里面看了看什么也没看到,又伸出一个手指头往里面一摸然后来来回回地上下滑动着,有一个很薄的东西在里面跟着他手指慢慢晃动,他顿时心里高兴起来,用如获至宝的眼神看着旁边同样好奇的阿望,
“阿望,可真有你小子的,果然里面有一张薄薄的东西,我想只有银票才会是这样的吧!”
“还愣着干什么嘛,赶紧拿出来!”
“别急啊!”
“出来了,出来了!”
“不是银票,你看看上面连一点红泥印都没有,果然还是白高兴一场了!”
“哎哟,打开上面都写了什么。”
“「逢月阴之时,以道血敷之,即人归人,妖者无气而逝」,搞不好这就是他们说的化解之法。”
“那妖还真能变成人啊!?”
“这纸上是那么说的,明日得告诉他们一声。”
“对了,他们走之前你说的是什么赌?”
“我和那个小东西打赌,它说能找到我的钱藏哪里了,我自己藏的东西别人怎么可能知道,何况我和它也只是见过这一面而已。”
“你小子还藏钱,真有你的!”
“你也知道最近道符的生意不是很好做,能省一些是一些了。”
“到底藏哪里了?”
“你就待在这个屋子里哪也不许去,我出去看看钱还在不在。”
“哎哎哎,我和你一起。”
“不用了!”
“切!”
咣当一声,趁阿望不注意袁守一出了门就把门给锁上了,只剩阿望一个人在屋里拍了两下门骂他不够义气,来到道观院子里他径直向院中间放着的香炉那走去,他用手把香炉里还烧着的香拿了起来,然后用手里的一根木棍在香灰里面拨弄了几下,拨弄开的香灰下便打开了一个暗格,本应该放着钱的暗格里空空的可把他给吓住了,他愣了几秒突然大喊着,锁在屋里的阿望听见他的叫声,赶紧从里面找到一扇没关好的窗户翻了出去,他看着坐在香炉旁边的袁守一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坏事,阿望跑过去推了推坐在地上的袁守一,
“怎么了?”
“钱,我的钱不见了!”
“原来你把钱藏在这香炉下面,果然是够厉害的!”
“这个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它是怎么知道的?这个小东西别让我抓住你,到时候可轻饶不了你,我的钱啊!”
“抓住它有什么用,刚才你不还说是和它打赌嘛,到时候人家质问你一句愿赌服输,你还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下好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拿这钱出去喝酒呢。”
“还好意思提喝酒的事情,你给我滚,我钱都丢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你自己好好清醒一下吧,我走了。”
“大人,您走的这么急,真不会是去胭脂坊给夫人买胭脂吧?”
“你还记不记得,殓尸房里那个勒死富贵的绳子上面也有胭脂味。”
“对,是有胭脂味,难不成大人是觉得胭脂就是从胭脂坊这里买的?”
“刚才仙儿说这种胭脂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从胭脂坊那里买的,而且她连一起的姊妹也都没告诉,我想一般人是买不起的,胭脂坊那里肯定能查到些什么。”
“大人说的有道理,不过大人,咱俩要是穿这身行头去那里买胭脂会不会很奇怪?”
“也是啊,那怎么办呢?跟我来。”
“这又是要去哪里?”
差大人拽着元宝就往旁边的绸缎庄里走去,一头雾水的元宝就这样被拽了进去,没过一会儿一个油头滑面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搂着一个穿着小圆扇头上盖着一大块纱巾的女人,
“元宝,你看还能认出我是谁吗?”
“认不出,我说大人就算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不用把我弄成这个样子吧!”
“你小子懂什么,还好你身体小一些,打扮打扮看着像个姑娘,这样咱俩大男人进胭脂坊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完事得请我喝酒。”
“你小子倒是会敲竹杠,好吧,记住了,到了胭脂坊你不许说一句话,到时候看我的眼色行事就好了。”
“没问题,我这身还行吗?”
“挺好挺好。”
看着身边突然多出来的女人,差大人一直幻想着这一天,可看到时不时撩起裙子四处打量的元宝只能随意附和着元宝,可他心里想着真是太丑了,要不是出来办案,他是死也不会搂着这个丑女人的。
“好了,快走吧,趁现在街上的人还不多。”
“走喽。”
胭脂坊门梁两侧挂着的灯笼把门前一丈的地方都照得通亮,进去买胭脂的的也是陆陆续续地进出着,出去的人手里都拿着买好的胭脂还不时地向进来的人炫耀,想要进来的人都顾不上看就往里面走。他们两个人站在对面的一个角落里,抓到一个人很少的时候快步地走进了胭脂坊,刚一进去就被掌柜给撞见了,掌柜看见男人长得油头滑面心想一定是个敛色的人,赶紧把他俩拉了过来。
“哎哟,您二位一看就是上客,到咱们胭脂坊打算买点什么东西?”
“既然掌柜都看出来了,不知柜上都有些什么上等货?”
“唇脂、傅粉、黛黑、香粉样样都有,我看你身边这姑娘也就二八的样子,这黛黑可是最新的东西了,您试试,赶快把头上的纱巾揭了,我给姑娘抹在眉毛上。”